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江南学府何学办公室。
    4月5日，天气晴。
    江缘和雨水两人提前来到何学导师的办公室里，等待两位大佬带他前往秘境。
    白玄衣秘境资料以他的权限查不到多少信息，但山海战场的情况还是可以了解的。
    通过国家修士网的内部信息，江缘获知不少最新战报的消息。
    比如江南学府四位导师深入敌营，斩杀七阶后全身而退，又或是某位不知道哪一届的天骄越级斩杀五阶异族，扭转战局等等。
    当然，也有悲报，全军覆没的字眼也时常能看到。
    总体来讲，其实局面有些混乱。
    山海战场很大，甚至不比华夏的国土要小多少，其中伫立的种族无数，有些种族干脆就直接定居在战场内部。
    无数种族相互征战，相互讨伐，今天缔结盟约，明天背地捅刀，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人族常说的山海战场，一般指的是我国南部边界区域，与其他种族接壤的地区，那里是人族军力的主要所在，被无数强者时刻关注着。
    此外，山海战场也是人族三大战场中，唯一一个临海的地区，山脉连绵，地势复杂。
    长城战场没有山海战场面积那么广阔，却无比雄伟。绵延的万里长城，险峻的雄关，抵御着来自北方的异族亦或是其他种族。
    边疆战场，则位于荒漠地区，长河落日，大漠孤烟，是众多战场中环境最恶劣的区域，也是无数英雄挥洒热血的地方。
    三大战场设立，据说和空间屏障有关。
    为了防止有敌对势力可以肆意穿梭空间，来到华夏内部，人族强者便合力在边境区域设下空间防线，拦下了绝大部分外围的空间波动。
    空间防线的所在区域，便逐渐演化成了如今的三大战场。
    江缘回忆起这些信息时，时钟也滴答转动，来到了早上八点。
    刚到八点的那一刻，江缘的空间真意微微躁动，感受附近传来了空间波动。还没反应过来，何学还有顾毅便出现在办公室中。
    何学看向江缘，笑了笑道：“今天就带你见识一下拥有数千年历史的山海战场，要知道战场建立时我都还没出生呢。”
    听到这话，江缘看向何学，有些好奇。
    说起来，他也不清楚老师究竟多少岁。
    虽然何学的外貌也就在青年到中年之间的样子，长得也很帅，但能修炼到七阶的修士，从外貌根本不能判断出任何东西。
    至于长相，可以只要自己乐意，高阶修士哪个不能变得英俊或者美丽。要是一个高阶修士反而长得平平无奇，那绝对有大问题，指不定就是个老六。
    所以听到何学这话后，江缘也有些好奇起来。
    听老师这意思，没有数千岁，也有上千岁了吧？
    何学看到江缘的眼神，不用问都清楚这徒弟在想什么，他失笑道：“到了修圣境界后，掌控法则，寿命其实已经趋于无穷无尽，年龄的意义并不大。”
    “目前为止，除了一些燃烧生命力可能导致老死的修圣外，我还没看到过哪个修圣会来到寿命的极限，不管是人族，其他种族亦或是异族都一样。”
    “绝大多数的修圣，基本都是因为各种意外灾难死去的。搁小说里面，应该叫什么三灾五劫？”
    “其实就是活太久了，遇到的奇葩事也多，还没到生命的上限就先被意外带走了而已。”
    江缘点了点头，这还是老师第一次和他说七阶的事情，对于老师的说法，他也是比较认同的。
    毕竟现实往往更加魔幻，活久了遇到什么怪事也正常。
    何学貌似对这些话题比较有兴致，继续和江缘科普着这些高阶修士的小常识：“纵观古今数千年内，一般能在千年内突破到修圣境界的就已经算是绝世天才了，我所听闻过的强者中，最强的一位大概仅用了百年时间。”
    “是哪一位？”
    江缘有些好奇，能让自己这位导师这么敬佩的人可不多。
    听到江缘的问题，何学正色道。
    “燧人氏。”
    燧人氏？
    江缘可是清楚，人族的修炼道路基本上就是这位人祖一手开创的，结果事实是这位祖宗不仅从无到有开辟道路，还保持最快的修炼速度数千年直至今天？！
    一旁的顾毅听到后也忍不住接下了话题，感慨道：“是啊，燧人先祖当初经历苦难明明远超当代，却反而披荆斩棘，一路带来人族成为世界顶端种族之一，保持记录数千年！”
    “不过换个角度，其实也是因为我们这些后代无能，不然也不会在更好的环境下却也始终达不到先祖的高度。”
    顾毅说完，摇了摇头，显然对自己很不满意。
    何学不爽道：“去去去，你自己废物，我徒弟可不是，说话别带上我们，说你自己就好。”
    顾毅本来有些自责的心情瞬间被冲散，看着何学无奈道：“行行行，不带上你徒弟，我和你两个是废物总行了吧。”
    何学：“……”
    感情你就必须带上我是吧？
    江缘也不参合这些老一辈的拌嘴，他想起了此前在京都学府看到的那个【学】字，问道：“那，燧人先祖，现在怎么样了？”
    空气中突然有些沉默，让江缘有些心惊，担心会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何学看了眼江缘，摇了摇头，说道：“先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上一次看到先祖已经是数百年前了。除了老校长他们，谁也不知道先祖怎么样。”
    “不过想来不会有事就是了，先祖几乎承载了我们人族绝大部分的希望，如果先祖出事的话，所有人族都会有所感知的。”
    “没有消息也很正常，先祖的层次太高，别说是你，我都没资格参和，安心就是了。”
    听到这话，江缘也松了口气。
    大道也是一个人内在的体现，即使是燧人氏留下的一个字，其实也让他感到无比亲切，这是身为人族的本能。
    况且一个族内要是没有了最强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用想都能清楚会发生什么。
    “行了，不说这个，我们叨念先祖的称呼，说不定会被他老人家感知到，还是不打扰了。”
    “说起来，之前好像说道千年内突破七阶也算得上是天才了。恰巧，虽然我没有先祖那么厉害，但好像也就用数百年时间。”
    “对吧，某个用了近千年的家伙？”
    听到这话，顾毅嘴角微微抽搐，面色无奈。
    江缘反应过来，原来何学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彰显自己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