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碑九品,这里为什么会有开碑九品的强者!”其中一个黑衣杀手震惊道。
“走,快走!”
武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越是修行,越是能够感觉到武道漫漫真如铁,步步修行无遗力。
每一个境界都需反复打磨,每一次破境都是日积月累方能成功。
开碑七品之后,每一品都有云泥之别。
开碑便是开山立碑,开宗立派的意思。江湖上有些开碑七品已经能够成为帮派的帮主,而一些开碑九品的强者更是如北境那些绝世宗门的掌门人,如断刀门的门主便是开碑九品上,那位苍山的山主更是距离十品宗师只差半步的距离。
面对开碑九品的强者,黑衣杀手早已经有了逃跑的念头。他们都知道面对开碑九品的修行者是何等恐怖。此间的差距不是人数能够弥补的。
简单说,来再多也是白搭。
“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黑衣杀手急速退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虞知没有追击,老黄也没有追击,任凭对方逃离。
杀机来的突然,去得也快!
就是短短几息之间,黑衣杀手被开碑九品的大修行者惊退,与此同时,屋顶上叶清欢和孟婆的战斗也结束了。
一具尸体落在驿站外的空地上,若是仔细看,便可以看见尸体的咽喉处有一极细的伤口,此人正是失去了彻底失去生机的孟婆。
房间里,虞知紧紧抱着黎晚桐,温馨的时刻,耳边却是传来丫头惊魂未定的叫声。
直到感觉怀里的黎晚桐平静了几分,虞知这才放开对方,再次开口道:“桐儿,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不知何时,黎晚桐眼眶已经湿润,噙着泪水,若是眨一眨眼,就又会是梨花带雨的模样。
“你呢,有受伤吗?”黎晚桐问道。在生死时刻,她隐约看见了虞知飞扑而来的身影。
虞知摇摇头,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不让我家桐儿就有要流泪了。”
黎晚桐没有反驳,认真、不容置疑地说道:“听着,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自然。我还要和桐儿同度余生呢。”虞知轻轻抚摸着黎晚桐的后背,一股柔和的真气已然进入对方的体内。“桐儿,今晚好好睡一觉。”
随着虞知声音落下,黎晚桐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竟是已经睡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午夜,这夜半的遭遇实在难以让人安心。就连虞知都觉得有些疲累,何况是黎晚桐呢。
柔和的真气舒缓黎晚桐紧张不安的神经,让她缓缓入睡。至于另一边的丫头,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啊啊啊,滚开,别伤害我家小姐!”丫头不停地叫喊着,闭着眼,胡乱地挥舞着手里的小刀。
虞知双手插腰,无奈地踢了踢丫头,“喂,没事了。你也好好休息下。”
等丫头反应过来,虞知已经离开,房间中又只剩下她和黎晚桐二人,仿佛什么事情都被没发生过。
回到大厅,虞知脸色一变,眉头皱起,一股戾气从他身上传出。
叶清欢也已经回到大厅,看着大厅中一片狼藉,便知道这里的战斗如何惨烈。
“晚桐已经睡下,今夜还要警戒一番。清欢,王大福,你们守好。”虞知说道。
之前一直没出力的王大福自然点头。
叶清欢与虞知一起长大,更是了解虞知。刚才的战斗差点伤到黎晚桐,此刻他明白此刻虞知的心中该是何等恼怒。
平日里,虞知得过且过,被人骂一句“问道之耻”,也是唾面自干,少有生气动怒的时候,用他自己的话说,气大伤身,我还想多活几年。
可今日,叶清欢明显感觉虞知体内为数不多的怒气,全部释放出来了。
叶清欢朝楼下的房间望了一眼,心想,他真在意那个女子。
虞知看了一眼有些烦闷的老黄,继续说道:“我出去一趟。”
刚走到大厅门口,虞知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向二楼的客房。他没有多说,对方若是有祸心,凭那一位开碑九品的大修行者,足以将所有人收拾了,不必再用什么阴谋诡计。
想通之后,虞知放心离开。强悍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虚无。
走出驿站,虞知往四周的山林中望了几眼,仔细思考之后,很快就锁定一个方向,消失在层层白雪之中。
......
驿站二楼的房间里,萧景尧等人一直置身事外,直到最后在虞知的请求下,才出手相救。
“公子,虞知离开驿站了。”严子牧说道。
严子牧与太子萧景尧年纪相仿,又比虞知等人年长几岁,年少时曾在求知书院求学,当时也是大楚京都中的风云人物。而后青云试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现在的太子东宫的侍卫统领,守护东宫安全。
萧景尧疑惑道:“这个时候离开驿站,他是要去做什么?”
严子牧立刻回答道:“此人行事颇为古怪,不照常理而行。要不要属下前去查探?”
萧景尧摇摇头,“不必如此。此时去跟踪试探,反而会引起对方反感。虞知任凭我等在此,也表明了他的善意。”
见着严子牧犹豫神色,萧景尧呵呵一笑,说道:“子牧,你和我认识了多年,有什么问题便问吧。”
严子牧这才缓缓开口道:“公子,此番您出手相救,很容易暴露您的行踪。万一引来三皇...三公子他们的目光,公子的处境无疑会更危险。”
“再者说,这虞知,我等并不了解他为人。属下认为,此人有问道之耻之名,不是空穴来风,定不是良善之辈。公子,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听完严子牧的话,萧景尧不闹不怒,他从不反对手下之人有不同的声音,就像他从不反对朝堂上几方大臣之间的争执。
若是朝堂上真是和和气气,一片祥和之景,那才是真正到了闭目塞听的时候,大楚,危矣!
他倒了一杯茶水,示意严子牧坐下,随即开口说道:“虞知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一点,婉儿便可以回答你。”
侍奉在旁的婉儿会意,开口道:“严公子。”
一直跟随太子的婉儿自然不必对严子牧如此恭敬。但婉儿依旧恭敬地对待严子牧,没有恃宠而骄的倨傲。
而作为萧景尧的亲信,严子牧多少知道太子与这侍女之间的暧昧关系,心中叹道,知书达理,不卑不亢,这才是殿下喜欢的女子。
“请婉儿姑娘解惑。”严子牧同样恭敬。
皇城之中,多个朋友或许就是多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