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谕,大年初一,除了在外驻守的官员外,在京文武重臣、勋贵、皇室人员等都是需要进宫拜见皇帝的。
年三十上午,又是一场小雪降临。
李泰坐着马车,风雪中来到长安。
只是要从清明门进入时,前面却堵塞了起来。
李泰不明所以时,护卫回报说道:“殿下,是汉王李元昌碰巧看中了一名小娘子,这名女子貌似也是身份不低,随行人员斥责他之后,就要离去。
只是汉王,嗯,有点不依不饶,纠缠不放,城门官不便驱逐,道路便拥堵了起来。”
窝草,李泰心中暗骂,传说中的狗血桥段啊,纨绔街头调戏小娘子啊。
这个李元昌可是李二的亲弟弟,嗯,同父异母的那种,今年应该有十二三岁了吧,据说李渊可是对他宠爱异常。
李二即位后,为了尽量消弭玄武门之变的影响,表示兄友弟恭,把李元昌的爵位由鲁王改封为汉王,大大提高了一个台阶。
说起来李泰还要喊这个李元昌为叔叔,只是,这位叔叔却在街头要霸占官宦女子,这等纨绔作风着实已经飙出天际了。
正当李泰思忖时,小芹来到马车边,说道:“殿下,是阎立德大人的女儿阎婉,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
窝草,这就不能忍了,都是秦王府长大的孩子,不能受欺负啊。
李泰从马车中下来,对慎静说道:“想不想打架?”
“想啊,殿下想要打谁?”
李泰迈步向前,慎静和护卫们跟了上去。
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能打败纨绔的只有纨绔。
李泰甩了甩头,想让自己表现得纨绔起来,到了争执的地方一看,果然,自己这个叔叔简直把皇家脸面都丢尽了。
阎婉可是工部尚书阎立德的女儿,他估计连对方是谁都没弄明白,就开始调戏人了吧。
李泰指着李元昌一众人等,和慎静说道:“能不能打得过?”
“打死还是打残?”慎静直接问道,双手微微捏了捏。
李泰心中一阵瀑布汗,赶紧说道:“打得三天不能下床就好。”
慎静直接上前,双手连挥,只见对方为首的不管是护卫还是家奴,都重重摔了出去,有的牙齿直接掉落了几颗,倒在地下不能动了。
李元昌见状大吃一惊,看向李泰。
有印象,是自己侄子啊,小时候,自己没少仗着叔叔的身份欺负过他,怎么现在敢管自己的闲事了?
李元昌大喝一声:“越王,我可是你叔叔?你敢当街行凶?”
李泰手一指:“给我打,此人定是冒充我叔叔,我叔叔岂能是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当街欺凌官宦之女是何等罪名?哼,还敢冒充皇室,打了再说。”
顿时街头上演一场全武行,只是慎静太过给力,其他护卫还没怎么发力,她已经把李元昌护卫、奴仆们全放倒了。
此时冲突另一方的阎立德府一位管事过来,抱拳一辑,说道:“谢谢越王。”
李泰挥挥手,示意让他们赶紧走。
此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清明门的皇家叔侄斗殴事件,只是一个时辰后,便已在长安中勋贵们中闹得沸沸扬扬,不少官员们听了后,只觉得是两个纨绔在斗殴,不太在意。
只是李泰纨绔之名也就此传了出去。
李二听了百骑司的汇报,只是说了一声:“好小子,有胆气。”
程咬金、尉迟恭、秦琼、李孝恭这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听了后,只是竖起大拇指,夸奖几声,便纷纷让儿子们过来秦王府询问情况。
李泰现在暂时有着秦王府出入腰牌,筹划中的酒楼也还没开,便是再次暂住秦王府。
只是刚吃完中午饭,程处默等人已纷纷到来。
大家都问情况,是否需要帮助?
李泰现在可是这个小团体的中坚人物,各家和李泰合伙做的生意有多有少,但皆是有着大笔收入。
现在李泰遇见状况,当然要问清楚情况,看看如何帮忙?
李泰摆摆手,说道:“暂时看不出来,打都打了,估计那位去找我皇爷爷哭诉去了,待我晚上去宫里看看后再说。”
说后,只是留下李崇义,和他商量,说是要去江南收购茶园,需要他们家水运进行帮忙。
晚上入了宫,拜见了李二、长孙。
李二见了他后,没说什么,倒是长孙却是眉间有着一丝忧虑。
和父母兄弟姐妹们一起吃了除夕团圆饭,李二的老婆众多,除了长孙这个皇后以外,还有众多妃子。
但能在除夕夜一起吃团圆饭的便只有韦贵妃、杨妃、阴妃和燕妃,这也都是李二即位不久后册封的。
越王府的好东西上次被搬得差不多了,李泰身为有封地的亲王,也不好空手入宫,便让工匠们赶制出了一些游戏类戏牌。
这次给众人带来的便是几副扑克牌,只是把j到k的人物画给换了,换成了历史上的武将,只是防止有些武将粉丝们的争吵,面目都做了模糊化处理。
先把扑克牌玩法和兄妹们介绍,之后几人便玩了起来,随即发现越玩越有趣,李二刚开始呵呵笑着看几个孩子玩,后来感觉有趣,拉上几个老婆又开了一桌。
“当”
“当”
“当”
随着长安城景云钟敲响了九九八十一响,大唐正式进入了春节。
新年的钟声敲响,守夜时间结束,只是刚才有了扑克牌打发时间,众人都不觉得时间过得快,听到景云钟响起,方才自牌局中醒悟过来。
李二哈哈一笑,觉得这个扑克牌挺有意思,用来打发时间确实不错,而且隐含太极两仪、四季轮转、天干地支等理论,用于消磨时间还是可以的。
这其实也是李泰的另一个小心思,觉得自己的造纸术不能就这样捂在手头,拿出去售卖会遭受世家围剿。
那不妨从世家不注意的扑克牌开始,薄利多销即可,也算是为大唐子民们增添一项玩物。
只是李泰临走前,李二说道:“打了就打了,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明天要想好对你皇爷爷怎么说?”
李泰心内不禁一阵念叨,和皇爷爷解释的事情不是你去做吗?怎么又要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