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俞央的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
似乎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江兄,此次多谢前来帮忙。”纯阳剑俞央冲着鬼秀才江一鹤说道。
“江某没有帮上什么大忙,还是俞大侠自身武功高强,要说谢谢,江某实在汗颜。”鬼秀才江一鹤说道。
“江兄,你也太过谦虚,若不是江兄耽搁虬髯客一些时间,我就没有时间用内功震断无商网,那么岂不是很危险?”纯阳剑俞央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江某便也不再谦虚了。”鬼秀才江一鹤说道。
其实鬼秀才江一鹤起初也是没有发现纯阳剑俞央在动用自己的内力与无商网抗衡,准备以自己的能力阻挡虬髯客李肃抢夺一笑剑法,因为江一鹤知道自己与李肃的功力应该处在伯仲之间,真要是拼起命来。后果如何还是未知,所以就和虬髯客李肃寒暄了几句,由于自己是面对着纯阳剑俞央,而虬髯客李肃则是侧背对着俞央,就在自己和虬髯客李肃谈话之间,鬼秀才江一鹤发现无商网内的纯阳剑俞央的右手指间有一股不为人注意的真气冒出来,由于纯阳剑俞央右手的位置比较隐蔽,虬髯客李肃如果不回转身仔细看,根本就不能发现,鬼秀才江一鹤看到此种情况,用眼睛的的余光与纯阳剑俞央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二人也就心知肚明。
鬼秀才江一鹤便找出一些言辞拖延时间,只是虬髯客李肃不曾察觉而已。
纯阳剑俞央的感谢也是由衷的感谢,鬼秀才江一鹤也就不好再行客套。
“送佛送到西,此行实为尉迟神捕所托,如果俞大侠没有什么不方便之处,那么江某斗胆冒言,可否能够与俞大侠一同前往武当。”鬼秀才江一鹤直接询问道:“当然,俞大侠一身高深武功,路上应当无事,江某随行,恐怕倒有可能成为累赘,只是尉迟神捕嘱咐,江某只好照办。”
想到后面路途艰难,而鬼秀才江一鹤不顾自身危险,朋友一诺,仗义前行,别人躲避都恐怕来不及,而鬼秀才江一鹤却主动要求同行,纯阳剑俞央听后也是感动,急忙回答道:“江兄仗义,俞某自是感激不尽,只是此去经途,凶险重重,有江兄陪伴,俞某定将这份情谊留在心里,日后江兄如若有用得上的地方,招呼一声,俞某定当义不容辞。”
鬼秀才江一鹤见纯阳剑俞央已然答应同行,哈哈一笑:“不知俞大侠酒量如何?,前方若有酒肆,你我何不畅饮一番。”
纯阳剑俞央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俞某酒量虽不行,但今与江兄意气相投,定当奉陪。”
江湖多凶险,可是有意气相投的朋友相伴,倒也是一件舒心快乐之事,大笑出门去,我辈自当前行。江风吹拂,江边的芦苇起伏,从远处看过去,就像是波浪的延续,此刻,纯阳剑俞央和鬼秀才江一鹤在江岸的背景衬托下,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箭阵营的中军帐内,灯火通明,已是子时时分,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居中,左右有数名将领围在一起,就听见将军模样的人说道:“各位兄弟,王爷刚才快马来信,告知大家今后行事一定要稳妥小心,上次一笑山庄的行动恐怕已被六扇门的人有所发觉,同时要我等加强军备,以备急需。”众人纷纷说道:“谨遵王爷之命。”
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居中的将军模样的人就是箭阵营的首领石敢将军。尉迟小令在中军帐外的黑暗处扒开帐篷的一道缝隙向帐内望去,听到王爷有信,自然明白石敢口中的王爷应该就是镇北王朱万钧。
尉迟小令还准备继续听下去,却听到有一些杂乱的脚步声从另外的帐篷后面传来,知道应该是巡营的队伍来了,快速抽身离开中军帐,来到巡营的队伍后面,巡营的队伍人不多,也就四人,因为夜深的缘故,四个人也是精神不振,边走还有人边打着哈欠,等到巡营的队伍绕过帐篷光亮的地方进入黑暗之中,尉迟小令一个健步,悄无声息地来到巡营队伍的最后,出手将最后一名士兵点住穴道,并一把扶住,像拎小鸡似的抓着士兵的腰带,提着不能动弹的士兵来到一处营帐之后。
士兵睁着惊恐的眼睛,既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就只剩下恐惧了。
尉迟小令轻轻地厉声说道:“只要你乖乖地配合,保你性命无忧。”士兵因为不能动弹,只好拼命地眨眼睛,意思是听明白了。尉迟小令轻轻拍了一下士兵的哑穴,士兵这才喘出声来,当然喘出的声音就连士兵自己都听得不太清楚。
“前面的大帐之内是否是石敢的营帐?”尉迟小令问道。
“是、是、是”士兵连忙答道,生怕回答迟了,自己的性命将会不保。
“前几日你们这儿是否有人闯营?”尉迟小令问道。
“这个”士兵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好像是有一个人闯营,似乎想要打探关于箭的事情,不过后来被石将军给杀了,据后来副将们聊天说,那人是什么六扇门的人。”
尉迟小令听到此话,知道季晓敏已经被石敢所杀,不由得强压心中怒火问道:“那么此人尸体何在?”
士兵回答道:“尸体就被扔在军营西北方向不远的一处乱草丛里。只是如果大侠现在去找,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尉迟小令问道:“为什么?”
“因为在那片乱草丛经常出没狼群,尸体恐怕早就被狼群吃掉了。”士兵回答道。
尉迟小令一阵心痛,想到自己的好兄弟死后竟然连个尸首都不能找到。
“那么我再问你,你们箭阵营数月前可曾去过一笑山庄”尉迟小令低声地问道。
“几个月前我们箭阵营的确去过一笑山庄,当时也是接到上方指令,要前去一笑山庄去剿灭一些乱党。”士兵很快回答道。
“你们将会有什么新的行动吗?”尉迟小令接着问道。
“我也就是一个小卒,干些巡营站岗的活,上面叫我干啥,我就干啥,上面叫我往哪儿去,我就往哪儿去,至于新的行动,像我等这样的喽啰,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位大侠,您说是不是。”士兵急忙解释道。
尉迟小令细细思量,这位士兵说得也是有几分道理,也就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