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茨一脸无语看着面前的雪山,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秦牧阳跟她说的话。
“先把你丢在一个幻境中了,怎么出来自己悟。”
然后她就被丢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雪山面前,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想摆脱她。
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再走吗?
突然脑袋一阵刺痛,一股意念想让蒋茨上雪山。
是幻境的主人想要上雪山吗?
脑袋中闪过雪莲的图案,蒋茨从山下往上看去,用肉眼都看不到山顶。
上雪山摘雪莲吗?
这个雪山这么高,怎么上去啊?!!
蒋茨看着雪山,试图回想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做她想做之事才能离开这里。”
冰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蒋茨一回头便看见秦牧阳站在自己身后。
“喂,你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云里雾里?”
就不能把话说的明白一点吗?
“如果连这点都想不通,那你跟着我分分钟就会死,我相信你不会那么笨的。”
说完人又不见了。
“算了指望他也指望不上。”
但是就很奇怪,她怎么也回想不起原主人的回忆。
蒋茨记得她以前写恐怖小说的时候,有一个朋友是写穿越小说的,别人穿越小说那都是有原主的记忆,怎么到她这里就没有了?
一阵微风吹过,蒋茨的头发在空中飘扬,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她的头发居然是白色的。
她原本的头发颜色就是白色的。
她漏掉了一个细节,她的头发还是白色的,所以有可能她并没有穿到别人的身上,现在就是她本人站在这里。
所以她才感觉不到原主的记忆。
不对,想偏了,现在重要的是她到底怎么上去。
脑袋里强烈的意识,让她上雪山摘雪莲,好像再不去做这件事情的话,就有什么事情来不及了。
原主人既然有这个想法,那应该是有准备的。
毕竟从刚才蒋茨就发现了,她才穿了一两件衣服的样子,在雪山旁边完全不冷。
或者说,幻境的伤害对她是不会造成本身的伤害的,不然她不会觉得不冷,但是这个想法不太可能。
刚才秦牧阳说过幻境是有危险的。
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先不管了,她再不去干这件事情的话,她真的头要痛死了。
蒋茨便开始爬,从下望上去,白茫茫一片,也许是山间的雾吧,微风夹杂着雪花,不断的向她吹去。
刚开始几天还好,但越向上越难走,也越来越冷。
蒋茨也没想到这个雪山这么难爬,爬了几天都没爬到顶。
白茫茫一片有着几个脚印,不一会儿便被大雪掩盖了,她的衣服和雪花完美的打成一片,不凑近去看,根本看不见她。
快到山顶了,但是蒋茨的脚步渐渐的有些不稳,在颤抖着。
好冷,寒风刺骨,有些看不清路了,好难受,好像要昏倒了。
为什么都快到山顶了,怎么突然这么难受?
虽然很不甘心,但她的意识终究还是没有敌过寒意,一头倒进了雪地中。
雪花迅速的落在她的身上,不一会儿,在雪地中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也许在这白花花的雪底下还有好多这样的人。
所以说还有一种可能性,之所以感受不到原主的记忆,是因为原主已经在这里死了吗?
蒋茨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身穿着棕色的衣服,头发随意的散在一边,眼睛笑成月牙状,半蹲在地上摇着蒋茨的手。
“小茨,别睡了,起来玩啊,你怎么躺在地上就睡着了?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别躺在地上睡觉了!”
那人的语气是凶凶的,但是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挂着宠溺的笑容。
这个声音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人是谁?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
为什么我感觉我认识他?
蒋茨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嘴却下意识的说了,“好啊。”
那人将手递在蒋茨面前,蒋茨握住了,蒋茨这时才开始观察周围,熟悉的一花一草。
这不是她小时候待的地方吗?
为什么她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地方?
这人好像叫廖生,但是她怎么会知道?
这个人好像是她小时候的玩伴,但是她一直对小时候的记忆好模糊。
自从搬家后她就一直对小时候的事很模糊,忘记了很多事,只记得她以前特别喜欢在片山区玩。
应该还有个人,还有个人去哪了?
这里应该还有个叫善粟的。
蒋茨坐在地上,仔细的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等等,她刚刚不是在雪山上吗?
蒋茨记得她好像在雪山上面晕倒了。
所以这里是梦吗?
但是这里好真实。
她好像没有去过雪山,雪山的事应该是她刚才做的一场梦吧?
是这样的吗?
好像是的。
为什么感觉这里也不真实呢?
雪山上面的事情也不真实,两个之间必有一个是在做梦。
但是事实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有点搞不明白,她的记忆好像出现了偏差。
想着想着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小茨,快来吃我新做的菜!”
一个也是棕色衣服,眼睛大大的人对他说到。
这好像就是善粟,那人大概一米六几的样子,满怀期待看着蒋茨,说话很温柔。
但是他手中端的东西,黑乎乎的。
这……
真的能吃吗?
廖生走过去,一手将善粟手中的东西打翻,对他吼到。
“你这做的东西能吃?你这是想毒死小茨吧!”
“你做的东西才不能吃!”两人便吵起来了。
蒋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莫名的一股幸福感。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
蒋茨把他们拉开了。
突然蒋茨又觉得好空虚,这样的生活,好像还少了什么,是什么呢?
脑海中闪过雪山的片段,对,没错,雪山!
但是她的脑海为什么会有雪山的片段?
她不是一直在这里生活吗?
蒋茨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不管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三人便打打闹闹的,到了下午,然后出现了一个人。
在蒋茨面前凭空出现的。
那是一个小男孩,大概只有一米二的样子。
当小男孩站在蒋茨面前时。
蒋茨竟然觉得想哭,那是一种喜极而泣的哭。
但是蒋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见到这个小男孩的时候,真的内心一阵狂喜。
对,缺的就是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又是谁,明明觉得那么重要,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