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生小鲤学习渐入佳境,在教它和邱娘的过程中,她又获得了2点功德。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此前她以为,教妖,只有妖提升一个小境界时才有功德奖励,如今看来,还是不够准确。
功德是上天给予的善报,上天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猜不透便算了,宋玉善反而想通了。
只要她时刻怀有一颗善心,多做善事,功德自然也就来了,无须将获得功德这件事的规律揣摩的那么清楚,这样反而轻松一些。
当下她已经有了自己行善的路——教化,以后只需要在这条路上坚持笃行下去便可。
于是月底,宋玉善偶然发现自己的功德又增长了两点后,只猜测是阴世书局的成果,也不再多想了。
这个月获得了一共获得了4点功德,她用起来也更奢侈了一些,花掉了其中3点。
1点换了10次辅助修炼次数,提升了功法修炼的效果,加快了转化真气的速度。
剩下2点,一共换了6次提升悟性的次数。
疾风棍法上用了1次,纸扎术上用了2次,剩下3次都用在看了天眼术上。
效果也非常不错,天眼术和纸扎术都进了一小阶。
天眼术从小成至大成,花了整整三个月,提升悟性次数用了7次。
纸扎术从入门到小成则用了两个月,提升悟性次数用了3次。
修炼的结果十分喜人,但修炼的过程其实并不有趣,反而十分枯燥。
宋玉善不仅坚持了下来,还觉得乐在其中,其中有很大一个原因便是功德玉印。
它帮她快速度过了修行的瓶颈期,又清晰的反映了她当下的水平,促进她成长。
【功德玉印】
【主人:宋玉善】
【功德:8\/26】(修:0)(悟:0)
【能力:月华心法(凝气境初期)、疾风棍法(大成)、天眼术(大成)、纸扎术(小成)】
每每修行觉得枯燥时,她便看一看功德玉印投射在识海中的“面板”。
借此详细掌握自己的学习进度,不断的激励自己。
渐渐地,她爱上了努力修炼,看这玉印对她的能力评价越来越高的感觉,形成了良性循环。
大成境的天眼术比之小成境又厉害了不少,不仅术法生效的持续时间变长了,术法的效果也大有长进。
现在她的天眼术能维持十二个时辰,且瞒过她的天眼术探查更难了,即使她现在只是凝气境初期的小修士。
宋玉善天眼术进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蹲守路过书局的胡夫子。
这一次,天眼术加持下,路过书局的不是一个气度不凡的读书人,而是一只招摇过市黄毛狐狸。
原来县里的传言还真不是假的。
不过虽然她因天眼术高深,看穿了狐妖的伪装,但实力浅,还是被狐妖察觉了她的探查。
胡夫子并未因身份暴露而慌张,反而大大方方走进了书局:“宋仙师!”
宋玉善也不露怯:“胡夫子!”
她加重了“胡”这个字。
“在下胡人。”胡夫子自我介绍。
宋玉善一听这名字,差点没绷住笑,确认道:“仁义的仁?好字!”
“不,人类的人。”胡人说:“既是胡(狐),也是人,这便是我名字的由来。”
宋玉善一怔。
“在下回家路途遥远,便不在此耽搁了,回见!”胡人拱手告辞,大步走出了书局。
“掌柜,这胡夫子不会是……”静娘疑窦忽生。
宋玉善摇了摇头:“他愿意为人,便是人。”
此前倒是她失礼了。
不过因与袁家的交情,宋玉善还是立刻上门告知了袁世伯胡夫子的事。
谁料袁世伯不仅不害怕,还有些兴奋:“确定了?真是狐狸?”
不愧是爱看志怪故事的,胆子就是大!
“我天眼术进阶了,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他应该确实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叫‘胡人’了。”宋玉善说。
袁掌柜点点头:“确实如此,他不愿住在府中,又从不肯说自己的家在哪里,每日回家都要给家里带几只福满斋的烧鸡,连县中百姓都猜出来他不是人了,可见他没有存心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早有预料了。
无论是狐还是人,都不妨碍他是一个优秀的夫子,极有见地。
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您心中有数便好,若日后生了什么事,我或许也能帮上一二。”宋玉善说。
“哈哈!好!”袁掌柜抚掌大笑:“我们善丫头可长进了,是正儿八经的仙师了,听你鲁世伯说,你带他见过百鬼夜行了,吹的那叫一个神奇啊!啥时候也带你袁世伯见见?”
“……”宋玉善眼神躲闪:“袁世伯,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见鬼的事儿,咱们下回再说……”
逃也似的离开了袁府。
袁世伯也真是的,见鬼是什么好事吗?
她都给祛了鬼气,晒太阳晒的足足的,鲁伯母都还是小病了一场。
那杨夫子夜夜与鬼相处,身体越来越差,连蒙学堂的活儿都辞去了。
上次见他还是几个月前,那样子,跟染了痨病似的,怕是命不久矣。
几年前,他的身体比大部分书生都好,哪能想到,不过三年,就成了这个样子?
年纪轻轻忽然病倒,还能是为了什么?
可见这人与鬼,还是少接触为妙,接触多了,连阳气盛的壮年小伙儿都顶不住,身体差些的,更是要命。
宋玉善虽然为杨夫子的为人与才学可惜,但丝毫没有救他的想法。
很难说他是不是就打着死了一了百了,变成鬼再去与那苗小姐吟诗作赋,相依相守去的主意。
命是自己的,别人也帮不了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已经提醒过他了。
宋玉善摇头叹息。
所以这带人见鬼的事儿还是少做为妙,万一因此阴气入体,引起了病症,失了性命便是作孽了。
她虽能用真气祛除别人身体内的大部分鬼气阴气,但终究还是会有少许残留,会让人虚弱一阵子。
袁世伯被鲁世伯勾起了猎奇的心思,近些日子她还是躲着点走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