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
历史上。
王允能拿貂蝉去笼络吕布,那是因为吕布宿卫董卓,而且武艺过人,完全可以刺杀董卓。
可如今的’甄甲‘呢?
不懂武艺,甚至不能贴身靠近董卓。
可偏偏,他是董卓的厨子。
自从入京,董卓就吃’甄甲‘的饭,已经吃了大半年了。
所以,董卓不会太防备’甄甲‘送来的东西。
此时此刻,张与终于想明白:
为什么他都睡着了,王允还是不遗余力将貂蝉塞给他。
感情是缺个冤大头出去顶罪?!
“冤大头?还说不定是谁呢?”张与看着手中的毒药,笑道。
白白赔了个女儿给自己,希望王允活不到自己揭露身份的那天吧!
不然王允那个糟老头子还不气死了?
想着那副画面,张与得意的咧嘴一笑。
随后他将手中的东西包好,递给了赵云,开口问道:
“子龙,能看出这是什么毒药吗?好弄不?“
要是好弄的话,说不定,他们不用直接跟飞熊军打,直接下药算了。
但赵云接过东西,一愣,随后如实道:
“子和,虽说民间也有不少人说自己手上有见血封喉的毒药。
但实际上,除了蛇毒之外,其余的毒药都非常少见。
不然,只怕董卓早就被毒死了。“
张与倒也理解这些。
毕竟。
毒药最开始,很多是从炼丹师炼的废丹里出来的。
而现在这年头,保命都难,谁还炼丹啊?!
“不如,我找个医师看看,或许有结果。“
赵云抬眼看着张与,开口提议,但话也没说太满:
”不过也很有可能看不出什么结果,毕竟毒药秘方比救命药的医方,还要少见。”
闻言,张与一挑眉,笑着摆摆手:
“无碍,你先留着吧,想知道这是什么不难。”
不说王允,眼前不还有个貂蝉吗?
见赵云将药包贴身收好,张与提醒赵云别误食以后,便将目光移到了貂蝉身上。
如果说,一身红衣翩翩起舞的貂蝉是一只魅惑的精灵。
那如今被吓的瑟瑟发抖的貂蝉,倒多了几分柔弱畏怯,看起来我见犹怜的。
不过。
张与跟貂蝉原本也不是敌人,见把美人吓得双目噙泪,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
“我此来长安就是为了对付董卓的,所以也没想把你跟王允怎么样,。
刚才的话就是吓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貂蝉目带怀疑之色,试探抬眸。
她柔柔的目光落在张与身上,欲言又止。
张与见状,拂拂衣袖,温和一笑: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毒药,有什么作用,几时发作?
不然我怎么去给董卓他们下毒?”
随后,见貂蝉面上满是犹豫之色,张与只好道:
“事已至此,你不说我也不逼你。
不过我最近需要用你转移董卓视线,你听安排,乖乖配合就好。
作为交换,王允那边我保证他会平安离开长安!
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要是不同意,我就只能暂时把你关起来。
至于你义父那边,你可以给他求神问佛,保佑他平安无事!”
话落,貂蝉看着张与思忖良久。
她自小就在王允府中长大,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
此时难免方寸大乱。
可眼前的人,识破了她的身份,也没有带着她去董卓那里邀功。
而且也不打算伤害她,也许真是个好人呢?
貂蝉正在思索,见张与不耐烦要走,忙开口叫住了张与:
“将军留步!”
听到’将军‘两个字,张与还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他也及时站住了脚步,双手环胸看着貂蝉,挑眉道:
“想通了?”
貂蝉盈盈一拜,将心里编的说辞讲了出来:
“将军,这毒药不是王司徒令妾下的,是妾自己的主意。
妾知道董卓……包藏祸心,又知道将军每日会给董卓送菜。
恰逢王司徒举宴,因此,便想趁着……”
貂蝉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倒真是出乎张与的意料。
不过。
他一个字都不信。
因此没等貂蝉说完,张与就直接打断了:
“行了美人!废话就不用说了,我还能猜不出来是谁干的?
你要是就想说这些,我看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张与说完,就要走。
然而,他步子都没迈出去,就感觉衣摆一重。
紧跟着,他低头一看,就见貂蝉抓着自己的衣袍不撒手,还哭哭啼啼的说着什么。
这场景看的张与头都大了。
不过好在貂蝉还是说了些有用的东西。
“那毒药吃了后,大约半个时辰就会发作。
听闻会神思恍惚,口不能言,最后吐血身亡。
但妾也没有试过,不知真假。
妾对将军并无恶意,将军有何需要妾之处,妾无不遵从,还请将军放过司徒~”
半个时辰啊?
那还不错。
但紧跟着,张与眉头一皱,低头问道:
“那你这药包里,是多少人的份量?怎么用?王允那里还有没有?”
貂蝉似乎也怕‘甄甲’一走,王允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所以抱着张与的腿,有问必答:
“大约是二十多人的分量,说是下到饭食里便可。
至于司徒那里……妾也不知……“
“哦~”张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磨迹,他伸手把貂蝉拉起来,开口安抚道:
“行了,你在这里待着,明日陪我出城。
董卓那边我会想办法弄死他的,王允的安全你也不用担心。“
反正都是计划之内的事情。
“多谢将军~”貂蝉也很懂事的拜谢。
张与知道貂蝉还不信任自己,不过他也不怎么信任貂蝉。
所以张与直接从钟颖楼里,找了两个女厨,调去貂蝉身边看着她,也不许她出房门。
转头,张与就下令悄悄搜罗毒药,或者蒙汗药也成,越多越好。
赵云、荀攸等人各自忙活。
而张与第二日就带着貂蝉大张旗鼓的离开了长安城,说是去赏枫叶。
这让来钟颖轩试探口风的王允,直接扑了个空。
而张与一离开长安城五里外,就乔装打扮往东边走了。
只留下一队暗线,以及在马车里的貂蝉迷惑视听。
这一去,就是三四天。
十月十三。
而相府内。
董卓接连几日都不见’甄甲‘出现,也不由得开口问了起来:
“文优,甄甲近日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