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一剑萧逸仙在听完尉迟小令的简要概述之后,更是感慨万千,感叹世事变化,实在难以掌控和预料。
不过在听到独孤庆天将独孤剑法传授给尉迟小令,心中对独孤庆天还是有些敬佩,虽然是为了逃生之用,但是能够将所有的剑法心法全都毫无保留的传授,应该可以看出独孤庆天的心胸广阔,果然是人间枭雄。
因为武林之中,门户之见还是非常狭隘的,许多门派大都固步自封,不愿将自己的本门绝学轻易传人,更别说心法传授,那简直就是做梦一样的事情。
尉迟小令又将自己之前在一笑山庄无意间在秦杜氏屋内的密室之中发现一笑剑法,因为自己出于好奇,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学会了一笑剑法的事情也告知终南一剑萧逸仙。
终南一剑萧逸仙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
“师父为何发笑?”尉迟小令不解地问道。
“我的好徒儿,你这是何等造化使能,竟然如此有缘学得当今武林三家绝顶剑法,为师实在是为你感到高兴。”终南一见萧逸仙笑着说道。
“这三种剑法你现在练习得如何?”终南一见剑萧逸仙问道。
于是尉迟小令便将自己在练习这三种剑法过程中出现的各种情况都一一表述,并且详细说明自己现在已经将这三种剑法合三为一,觉得威力似乎要比单独使用一种剑法要厉害许多。
终南一剑萧逸仙听得非常认真,尤其是对于三剑合一特别的感兴趣,其实当初带着尉迟小令来到这终南山隐居,传授尉迟小令武功的时候,终南一剑萧逸仙就已经发现,尉迟小令虽然当时年纪尚小,可是却对武术招式和内功练习心法都有自己的理解,经常会向自己提出一些古里古怪的问题,而这些问题虽然有些稚嫩,当时在这些稚嫩的问题当中,却充满了尉迟小令对对武功的思考。
正是这些思考成就了尉迟小令,随着尉迟小令渐渐长大,在后来的教学中,终南一剑萧逸仙也在不断参考尉迟小令的意见,修正终南剑法,才使得终南剑法能够有现在的恢弘气象。
终南一剑萧逸仙心里对尉迟小令也是暗暗称奇,想到其母南海慈航方冉冉本就是武林奇女子,应该是遗传的原因吧,终南一见萧逸仙常常这样回答自己。
“来来来,小令,你在前面的空地演习几招三剑合一的剑法,也好让为师开开眼界。”终南一剑萧逸仙说道。
尉迟小令遵照师命,来到听涛崖前面的一块空地,将自己的剑法施展开来。
终南一剑萧逸仙看得似乎有些陶醉,只见眼前的剑法大开大合之处,便像江流入海,势不可挡,而到细节处,却又似美女绣花,密密切切,没有缝隙。这套剑法之中竟然将终南剑法的“隐”、一笑剑法的“仁“、还有独孤剑法的“霸”天衣无缝的融合在一起。
终南一剑萧逸仙手捋胡须,不断地点头,眼神之中露出惊奇和欣慰的神情。
等到尉迟小令将这套剑法练习完毕,来到师父面前,终南一剑萧逸仙这才微微笑道:“这套剑法果然是汇聚了三家剑法的精华,不过以为师所见,现在你的剑法还是只存在于形式,而未领会其神气。”
谷尉迟小令聚精会神地聆听师父的教诲。
“剑招固然重要,但更为重要的是剑神。无神之剑便似无心之人,徒有皮囊而已。”终南一剑萧逸仙说道。
“一而精,再而博,乃是练武之人必走之路,而你已经走到了再而博的境界,再往后就博而精,最终又会回到精而一的境界。所以小令,你要记住,你还得继续领悟博而精的道理,将你现在的剑法再提高一层,而不要沾沾自喜于现在的无神之剑的境界。”终南一剑萧逸仙说道。
尉迟小令回答道:“徒儿谨遵师命,定当继续努力。”
“为师看你将这三剑合一,已有御剑之气象,心随剑意,剑随心发,早在百年之前听说剑仙太史擎天能够御剑,取对方首级与百米开外,当真匪夷所思,当今世上武当云清宗师、玄天洞府慕容倾城,还有就是为师,都未能参透这御剑之术,现在就看小令你的造化因果了。”终南一剑萧逸仙说道。
对于尉迟小令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听师父说起百年前的剑仙太史擎天,心中不由得对这御剑之术十分地向往。
尉迟小令好奇的问道:“师父,那剑仙太史擎天的御剑之术有没有传承下来?”
“这位剑仙太史擎天脾气古怪,性格孤僻,不愿与人交流沟通,喜欢独来独往,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于有无传承,为师也是不知,就是这些信息,还是为师的师傅告诉于我,为师也未曾见过御剑之术,只是为师的师父描述一番而已。”终南一剑萧逸仙回答道。
朱仙儿看见这对师徒才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知道二人感情深厚,自己也不好上前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观看。
过来一会,终南一剑萧逸仙忽然笑着说道:“小令,你看,你我师徒光顾这自己在这聊着,却将朱姑娘给晾在一边,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尉迟小令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急忙走到朱仙儿的面前,轻声的安慰道:“仙儿不会怪罪于我的,师父和我也是许长时间未见,不免多聊了几句。”
朱仙儿故意说道:“令哥哥,你就知道陪着师父说话,那今后也就不要再来陪我说话了,反正有师父不就行了吗?”说完,朱仙儿将脸往侧面一扭,便不看尉迟小令了。
终南一剑萧逸仙不禁笑着来到茶桌旁,落座之后,便端起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目光想着五叠泉的方向望去。
只见五叠泉依旧在我行我素的飞流直下,瀑布坠入深潭的声音依旧发出“轰轰”的声音,而这声音依旧随着山风四处飘散。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