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南部。
陈修喝了口奶茶，继续说道：“正常来讲，以修圣的实力突破大气层，来到寰宇独自生存其实不成问题。”
“毕竟到了修圣境界，精气神都已经来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体内自成循环，堪称人形小世界，外太空的恶劣环境自然算不上什么，而漫长的寿命也足以让他们找到下一个有能量的星球。”
“但事实上，蓝星的天很早以前就被划分成了九重，在蓝星意志定下的规则里，不打破九重天根本无法前往外界。”
说到这，陈修又吸了口奶茶，而何学也接话道：“像我们平常赶路所在的深层空间，其实就是九重天的一部分。”
“蓝星的天空看似无边无际，但如果一直往上飞的话，会遇到一层隔膜，不打破空间根本无法继续上升。”
“而一旦打破空间，就会进入九重天之中，届时想要继续外出探索，那就唯有突破九重天的限制。”
“而九重天的实力限制，极高！”
何学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般情况下，修圣只能在一到四重天之间行动，而以魔神强者的实力，也仅能到达五到八重天之间行动，唯有道泽强者，才能踏入九重天之中！”
“这也成了一种高阶修士的实力划分方法，毕竟修圣魔神的实力因素很多，不能单看境界，那么九重天就成了一种最直观的表现方式。”
“一般来讲，能来到第四重天的便是顶级修圣，而能进入第八重天的则为顶尖魔神，像我还有林青，能单靠自己实力进入第四重天，所以才被公认成第一档次的修圣。”
至于陈修的实力如何，陈修没提，何学也不清楚。
陈修听完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蓝星的九重天限制其实也是双向的，里面人的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直到数千年前，异界入侵，撕开了九重天的部分限制，我们才首次与外界有了接触。”
“所以异界入侵，对蓝星生灵来说其实也未尝不是个机会，毕竟单凭蓝星本土人的力量，很难突破蓝星意识的限制。”
“唯有从世界之外，才能取得否定世界的力量。”
听到这，江缘大概理清了蓝星和异界的基本关系。
起初蓝星选择闭关锁球，一直平安了不知道多少年后被异界发现，可能异界的意识认为蓝星是个软柿子，决定前来拿捏，结果一直打了几千年，直至现在也没有分出胜负。
当然，对一个星球来说，几千年可能和一瞬间没啥差别。
而对蓝星的生灵来说，这是一个难得接触外界的机会，一旦失去，很可能会永久困在蓝星之中，这对于许多强者来说可能是无法接受的。
毕竟落后就要挨打，闭关锁国什么下场这些强者心里都清楚。
想到这里，江缘开口问道：“蓝星意识，究竟指什么，又是否有生灵的情感及目的？”
陈修摩挲着下巴，解释道：“蓝星意识具体指什么，其实还没有确切的定论，有人认为祂是蓝星一草一木，一沙一石，每一个生灵组成的泛意识，也有认为这是从蓝星秩序里诞生的道灵。”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蓝星意识没有生灵的情感，祂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判断法则，虽说祂的判断方式可能让生灵难以理解，这一点倒是和气运颇为相似。”
“目的的话，或许有，或许没有，但大概率还是有的，不然也没法解释异界意识为何会选择入侵蓝星。”
“当然，你也不用觉得两界谁赢和生灵无关，我们的能量，法则，大道基本都源于蓝星，一旦蓝星战败，我们这些蓝星人也会受到重创，强者尚且有实力衰退但苟活下去的可能，而普通人却是必死无疑。”
“哪怕强者不在意普通人的性命，但实力衰退的后果就代表自己的性命也交到了异族人手中，这是每一个强者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自入侵开始，这两界生灵就得既决高下，也分生死，不会有和解的可能。”
“除非像冥魂族那样，被允诺可以洗涤本源气息，抛弃大部分族人让强者们彻底移民成异界人，虽说到最后这冥魂族也没移民成功。”
“况且除了冥魂族那种奇葩，正常能来到修圣以上的强者都不会选择抛弃自己的种族，领地乃至本源而选择移民异界，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一向不和的万族才会联手对抗异界。”
……
陈修一口气说了很多，不少涉及蓝星意识的东西都无法记录在纸笔或者网络之中，只能依靠生灵口口相传，所以这里面的大部分消息江缘也还是头一次了解。
不过了解的越多，就越能感受自己的无知，这个世界可能大得出乎想象，想要全知全能，路漫漫其修远，仍需上下求索。
江缘心中如此想到，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着眼于现在，毕竟这些事情对江缘来说还是有些太过遥远了，他一个金丹修士，与其思考天什么时候塌下来，还不如在其塌下来前尽可能提升自己。
而听了这么久陈修前辈的讲解，江缘也对如何寻找乾卦有了一定的思路。
既然乾卦文字不在现世之中，那应当就藏匿在九重天之内，但连陈修还有导师都没能找到，那光凭自己的实力也不大可能寻得线索。
而当一样事物无法追寻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自己出来。
既然乾为天，又象征德才两全的君子，那或许足够的天之意能吸引一二。
数量繁多的天之意，以及不低的意境序列，本身就算是才的一种，至于德，倒是不太好判断了。
毕竟八卦文字目前来看属于天地异象的一种，而天地对德评定和人族对德评定是有很大差异的。
在人族看来，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可能就是德行出众，但在天道看来可能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毕竟天地又不是生灵，甚至不在意生灵的生灭，那自然也不会把救人这种事情当做品德高尚的行为，甚至天道有没有品德的概念还是两说。
不过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总得做出尝试才能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