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与点头:“占据太原,窥探关中,进而夺取长安,乃是主公的救汉之法。
一旦天子有难,主公可随时南下,攻略长安,截断雒阳,救援天子,此乃主公起兵之地的不二之选啊!
但我选此地给主公,除了其位置绝佳以外,还有两个原因。”
“愿闻其详。”刘备诚恳道。
“主公可知董卓倒行逆施,祸乱朝政,却为何至今还能在雒阳呼风唤雨?是朝臣不忠?还是百姓爱戴?”张与淡淡问道。
刘备恍然大悟,瞬间想明白其中缘由:
“我明白子和的意思了。如此看来,那太原郡果真是个好地方啊。”
“子和,那太原咋就是个好地方了?四周全是山,还有南匈奴和山贼,请俺去俺都不想去!”
张飞吃着肉,不解的问张与,还伸手杵了杵旁边的陈到:
“叔至,你想去不?”
陈到眼睛都没从手里的肉上挪开半分,咬着肉含糊不清道:
“子和跟主公说去就去呗,俺都行!”
张与见此,笑着解释: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和平只在大军攻伐之境。
董卓敢欺凌天子,最大的依仗便是那西凉兵和并州狼骑,独步天下。
幽、凉、并,此三州之地,均接连外族,时有战事,因而民风彪悍,士卒均是百战精兵。
主公若想尽快练出一支能与并州狼骑相提并论之悍兵,只能在这三州之地去选择。
并州刺史丁原已死,吕布又远在雒阳,如今太原非但有南匈奴长期盘踞,甚至还有黑山军占山为王。
若是主公前往太原,不但于募兵练兵有利,且亦可博得美名,此乃一举三得啊!”
陈到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一贯支持张与:
“既然子和说好,那肯定好。咱啥时候走啊?在这儿也没架打,咱赶紧走吧!”
“叔至勿急,还早着呢!华雄还在汜水关,吕布也没赶来前线,这仗还有得打呢!”张与安慰道。
“听说吕布可是天下第一,俺还真想跟他过过招!”提到吕布,张飞一抹嘴,颇有些期待。
刘备想起张与说的大敌将至之事,好奇问道:
“子和,不是说华雄大军将至,我们可能提前埋伏?”
张与摇摇头:
“主公不可,华雄不会给我们偷袭的机会,且如今我军数量堪堪过千,若是一个不慎,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当下我们最好静待时机,等华雄阵前挑衅时,与其斗将。”
张飞一听,来了精神,拿着壶酒就坐到了张与旁边,直接给张与满上了。
“子和,你可不能偏心啊!上次是叔至拿下了敌将,这次怎么也该轮到俺老张上了吧?”张飞讨好道。
张与看着酒樽中满满一碗浊酒,眉头一挑:
“可是翼德,这次斗将,我已经有人选了啊。”
张飞闻言,两眼一瞪,不服气道:
“是谁?!军师,斗将可是得真刀真枪的打,那得找最能打的上战场,你可不能随便找个人糊弄俺啊!”
“不会,我保证,这人肯定比你厉害!”张与看着张飞,眼中闪过狡黠。
“谁?!你让他出来,俺倒要看看哪儿比俺厉害!是谁?”张飞贴着张与,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
张飞一脸不服,像是一头暴怒又委屈的黑豹,直勾勾盯着张与。
张与狡黠的目光在陈到身上游离不定,随后快速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关羽:
“此战便有劳关将军了!”
“军师放心,某家不会辜负军师所托!”关羽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允诺道。
闻言,张飞错愕之余,忍不住一阵泄气。
别说他确实打不过二哥。
就算能打过,他也不可能跟二哥抢出战名额啊。
知道自己没机会出战,张飞和陈到这对难兄难弟,蔫蔫地坐在席上,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此,张与无奈扶额:
“叔至,翼德,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说不让你们去跟华雄斗将,又没说你们没有别的任务?”
话落,陈到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张飞也一把抓住张与的胳膊,一口大白牙咧开,凑到张与面前:
“俺就说子和对俺最好了!你说让俺干啥,俺这就去!”
张与一把将越凑越近的脑袋推开,随后没好气道:
“有求于人就喊子和,不如意了就喊我军师!翼德,你这变脸速度挺快的啊!”
张飞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又给了张与一个灿烂的笑容,讨好道:
“嘿嘿,子和,你还没说让俺跟叔至去干啥啊?”
见此,张与也无奈了。
他招手让陈到和张飞离近点,随后在他们耳边言语了几句。
陈到和张飞听得连连点头,两人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刘备也习惯了张与卖关子的行为,因而张与不说,他也不强求。
几人酒足饭饱后,各自休息。
此后几天,张与躲在营帐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在忙什么。
张飞和陈到则是时不时就带着一小波士卒出去,有时候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有时候看起来又似乎只是带兵出去遛遛。
关羽一边专心练武,静等与华雄决战,一边监督士兵训练。
而刘备则三天两头被孔融、陶谦等人请走赴宴。
直到一旬后,华雄大军来犯,袁绍召集各诸侯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