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震回到大营的第二天一早,曹震便来到了军帐之中坐定,王越还是立于曹震身侧,一言不发。下方张亮、毛成,严纲,公输瑜四人神情肃穆的立于下方。
众人行过礼后,曹震便道:
“某离开此段时间,营中情况如何?”
张亮上前一抱拳:
“禀都尉,营中一切正常。都尉走后,我等共招募了一千六百人,其中大部分是仰慕都尉威名的游侠儿前来投军,个个弓马娴熟。加上原有的六百零五人,外加伤势恢复还能再战的二十一人,总共两千二百二十六人!
经过一段时间军阵操练后,某三人先是轮流分批带出去剿匪,后来亦经过鲜于都尉允许出塞与鲜卑游骑厮杀过。
经过几次与鲜卑游骑厮杀,总共折损了四百余人,现在营中共计一千八百人,已尽皆成为精锐骑兵。只是战马折损得严重,虽有缴获,然除黑旗营以外,仅够一人一骑。”
曹震皱眉:
“士卒怎会折损如此之大?莫非附近有大股鲜卑骑兵?”
张亮答道:
“此事末将亦有探查过,鲜卑游骑这两日频频出现,多则千人,少则两三百人,像是特意监视渔阳与右北平一般!”
曹震心想:此乃定是鲜卑又要有大动作了,时不我待啊!随即问毛成:
“文修可有何发现?”
毛成摇头:
“某与子明情况大致相同,这两日每次出关塞皆能碰上鲜卑游骑,拼杀了几次,鲜卑游骑吃了亏后便不再与吾等交战,只是远远地监视,发现吾等追击便撤退,随后又出现!”
严纲此时道:
“禀都尉,末将情况也与两位司马相差无几,只是某突然记起,有一次某追击一股游骑,发现其逃走的方向并非是草原深处,而是向辽东鲜卑方向逃去!”
辽东鲜卑?曹震有些纳闷,鲜卑若是攻打辽东的话监视渔阳做什么?渔阳要去救援辽东必须经过右北平,再走辽西、然后才能到辽东。
等等,辽西?是了!鲜卑的目的是攻打辽西,因此监视牵制右北平与渔阳郡。在辽东频频调动军队是故意放出的假象。让大汉以为其要攻打辽东。
朝廷必定责令附近边郡抽调兵力支援辽东,届时鲜卑调转矛头直指兵力空虚的辽西郡,朝廷再做出反应为时已晚!
想到此曹震马上问王越:
“安睿兄,暗部百骑现在有多少人?”
王越抱拳答道:
“禀都尉已有六百余人”
曹震道:
“全部派出去,查明鲜卑动向,着重查明辽西周边鲜卑动向!顺势查明鲜卑段部详细信息!”
诺!王越毫不多言,径直下去安排去了。
张亮,毛成、严纲三人听闻此言目光一亮,顿时明白过来,都尉的意思是鲜卑要攻打辽西之地,所以才派兵监视与牵制渔阳跟右北平!定是如此!
之所以查明鲜卑段氏部族信息,不用说,都尉惦记段氏战马久矣,肯定是想趁机将其灭掉,夺其战马为己所用!
曹震此时问公输瑜:
“子美兄,马蹄铁打造的是否足够?”
禀都尉,马蹄铁因惧怕流露出去,只打造了三千套。
“其他先不说,用可靠之人将大营内所有战马全部安装马蹄铁,需要几日?”
公输瑜盘算了一下:
“禀都尉,需五日方可!”
曹震思索了一会:
“好!汝速速安排下去,今日便开始安装!定要安装牢固,防止脱落为鲜卑所发现!晚暴露一天,吾等便有一天之优势!”
诺!公输瑜立刻下去安排去了!
曹震又对张亮、毛成、严纲三人道:
“汝等随我去见鲜于都尉!”
诺!诺!诺!
当曹震一行来到渔阳太守府时,鲜于辅正在会客。经通报后,曹震三人直接进入府衙,只见鲜于辅正与一位中年文士相谈甚欢!此时鲜于辅见曹震等人进来,呵呵一笑道:
“定国来的正是时候!来,某与你介绍一番。此便是辽东太守阳终阳太守,阳太守此便是骑都尉曹定国!”
曹震顿时呆愣当场,阳终此时不在辽东,跑到渔阳来做什么?当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出于礼节还是上前见礼道:
“骑都尉曹震曹定国见过阳太守!”
阳终不敢托大: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曹都尉年级轻轻便身居高位,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哈哈。”
曹震实在忍不住好奇,便问:
“阳太守怎地此时便来渔阳上任了?”
阳终面露尴尬之色,随即干笑一下掩饰下去,开口道:
“不瞒曹都尉,近些时日鲜卑频频调动大军,似有要劫掠辽东之意!某自知难敌,恰巧收到朝廷调令,将某迁至这渔阳郡为太守,便提前来向曹都尉求援,顺便交接太守印信!”说罢取出太守印信,交予曹震!
曹震无奈的接过,心道:
“说什么来求援,分明是让鲜卑吓破了胆,借机逃到渔阳来了,记得在历史上这厮是因张举、张纯造反在辽东太守任上被杀,现在这厮却跑到张举张纯的老窝里了,横竖都是个死啊!
且朝廷诏书写得清楚,于今年四月交接,此时离交接尚有三个月,这厮便迫不及待地跑来了!如此太守,着实可笑!也罢,自己招募的军队多了些,有了这太守印信,田基的辽东都尉营便名正言顺了!”
想到此曹震也就收起了辽东太守印信,还是略带讽刺地说道:
“如此也好!辽东之事便交予某来处理,阳太守尽可高枕无忧便是!”
阳终听闻此言面皮抖动了一下,心内不悦,不过也不敢发作,只能讪讪地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有劳曹都尉了!”
说完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对鲜于辅及曹震道:
“此间之事已了,终还有些俗事要办,就此告辞!告辞!”
说完自顾自地快步离去!
鲜于辅见状,亦不挽留。其实鲜于辅内心亦是反感此人做派,只是其毕竟是一郡太守,出于礼节才压下心中不悦,强颜欢笑罢了!
待其走远后,才笑呵呵地对曹震说道:
“定国何必与此等人一般见识!”
曹震冷哼一声:
“叔父有所不知,当时某得知这厮将辽东百姓置于不顾,临阵脱逃,恨不得将其一掌劈死!”
哈哈哈哈,鲜于辅大笑道:
“定国须知,不是任何人都有我等边军血性!然此等人物某亦不屑与之为伍!今年三月某便要前往刺史府任从事,定国此时若有用到叔父之处尽可开口便是!
某从张亮处得知汝营中战马损耗严重,此时某军营中尚有战马一千余匹,渔阳养不起如此多的骑兵,因此挑出五百匹好马,之后汝带走便是!”
“多谢叔父!”
无妨!快快入座用茶,于叔父讲一讲汝接下来之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