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中,由月明城、云舒城以及云锦城组成。这三座城市彼此相邻,却又各具特色。
三城鼎立于蜀中腹地。
月明城,顾名思义,乃是一处月光皎洁、夜色如画的所在。
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一轮明月高悬天际,银辉洒满城头巷尾,将古老的街巷镀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光辉。
城中的百姓,多善诗词歌赋,月下吟诗、对弈品茗,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云舒城,则以云海翻腾、山川秀美着称。
城依山而建,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春日里,山花烂漫,云海翻腾间,时隐时现的山峰如同海上仙山,引人入胜;夏日,绿荫蔽日,清风徐来,是人们避暑消夏的绝佳之地;秋风送爽,层林尽染,火红的枫叶与金黄的银杏交织成一幅绚烂的画卷;冬日,则银装素裹,云海与雪山交相辉映,展现出别样的北国风光。
云舒城的居民,世代以耕作为生,他们勤劳善良,与自然和谐共处,过着宁静而幸福的生活。
而云锦城,则是蜀中最为繁华的商业中心,以其精美的织锦技艺闻名遐迩。
城中街巷纵横,店铺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尤其是云锦坊,更是汇聚了天下顶尖的织锦工匠,他们巧手翻飞,将蚕丝、金银线等材质编织成一件件色彩斑斓、图案精美的云锦,令人叹为观止。
云锦城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贾旅人。
三城之间,虽各有千秋,却也紧密相连,共同维系着蜀中的繁荣与稳定。
月明城的文韵、云舒城的自然、云锦城的繁华,三者相辅相成。
隐门的分部正是在云锦城,这里情报系统也较为完善。
李汐正坐在上首品茶,没多久分部堂主便出现了。
“少主,这是刚送过来的情报。”钟堂主恭敬地把竹简递到她的面前。
“多谢。”李汐看着眼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
这位钟堂主,温文尔雅,气度不凡。
和其他分部的堂主不同,他举止间总透着一股书卷气,仿佛即便是身处江湖的波谲云诡之中,也能保持一份难能可贵的淡然与超脱。
她接着说道:“听说你当爹了,恭喜恭喜!家中添丁,是人生一大喜事,钟堂主定是乐不可支吧?孩子可还安康?叫什么名字了?”
钟堂主闻言,脸上不禁浮现出慈爱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多谢少主关心,小女名唤钟逸,寓意超脱世俗,自在逍遥。”
说来也是老来得子,他的夫人三十有六了,可以当祖父祖母的年纪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宠爱有加。
如果他们的恒儿还在的话,想必早已成婚生子,只是世事无常。
想到此事,他的心头不禁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哀愁。
李汐自是明白,当年钟堂主是蜀中的富商,然而他的独子却加入了红莲教,却不幸在一次教派纷争中丢了性命。
他去教中争论无果,于是便加入了隐门。
用他的财富协助门主在云锦城建立了隐门分部,发誓要将红莲教拉入地狱。
随后李汐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木匣子:“钟堂主,这是我给令媛的一些小礼物,还请见谅,这次来得匆忙,没好好准备一下。”
钟堂主连忙摆手,笑容中多了几分感激与温暖:“少主言重了,您能关心小女已是属下莫大的荣幸。更何况,心意比任何礼物都要珍贵。”
他边说边接过木匣子。
打开木匣,只见里面堆满了一匣子的稀有宝石。
他惊讶不已:“这,这太贵重了,小女何德何能,能承受少主如此厚爱!”
楚然和陈泉早已把早前得到的宝藏偷偷分批运回了隐门总部。
李汐:\&也不知钟夫人喜欢什么样式的首饰,刚好得了些原石,正好能打些首饰。”
要想隐门发展壮大,除了武力与智谋,还需得民心与人心。
钟堂主一家对隐门的贡献不可小觑,尤其是他个人对红莲教的深仇大恨,更让李汐觉得应当加倍回馈。
她继续说道:“钟堂主客气了。隐门之所以能在这云锦城站稳脚跟,也是您从中周旋。”
钟堂主闻言,眼眶微红,感慨万分:“少主不仅武艺超群,更难得的是心怀宽广,懂得体恤下属。钟某人跟着门主和少主,实乃三生有幸。”
做地下情报工作是很苦的,风里来雨里去,天南地北地奔波。
要提高成员与隐门的粘性,人文关怀必须得做到位啊。
李汐与钟堂主研究起刚得来的线索。
半刻钟后
“好,我知道了。这里就交给你,我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倘若发现任何新线索,烦请送至我外祖父处即可。”
向钟堂主交待完毕,李汐随即站起身来,便离开了。
夜色已深,云锦城的灯火阑珊中,李汐的身影穿梭于狭窄的巷弄之间。
她走进了一家小酒馆。
“客官,里面请!”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手中的抹布麻利地擦拭着一张刚空出的木桌。
李汐环视店内一周,看到不远处的那人,便顺着小二指引的方向坐了下来。
店内灯光昏黄而温馨,木质的装潢透出一股岁月的沉香,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为这简陋的空间平添了几分雅致。
角落里,一位身着青衫,发髻有些凌乱的男子正低头浅酌,看着约摸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略有些粗糙的酒壶,偶尔抬头望向窗外,似乎是在等谁。
李汐的不经意看向他。
“客官,想喝点什么?”小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李汐回过神来:“就来一壶你们这儿的招牌酒吧,另外,再添两样下酒小菜。”
“好嘞,您稍等!”小二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一壶热气腾腾的酒和几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便摆上了桌。
她轻抿一口酒,醇厚而不失细腻,暖意在舌尖缓缓化开,直抵心田。
目光再次飘向那位青衫男子,只见他起身走到门口。
“皇兄,你终于来了。”
笑意盈盈对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有些富态的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