沈之初站在窗前,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专注的脸庞上,手中紧握着那本泛黄的粤语学习手册,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被她反复咀嚼,直至融入骨髓。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屈与坚定,仿佛这不仅仅是学习一门语言的过程,更是她通往港岛、寻找心中那份未了情缘的必经之路。
沈知初特地去一家港岛返亰定居的人家做客,每天帮这家人烧饭洗菜,完全把自己当成这家人中的一员。
这家人平时的说话都是用粤语,让沈知初从最开始的口齿不清不懂意思,到后来的对答如流,开始纠正口音。
她的粤语进步神速,得益于那份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更离不开日复一日的勤奋练习。
每当夜深人静,沈之初便打开录音机,听着港岛的原声对话,模仿着那些地道的发音与语调,直到自己的声音也能在空气中编织出同样温暖的旋律。
她的粤语,逐渐从生硬变得流畅自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几乎忘却了她并非生于斯长于斯。
然而,这份语言技能的精进并未能完全填补她内心的空缺。
每当沈之初踏上回家的路,穿过那条熟悉的街道,那片仿佛被人遗忘的三合院空地便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她心中最柔软也最疼痛的部分——对林凡的无尽思念。
那里曾是他们共同的记忆之地,欢笑与泪水交织,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荒芜,如同林凡的踪迹,消失在茫茫人海,无迹可寻。
沈之初尝试找外曾祖父去打听林凡的消息,但都以必须保密为理由拒绝告知沈知初。
每当夜深,她便会坐在书桌前,铺开信纸,写下对林凡的思念与期待,尽管这些信件最终只能被锁进抽屉,成为她一个人的秘密。
但她没有放弃,沈之初相信,只要心中有光,总有一天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她更加努力地学习,不仅在语言上,更在心理上做好准备,期待着那一天,能够以最好的状态站在港岛的街头,用流利的粤语与林凡重逢,告诉他,自己从未忘记过那段共同度过的时光,也从未停止过寻找他的脚步。
然而沈知初的爱慕者杨积勇继续锲而不舍地追求沈知初,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舍与坚持:
“知初,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份感情不是说说而已。我愿意等,等到你愿意打开心扉的那一天,只求你别再对我如此冷淡,可以吗?”
沈知初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杨积勇,请不要再烦我了可以吗?我现在真的不想谈恋爱。
我有我的梦想,有我要走的路。
以后,我会成为一名外交人员,四处奔波,甚至可能不在国内,你还是放弃吧。”
杨积勇闻言,心中一紧,他急切地想抓住沈知初的手臂:
“不,知初,你的梦想我支持,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你一起。或者,至少告诉我,你将来可能去哪里?
我会努力,让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再那么遥远。”
沈知初往后一缩根本不给杨积勇抓自己的几乎,语气更加坚决:
“杨积勇,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我的未来已经注定了,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做出任何所谓的牺牲或改变。我们,是真的不适合!”
杨积勇感受到沈知初的决绝,他不禁有些激动:
“不适合?我知道了,你在学粤语?是不是打算跑去港岛?你告诉我,是不是?”
沈知初没想到杨积勇会猜到这一点,她愣了一下,随即冷冷地说: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与你无关。我学习粤语,是为了更好地适应未来的工作环境,仅此而已。”
杨积勇感到一阵挫败与无力,他深知自己家族的限制,出境对他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痛苦:
“可怎么办?知初,我不想失去你,但我更不想成为你追求梦想的绊脚石。我们,真的要这样错过吗?”
沈知初看着杨积勇痛苦的模样,但她知道,她必须狠心:
“杨积勇,放手吧。我们都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各自的领域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但现在,请让我们各自安好。”
杨积勇怒吼着,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
“沈知初!你醒醒吧!你心里除了那个已经死去的林凡,还能容得下谁?他死了!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你还要这样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