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志远见到长风镖局彭武行的女儿也在此地,心里暗道不妙。
但是好兄弟当面,吾宁死今日也绝对不能丢份儿。
况且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只母老虎自然要让他才认识没几天的好兄弟帮忙顶上去。
这时候便也丝毫不怂的硬气道:
“嘿,小娘们,你可不要信口开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只是来上香的罢了,哪条规定我不能来给佛祖上柱香了?”
彭娇娇气急:“你…你明知道……”
谭志远见彭娇娇说不过他,顿时抖擞起来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们可以……”
见夏国良的女儿夏青儿也在这里,他立马意识到什么便闭嘴不说。
彭娇娇见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变得更气,平时都是她怼人,何时能让这个二品的手下败将欺负了。
但她也绝不想让夏青儿受到半点伤害,于是便转头对夏青儿轻声低语道;
“青儿,你到大殿后面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
夏青儿担忧的看着彭娇娇,彭娇娇示意她离开,她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关切道:“娇娇你别打架,要小心啊!”
随后转过身对着谭志远和王秀两人弱弱的说到:
“你们也不准欺负我娇娇姐!”
两人听着这娇弱的声音,心都快酥了,眼里哪还有彭娇娇这泼妇。
彭娇娇见到两人露出这副猪哥模样,简直就是对夏青儿的亵渎。
取下腰间长鞭,毫不犹豫就动了手,谭志远皮糙肉厚但也挡不住这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小皮鞭。
不仅打的人生疼还带倒刺,一鞭子下去能带走大片血肉,王秀修为高,自然让好兄弟先顶上,谭志远二话不说就将王秀推向前面。
王秀虽然被美色所迷,但危机来临之时的灵觉还是让他霎时间醒转过来,引入眼帘的是漫天鞭影,须臾之间他也是毫不迟疑的拔腿就跑。
但门口都是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哪里能够跑的掉,谭志远急的大喊:
“好兄弟,你是四品你跑啥,打她呀!”
王秀躲藏之中还不忘大声回复他:
“好兄弟,咱家霸王枪没带来呀!你没听过拔毛的凤凰不如鸡,没壳的乌龟是盘菜吗?”
“好兄弟,你是四品你抗揍,你先顶一顶,我去把人群扒开,为你开路!”
“别呀,好兄弟,你都练成石皮了挨打不疼的,我力气大,我去推开人群为你开路快一些。”
谭志远眼见这大兄弟也不好糊弄,只能无奈到:
“跑不掉了,好兄弟并肩子上啊,揍她丫的。”
王秀很是赞同,我数到三,咱一起上,话音刚落,两人瞬间转身,不约而同一起往门口冲去。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边打的热闹,两人虽然狼狈却没有真的受伤,另一边夏青儿从大殿后门出去,后殿少了人群的喧嚣,变得清净下来。
谭剑秋包头蒙面早就潜伏在白云寺的房梁之上,在他面前昏迷的便是暗中保护夏青儿的四品暗卫。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苦修龟息诀,就是为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这四品高手,用拐子帮特有的迷药迷晕了此人。
一身黑衣蒙面的谭剑秋一个飞身跳跃,轻轻落在夏青儿身后。
还不待夏青儿做出反应便一把点住夏青儿的穴道制住她。
随后反手一把迷药迷晕夏青儿,将其往肩上一扛,运转飞鹰步往白云寺后山方向悄无声息的潜了过去。
谭剑秋不知道的是,夏青儿虽然从小无法修炼,却天生灵觉强大,能感受杀气善意。
夏国良为了调理夏青儿的身体,更是不知用了多少宝贵灵药在他宝贝女儿身上。
要是有魔道中人将夏青儿炼制成血肉人丹,一定能让人修为大增。
便是如此,夏青儿对普通药物有很大的抗性,很早她就已经醒转了过来,而对于此事谭剑秋全心赶路,丝毫未觉。
由于没有感受到杀意,夏青儿聪明的没有出声呼救。
由于被扛着的姿势不佳,胸前两团软肉时常撞到谭剑秋结实的后背之上。
谭剑秋经过伐经洗髓,身体并无异味,反而有股淡淡馨香。
夏青儿闻着这股阳刚的男人气味,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这让她心跳加速,面色变得更加红晕。
谭剑秋的步伐精妙,速度很快,一心赶路全身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环境之上,并未发现夏青儿异常。
夏青儿从小体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这让她越发着迷,甚至想着路程再远一些才好。
事虽难,做则必成,路虽远,行则将至,谭剑秋几经周转,终于将夏青儿扛到一处废弃的庄园停了下来。
这处庄园以前也是拐子帮的窝点,只是后来被剿灭了,这地方便废弃了下来。
此处并不脏乱,谭剑秋踩点的时候便已经将其清扫干净了。
夏青儿一路赶来内心终于平静下来,谭剑秋十分信任心雨炼制的迷药,根本没将夏青儿过多关注。
虽然他对外界感知很敏感,但这也导致谭剑秋一直没有发现夏青儿已经醒转的事情。
谭剑秋打量着夏青儿,喃喃低语道:
“没想到夏国良这个坏胚倒是生了个漂亮的女儿,想必他的大宝贝一丢,不出三天,拐子帮便必定是要灭亡了。”
说完拍拍手,转身离去,这几天他得守在这里,防止意外发生。
县衙内,夏国良端着茶水慢悠悠的品尝,看到下面做事的人慌慌张张的跑来准备禀报情况,他顿时大怒。
“匆匆忙忙的成何体统,说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要再来烦本官,不长记性吗,有什么事等我喝完这杯茶再说!”
那人急的直冒汗,多次欲言又止,都被夏国良威严的眼神吓了回去。
当他喝完茶水,放下茶杯,才慢悠悠的问道:
“说吧,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颤颤巍巍,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道:
“大…大人,小姐…小姐丢了!”
夏国良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口唾沫喷了那人一头,一怒之下抓起茶杯就砸到那人头上。
“去你娘的,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
那人被砸的头破血流,却不敢有丝毫怨言,直接被吓得瘫软下去。
夏国良一脚将他踢开,怒喝道:
“本官问你话呢,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查,给本官查,要是本官的宝贝女儿伤了一根头发,本官砍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随即他又坐了下来,心中一遍遍滤过自己的仇家,这一细想,竟发现云梦县城之内,除了自己身边的黑龙卫,好像四面全是敌人。
夏国良愣了愣神一时失了分寸,脑子里想不出任何头绪: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