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一不小心,让这家伙钻了空子。
王霸天无话可说,只得黑着脸进屋换衣服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王霸天一行并没有着急离开,他没事就练习画符,背咒语;而西山老魔已经开始了教导起了小豆芽练武。
至于兔妖,依旧还是无所事事,成天除了吃就是睡,混吃等死这四个字用在它身上再合适不过。
……
现实世界。
这段时间,独孤玉燕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吃得好,睡得好,白天还有美女邻居作陪,晚上喝着冰啤酒码码字,无聊时候追追剧,打打游戏,那叫一个惬意。
这才个把月时间,她明显感觉自己长了不少肉。
一开始她还有些捉急,但转念一想,长的又不是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可怕的?说不定哪天就换回来了呢。
随便涨吧!无所畏惧。
傍晚,她正托着腮坐在电脑桌前思考着小说的后续剧情。
忽然一阵杂乱的敲门声响起。
这个时间点,小萌是不会出现的。
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当然也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
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那敲门声越来越紧,独孤玉燕沉思片刻,还是来到了门边。
“谁啊?”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开门,而是隔着门轻声问了一句。
“查水表。”门对面的人瓮声瓮气地答道。
大半夜的查哪门子水表?很明显来人没怀好意。
独孤玉燕咳嗽一声回答道:“哦,不用查了,我家没水表。”
“嗯?”门外的人明显一愣,但反应是相当快,立马改口道,“哦,说错了,是送温暖。社区送温暖,你快把门打开。”
“送温暖?送什么温暖?”门背后的独孤玉燕继续发问。
“哎呀!你比话怎么这么多?牛奶,现挤的那种,一大箱,你要不要?不要我送别人了哈!”门后的人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变得重了不少。
“随便,你高兴就好。”独孤玉燕丢下这么一句,便戴上了耳机,不再理会。
此刻,门外。
一名头发染成原谅色的干瘦男子,还在不停敲门,奈何手都敲软了,也不见里面有回应。
他转过头,对身后那穿着背带裤,留着汉奸头的小个子道:“鸡哥,咋办?那小子不上当啊!”
那被称为鸡哥的小个子手里拿着一个篮球转来转去,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单手将背带裤带子拉起,‘啪”一声弹在自己身上,搓了搓下巴道:“我还不信他不出来了,咱就在这守着!”
身旁另一名穿着背心渔网袜的矮胖子,一边往嘴里猛塞薯片,一边磕磕巴巴地道:“鸡…鸡…鸡…鸡哥,我…我…我有…有……”
“有尼玛!别说话,给我写!”听这家伙说话简直就是一种折磨,那绿毛青年跳起便是一脚蹬了过去,不曾想人家稳如泰山,他自己反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毛…毛…子,你…你…”矮胖子正想取笑他两句,眼瞅旁边鸡哥面色不善,已经举起了篮球,连忙脖子一缩,从屁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了过去。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我会开所。”
他本就小学毕业,写个错别字什么的,完全在情理之中。
鸡哥看了一眼,立马一个脑瓜崩弹了过去,瞪眼喝道:“那你踏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动手!”
“好…好…好的。”矮胖子说话间,仰着脖子,将剩下的薯片全部倒进嘴里,随即从鞋底抽出一根生锈的铁丝,晃了晃,一脸得意道,“看…看…看…到没,这…这…”
“屁话少说!给老子做事!”绿毛不是一般的暴躁,跳起又是一脚,这次矮胖子屁股一扭,躲了过去,‘刺啦’裤裆扯烂,绿毛当场表演了个劈叉。
这一下疼得他眼泪水都流了出来,正想破口大骂,却迎上了鸡哥那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只得暂时忍了。
不得不说,矮胖子开锁确实很有一手,他撅着腚,一只耳朵贴在门上,一只手捏着铁丝不停在锁眼里捣鼓,没一会儿,只听“咔”一声,铁丝断里面了。
旁边鸡哥的脸色唰一下变了,他急忙解释道:“莫…莫…莫捉急,还…还…还能挽救。你…你…你先打…打…打会篮球。”
“我打你马的篮球!”鸡哥暴怒,跳起朝他后脑勺狠狠拍了两巴掌,咆哮道,“赶紧的!还有,不准说话!”
矮胖子连连点头,赶紧从鞋底又掏出一根铁丝,对着锁眼又是一顿操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小时后,门终于开了。
绿毛率先冲了进去,矮胖子和鸡哥紧随其后。
独孤玉燕也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还会开锁!立马摘下耳机,冷声喝道:“你们是谁?”
“啪”鸡哥打了个响指,绿毛很是懂事地搬过来一张椅子,而矮胖子则是把门关了过去,用他那小山一般的身躯挡住。
三人分工明确,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就你叫王霸天是吧?”鸡哥说话时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头发一甩,两手拽起背带裤带子弹在身上‘啪啪’作响。
俨然一副江湖大佬的派头。
面对他的问话,独孤玉燕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反问道:“是我又怎样?”
“很好!敢承认,我很佩服你的勇气。”鸡哥点了点头,再次甩了甩头发道,“娇姐你认识吧?”
“娇姐?谁啊?”独孤玉燕听到这个称呼,顿时眉头一皱,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么个人来。
“装!你小子继续装!”鸡哥冷笑两声,站了起来,接过绿毛递过来的篮球,在手里转了两圈,继续说,“我也不跟你墨叽,你伤了我们娇姐的心,说吧,这事儿你想怎么了?”
伤了她的心?
这一刻,独孤玉燕恍然大悟,他们口中所说的娇姐,应该就是之前打电话给自己要钱,后面又在服装店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感情这几个家伙三更半夜登门,是为那女人出头来的。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独孤玉燕冷笑一声,两手环胸,歪着头问:“你们想怎么了?”
鸡哥眯起双眼,抖着腿,伸出三根手指来,缓缓开口:“三十万,不过分吧?”
张口就是三十万,真当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拿出来。
“哦,确实不过分。”独孤玉燕点了点头,一副你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槽!搞半天原来是个怂蛋!
鸡哥顿时眉开眼笑:“算你小子识……”
“但是我不想给,咋办?”不待鸡哥把话说完,独孤玉燕先一步开口。
“沃日,小子,你踏马耍我是吧?”鸡哥登时火了,蹭地站了起来,指着他那张满是麻子的猪腰子脸道,“你知道我是谁不?”
这个还真不知道,独孤玉燕摇了摇头。
绿毛上前一步大声道:“小子,你听好了!这位是我们鸡哥,号称大河路小霸王,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他的名号?他可是这一片儿出了名的狠人!”
“哦?有多狠?说来听听。”独孤玉燕歪着头,用看傻狗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三个精神小伙。
“不是,你踏马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是吧?”鸡哥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三十万,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这我还真给不了。”独孤玉燕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行!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愣子!”
随着鸡哥一声吆喝,那贴在门口挖鼻孔的矮胖子应声走了过来,朝他点头道:“鸡…鸡…鸡哥,有…有何……”
“闭嘴!”鸡哥立马瞪了他一眼,指着独孤玉燕下令道,“去,给他两耳光!”
要说这愣子,虽然脑袋不太灵光,说话也有些磕巴,但小时候可是在少林寺倒过夜壶的人,更是练得一手猛猪拳,下手从来不知轻重,是个实打实的莽人。
号称鸡哥手下头号打手。
“要…要…要得。”愣子扭了扭脖子,一把将背心捋到胸口位置,踏步朝独孤玉燕走了过去,张开五指,朝着独孤玉燕脸上便扇。
力道还可以,不过速度慢如龟爬。
早在他扬起巴掌之前,独孤玉燕便动了,侧身一脚,踢中其腰子。
这一脚力道不大,但伤害性不小。
“哎呀!”吃痛之下,愣子身形不稳,往后连退几步,结果一p股坐在了鸡哥怀里。
要知道他那吨位足有三百来斤,而鸡哥浑身皮包骨,目测九十斤不到。被他这一坐,立马发出一声惨叫,椅子承受不住那重量,也随之倒塌。
“啊!鸡…鸡…鸡哥,你…你…没…没事吧?”愣子顾不得自己腰疼,翻爬起来,掐着翻白眼晕过去的鸡哥脖子,拼命摇晃。
“马个鸡!”绿毛眼见鸡哥中招,顿时火冒三丈,指着独孤玉燕跳脚道,“好小子!敢暗算我们鸡哥!你完了你!你摊上事儿了你!”
“是吗?”独孤玉燕嘴角勾起一丝邪笑,顺手从床底下掏出一把羽毛球拍来,走到绿毛面前,反手便是一拍子拍在了他那张本就惨不忍睹的脸上。
“嘣”一声闷响,绿毛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血色的球拍印。
愣子报仇心切,丢下昏迷中的鸡哥,上前便要给独孤玉燕耍一套猛猪拳,却不想还没走拢,裤裆便挨了一脚。
立马化身捂裆派弟子,憋红了脸蹲了下去。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裆。
这小子倒好,完全不讲武德,专挑这些地方下手!实在是可恨至极。
“老子跟你拼了!”气急败坏的绿毛嘴里发出一声尖叫,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狠狠朝着独孤玉燕心窝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