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白呆呆的看着他,小九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冷冷的目光与其说是望,倒不如说是在审判着她,仿佛一眼就能洞穿她所有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害怕。
江应白犹豫了一会,移开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是很自在的说到,“谢谢你。”
虽然这人很奇怪,但她还是觉得要说谢谢。
“您现在可以为我立名了。”
……?
江应白疑惑的看着他,脑海中浮现出刚刚那人叫他小九来着,“你不是有名字吗?”
“那天,他把我做出来刚好是九点,所以他就叫我小九了,他说立名这种事情最好给自己的主人干,”他吐字清晰,没有任何拖音,也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哦,这样啊,”江应白低声回答到,她眼眸低垂在脑海搜寻着名字。
过了好一会江应白抬起头,注视着他,一双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你不喜欢小九这个名字吗?”
“不喜欢,”他的声音干净利落,回答的毫不犹豫。
“呃……那好吧,”江应白低声回答到,他这句话比之前说到话快多了,看来是真不喜欢啊。
好吧,江应白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是真的想不到什么好名字。
小九见她没说话了也不急,安静的等着她。
要说名字什么的,江应白现在只记得自己的,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句诗,江应白毫不犹豫的说到,“那就叫你沈酌吧!”
烟雨江应白花,春夜沈沈酌。
“好的,那以后我的名字就是沈酌了,”他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江应白也看不出他到底喜不喜欢,应该没有讨厌吧?
然后沈酌在江应白面前弯下了腰,双臂弯曲,江应白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表情淡漠,正经的说到:“请您坐上来。”
……?
江应白反应过来后连忙晃了晃头,身体向后挪了一点,“不用不用。”
“不行,您现在身体还很需弱,还是等养好身体再行走比较好,”沈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收回手的样子。
一上来就公主抱,这不太好吧,江应白又转念一想,这么大的房子,他们现在还孤男寡女的,虽然说沈酌是仿生人,但她还是觉得莫名的暧昧……
但他那冷漠的语气,江应白是一点暧昧的感觉也没有了。
江应白晃了晃头,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了出去,“那个……我只是身体有些使不上劲,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不行,”他以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到,再加上他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让江应白莫名的害怕,她立马改变了想法。
江应白也说不上为什么害怕,就是看到那种眼神下意识的害怕。
沈酌见江应白正缓缓地向自己这边移动,直接长臂一捞,将江应白稳稳的抱在怀里。
江应白头靠在他胸前,一抬头就能看到,沈酌脸部线条深邃冷淡,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真的好好看!
不对,江应白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异性。
一瞬间江应白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但不是沈酌的而是她自己的。
冷静冷静,对方只是一个仿生人而已没必要反应这么大。
沈酌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了,低下头凝视着江应白,贴心的问到:“怎么了?”
好近,好近,太近了!
江应白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呼了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淡定的问到:“没什么,我们现在去哪啊?”
江应白刚问完才发现他们已经到门口了,门自动打开了,光线涌入了江应白的视野内,沈酌冷冷的声音从上方落下,“去您的住处。”
一入眼的是大片大片的绿色,周围有不少的树。
房子被一个木围栏围着,院子里种了很多的花,那些花簇拥在房子周围,江应白也说不出是什么花,它们开的十分艳丽,但气味很清淡。
房子外观与里面完全不同,从外面看这个房子好像是用砖头砌成的墙,外面刷了一层油漆,还是三角房顶。
里面科技感十足就像是实验室,但从外面来看这个房子更像是一个落在森林中的小花园。
江应白下意识的感觉不对,在她感知里面,外面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可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的?
江应白低垂着眼眸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在沈酌把她放在床上时她才知道已经到了。
江应白尴尬的挠了挠头,睁大眼睛看着沈酌,小脸毫无气色,眼睛透过刘海缝隙呆呆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我想下床走走可以吗?”
沈酌犹豫了一会,一抬头又撞进了江应白可怜巴巴的眼神里面,系统告诉他,如果他不同意,江应白一定会不开心的。
于是他想到这里毫不犹豫的开口到:“不行,您的身体为重。”
江应白扶了扶额头,好吧,事实证明跟人工智障装可怜是没用的。
沈酌看着江应白,墨黑色的眼睛转了一下,开口到:“我现在去做饭,等您吃完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江应白笑意满满的看着他,乖乖的回到:“好!那你现在快去。”
但是沈酌前脚刚离开,江应白后脚就下了床,她可不想再躺了,再躺下去人都废了,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公主。
江应白锤了几下自己的大腿,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才开始环顾这个房子的摆设。
床比较柔软很有弹性,整个房间也少女心满满,墙上贴满了海报,左侧淡蓝色的书柜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说,房间里有吉他,有钢琴,有电视。
“叮当叮当”,一个浅蓝色的风铃挂在窗台上,在微风中不断的摇晃,房间里的衣柜有两米高,里面放满了衣服,各种各样的。
朝南的窗户下有一个书桌,上面摆放着本子和台灯,还有一些文具、手办、小工具等,江应白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
江应白脑海里面依旧是,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这里的东西不应该是这样摆放的。
江应白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总感觉要想起什么事了一样,但又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