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方向阳将周何二人还有唐明江叫到了卧室里,他有些事必须当面再提醒一遍“周大哥、何大哥,你们到了燕京之后,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安顿好了一定要尽快找个仓库。
其他要求没有,一要手续合法,二嘛,就是要大!”
周铁山有些担心的说道“老板,你这是要在燕京搞事吗?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啊!”
方向阳说道“现在的时机确实不太成熟,但如果再等几年,那些关系户们是不会给我们机会的。
如果只是小打小闹,赚点小钱,那肯定没问题。
但要做大做强,就必须提前布局。
还有明江那边,你在特产公司,要尽量多接触一些货物来源,尤其是粮食和其他紧缺的物资,我们可操作的空间还是很多的。
燕京黑市的水很深,但操作好了的话,咱们可以比绝大部分人提前实现财富自由。
你们去了之后,慢慢的接触,争取和黑市的负责人搭上线。”
唐明江半懂不懂的问道“向阳哥,啥叫财富自由啊,是不是钱多了就啥也不干了。”
方向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的对,但也不对。
所谓的财富自由,其实就是不用为了钱去耗费自己的时间,想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自己说算。”
唐明江笑呵呵的说道“那感情好啊,我想什么就要什么,喜欢谁就是谁!”
方向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以为你是阿q啊,还喜欢谁就是谁。
告诉你,无论任何时候,都必须遵纪守法,知道吗?”
唐明江哦了一声“知道了,向阳哥,我就这么说说而已。
对了方哥,要是你没考上燕京的大学咋办,你还来燕京吗,啥时候来?”
方向阳说道“考上是必须的,但万一考不上的话,也有办法来的。
既然你们我都能托关系送过去,我自己要去还去不了啊!
我最迟过了春节就过去,你们今年过年可能回不来,在那边别舍不得花钱,送你们走的时候,我会给够你们钱的。”
接下来方向阳又说了些具体的事,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方向阳正准备去公社找徐大龙说事,他刚出门徐大龙就骑着自行车来了“向阳,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找你有事!”
方向阳说道“大龙哥,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燕京的通知下来了没,和之前预计的有变化吗?”
徐大龙把自行车靠在方家院子后说道“咱先进屋,我慢慢跟你说。”
进屋后,徐大龙把方向阳单独拉进了卧室里,把房门反锁好了说道“向阳,有个事你听了可千万别冲动!”
方向阳猜到了一些东西,他镇定的说道“大龙哥,你放心,不管什么事,我都能挺住的,更不会犯傻,你就直说吧。”
徐大龙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前几天我去省城开会的时候碰到罗婶儿了,但她装作不认识我。
后来我跟踪她到了省文联,一打听才知道她现在改名字了,叫罗淑慧。
听门卫说她是九月份才上的班,正好和罗婶失踪的时间对的上。
起初我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也许那个罗淑慧只是跟罗婶长的像而已。
后来我又去了一趟文联,发现方向东正好跟她一起从里面出来,这回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后来我回金水后,托了一个在省城认识的朋友打听。
原来是省里林副书记的秘书给他们安排的工作。
罗婶在文联,方向东在省机械二厂,方向东改名为林家宝了……”
听到这里,方向阳什么都明白了,母亲确实是跟初恋情人跑了,他怎么舍得丢下那个对她巴心巴肝好了二十多年男人,还有一双儿女。
方向阳缓了好一会儿才对于徐大龙说道“大龙哥,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可千万别对我爸说,我怕他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徐大龙张了张嘴,最后说道“向阳,这事就这么算了?”
方向阳无奈的说道“找到她又能怎样?既然她已经走出这一步了,就说明她心里已经没有我爸跟我和我妹了!
对了忘记问你了,明江跟周大哥、何大哥那边都接到通知了,你这边呢,有消息了吗?”
徐大龙说道“前天就接到通知了,让我半个月之内去单位报到。
这回张老师也跟我去,她进医院。
可惜我爸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他怕给我们添麻烦。
我担心他腿脚不方便,一个人在家生活不方便。
他却认为自己没问题,还让我们别担心他。”
徐大龙接到通知了,方向阳就放心了。
燕京有了徐大龙在警局工作,以后他的事,会少很多麻烦的。
两人约定在杨红兵他们出发前一天喝多酒,也算是给他们送行了。
方向阳刚送走徐大龙,就听到堂屋里方君丽嘤嘤的哭泣声“她真的不要我们了吗?她真的这么狠心啊!
我们可是她亲生儿女啊,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
方向阳的脑袋顿时嗡嗡的,他怎么把这丫头在家里的事忘了呢,刚才他和徐大龙在屋里的话,一定被小丫头听到了。
于是他赶紧进屋,准备安慰妹妹。
哪知道他还没开口说话,方君丽就把眼泪擦干了“哥,我没事!
既然妈不问我们了,那我们以后就当没她这个妈了。
只是我搞不明白,她如何做到如此狠心的。”
方向阳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初恋是最让人难以割舍的,也许妈只是单纯的想追求她的幸福吧。
小丽,我们都长大了,要学会尊重父母的选择。
这事不敢让爸知道,我怕他知道了会更难过的。”
方君丽点了点头“哥,我知道了!”
十天后,方向阳将唐明江、杨红兵跟周何二人送上了前往燕京的火车,就直奔声文联而去。
他想既然都来了省城,就去看看罗大美过的咋样,反正他也事干,他打算第二天再回金水。
在他去文联的公交车上时,一个站在他座位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女人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皮肤惨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样子。
以方向阳为数不多的经验来看,这女人要么是动手术没输血,要么是小产大出血了。
他刚想问问女人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自己给她让座位。
那女人就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让后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