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官差衙役都来了,自然是要对簿公堂。
由于郑银来和张龙的身份,这群衙役也没上枷带锁,一群人扶着伤者一瘸一拐的向衙门走去。
到了衙门,公堂之上张大人已经端坐已久,下面一群衙役杵着杀威棒懒懒散散的。
见他们进来,这些衙役才不情愿的站直了身子。
一声升堂的声音高呼,衙役们把手中的沙威棒杵的咚咚响。
这群彪形大汉全都跪下行礼,可郑银来他们却站着纹丝不动。
“大胆,到了公堂你们竟然不跪!”
衙役头子怒喝一声。
然而郑银来拿出自己象征举人身份的牙牌,衙役顿时不敢再说什么,转而看向张龙他们。
“他是举人,难道你们也是么,还不跪下!”
衙役再次怒喝道。
面对衙役的嚣张气焰,张龙则是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萧龙的太子令牌。
“你有太子令牌可以不跪,他们呢。”
当太子令牌出现,衙役头子脸色一惊,随即看向赵虎和其他人。
然而他的话刚落,赵虎等人齐刷刷单位掏出太子令牌。
这一幕直接把在场众人看傻了。
太子令牌是大白菜么,一人一块,这也太那啥了吧。
见张龙他们穿着非常威武霸气,本想着让他们跪下,杀一杀他们的威风,这下好了,人手一块太子令牌。
“见到太子令牌如见太子殿下,你们居然不下跪行礼,是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么?”
张龙上前一步高声呵斥道。
“见过太子殿下。”
顿时,所有衙役齐刷刷的跪下,张大人也是颤颤巍巍起身跪拜行了一礼。
“算了,问话吧。”
郑银来打了一个圆场,让衙役们都起身。
“堂下何人,你们有何纠纷?”
这位张大人似乎已经年过六旬,白头发白胡子,老态龙钟的模样,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
“张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这时,那群大汉里一人上前开始讲述经过,把川州百货卖假货残次品的事情还有他们被打的经过讲了一遍。
当然他不光是站在他们立场上讲的对他们有利的,更是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夸大。
“对,他们太欺负人了,张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做主啊!”
其他的彪形大汉在一旁附和着。
“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张大人探着身子,似乎是努力的想看清郑银来几人。
“张大人,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么张嘴就来……。”
郑银来上前一步,开始反驳。
“你说你没有卖残次品,他说你卖了,你们各自拿出证据来,要不然都不作数,还有你说你们被他们打了,你们也拿出证据来。”
张大人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年纪虽然大,但眼珠子可转的利索,时不时和下面的几个彪形大汉对视。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在用眼神传递信号。
从刚进入衙门郑银来就感觉不对劲儿,从衙役和张大人的状态来看,他们似乎在这公堂上等了许久。
有很大可能他们早就知道今天有这一场纠纷,提前等着了。
这一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场针对川州百货的阴谋。
“张大人,您看我们大哥的手指,就是他掰断的,还有这衣服,您看,这里明显烧了几个洞。”
“还有,您看,我这脖子下的抓痕,我摔倒也不会抓到脖子吧。”
一说拿证据,这群彪形大汉则是使出浑身解数展示证据。
“证据确凿,你们可还有话说?”
张大人双眼闪出一道寒光,对着郑银来质问道。
“张大人,他们所说的证据怎么证明就是证据,衣服是我们卖出去的不假,难道他们自己不能烧个洞么,手指断了就不可能是自己或者其他人掰断的么,脖子下的抓痕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抓蚊子不小心抓的呢?”
“难道这就是张大人您说的证据确凿?”
说到最后,郑银来开始质问起张大人。
“这,这……。”
一时间张大人不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
“你放屁,当时大家都看着,亲眼所见!”
这时一地痞指着郑银来说道。
“张大人,以天启朝廷律法,公堂之上污言秽语掌嘴十次,这人刚才说的大家都听的真切。”
郑银来饱读诗书,对朝廷律法更是记得清清楚楚,就因为你放屁三个字,这地痞就要遭殃了。
“来人,此人公堂之上污言秽语,掌嘴十下!”
张大人虽不情愿,可在郑银来面前他不敢公然违抗朝廷律法。
“啊!”
衙役也是无奈,只好拿起一块木板,对着刚才那地痞的嘴就抽了起来。
一声惨叫在公堂上响起。
“张大人以朝廷律法论,在公堂之上大声喧哗者棍棒打出。”
郑银来用戏谑的眼神看向张大人。
“来人棍棒打出!”张大人无奈一拍惊堂木让人把这地痞乱棍打出。
郑银来的每一句都怼的张大人哑口无言,这场纠纷张大人已经不知道怎么判决,一时间陷入为难。
“好一个牙尖嘴利!”
忽然从衙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接着一身材伟岸的中年男子走进大堂,只见他身着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下官见过镇北侯。”
张大人见状立马起身相迎。
“哼,这些都是我的家丁,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你们川州百货最好收敛一点儿,我们走!”
镇北侯理都没理张大人,对着郑银来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侯爷……。”
为首的那彪形大汉强忍着剧痛,还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跟随离开。
“我们走。”
见对方示弱离开,郑银来也懒得继续待在这里,也带着张龙他们离开。
衙门口,镇北候和郑银来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目光不善。
“郑大人,这个镇北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川州百货在琅州城可能不会太平。”
回去的路上,张龙有些不安的说道。
“琅州这些官员我们可以搞定,这个镇北侯不是我们能办的,看来必须请示一下殿下了。”
郑银来脸上也挂起愁容。
而吃了亏的镇北侯此时心中怒火中烧,对萧龙就是一顿臭骂。
“一个不务正业的小畜生,要不是我们这些人浴血拼杀多年,哪有他现在的嚣张跋扈,你给我等着瞧!”
就在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萧龙忽然一个喷嚏,打得他眼冒金星。
“谁在骂我?”
就在此时,猴子突然从门外走进来。
“殿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