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国师露佛基将此人的大概容貌初略的描述一下之后,府尹童寿心里就是那个苦啊。
原来国师露佛基所描绘的人形,府尹童寿认识,不仅仅官府的人知道,而且老百姓也都大部分人知道。但是此人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都说知道,却未曾亲眼看见。
神偷空空儿。
神偷空空儿喜欢偷东西,但并不是什么人都下手。
神偷空空儿是专门找那些富贵人家,尤其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贵人家下手。
神偷空空儿有一个习惯,就是拿走人家东西之后,总是要在墙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具体原因主要有两条:
其一、因为神偷空空儿所盗之人都是大富大贵有权有势,这些人在失窃之后必定会给地方府衙施加压力,希望能够尽快破案,那么势必会影响自己的同行,真要是让府衙抓错了自己的同行,让同行当了自己的替罪羊,岂不有些不地道,所以,神偷空空儿便留下自己的姓名,以免府衙追究错了方向。这就叫盗亦有道。
其二、神偷空空儿有一些自恋狂,总认为自己的书法水平不亚于前朝的那些大书法家们,神偷空空儿对自己的字是非常有自信的,就像对自己的神偷绝技自信一样,反正什么商铺、寺院也没人请自己题个什么匾额什么的,自己的如此好的书法却藏在深闺无人识,不免长吁短叹,叹世上再无伯牙子期,便只好在每次作案之后,用剑在人家墙上龙飞凤舞地留下几个大字:“神偷空空儿到此。”
这不最近西城有大富大贵之家已经有人开始前来府衙报案,无一不是针对神偷空空儿的。
现在倒好,这神偷空空儿胆子也是越来越大,偷东西竟然偷到羌国国师身上,实在是让人头疼。
说句心里话,府尹童寿觉得如果神偷空空儿紧紧偷盗那些富贵人家,自己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将就着敷衍一下,等到时间拖得一长,大家的热度一过,也就糊不了了之,反正这些富贵人家这些财富大都是坑蒙拐骗而来,丢失一些夜无关痛痒。可是这羌国国师就不一样,因为失窃的是羌国大首领柯木智敬献给当今皇上的贡品隋侯珠。
这起案件的性质不一样,除了贡品不算,仅仅就是外族出使天朝,竟然在天朝的管辖境内发生盗窃事件,岂不让当今皇上有些失了面子的感觉,一旦皇上知道,还不得将自己的这身官皮给扒掉。
想到这里,府尹童寿就是一个劲的头疼。
不过人家国师都已经亲自上门,自己也不好没有个表示,场面上的的事情府尹童寿还是会做的两面光光。
“国师,你请放心,既然您的这件事情发生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童某自当尽全力缉捕这名盗贼,将您的隋侯珠完璧归赵。”府尹童寿说道。
“那就还请大人多多费心,我等人马便在这西城稍等几日,静候佳音。”羌国国师露佛基说完便起身告辞。
望着羌国国师露佛基出府的背影,府尹童寿简直想死的心都有,这空空儿到哪儿去找呢?这茫茫人海藏个个吧人物,教人如何寻找,再何况听说这神偷空空儿不仅偷盗技术绝顶,自身武功也是非常不错。
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这神偷空空儿的神偷二字乃是当今皇上所赐。
“来人,快去将牛捕头和孙师爷给我叫来。”府尹童寿大声的喊道。
府里的仆人不知道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大清早的老爷就大喊大叫,一定是出了什么大纰漏。
不一会牛捕头和孙师爷便屁颠颠地来到府衙,进门时就已经看见远处厅堂里面的府尹童寿正在来回的踱步,低头想着什么心事。
谷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府尹童寿抬头望见是牛捕头和孙师爷进来,急忙说道:“两位快些过来。”
牛捕头和孙师爷看到府尹童寿如此焦急,知道一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大清早九江自己二人给拽过来。
“童大人,不知您找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牛捕头小心的问道。
“哎呀,你们少来给我文绉绉的,本官现在烦都烦死了。”府尹童寿急匆匆地说道:“有人被偷了。”
牛捕头和孙师爷有些迷惑,有人被偷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吗,何况这小偷之事也是不可能够禁绝之事。
看到牛捕头和孙师爷的表情,府尹童寿不耐烦的说道:“被偷之人是羌国国师露佛基,偷盗之人就是神偷空空儿。”
府尹童寿此言一出,牛捕头和孙师爷意思也无话可说。
牛捕头知道自己反正是没有这个本事去抓捕神偷空空儿,说句难听的话,就是神偷空空儿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抓,自己也不敢抓呀。因为实力悬殊太大。
孙师爷知道这羌国国师本是出使天朝,现在出现这么一个大纰漏,只怕自己的老大府尹童寿有点扛不住,但是自己这个师爷应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这件事已经超出了自己这位师爷的能力范围。
牛捕头和孙师爷一言不发,就这样站在府尹童寿的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愁眉苦脸。
“瞧瞧你俩,一副倒霉的样子,本官遇到麻烦事情,你们二位就是这个态度,平日里你们不是得意得很吗?现在到需要你们的时候,就给我这副脸子?”府尹童寿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童大人,只是这件盗窃案实在是超出了我等能力范围,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呀。”牛捕头两手一摊说道。
府尹童寿上前就是一脚,差点将牛捕头给踹到台阶下面,孙师爷急忙上前劝说道:“童大人,你也不要着急,我们从长计议。”
府尹童寿一甩手说道:“不着急?再不急后面脑袋都没了,还从长计议,脑袋都没了还急一个屁。”
孙师爷听到府尹童寿连粗话都说出来了,知道这额府尹童寿也是真的急了。
但是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至少孙师爷是这样想的。
牛捕头也是这样想的。
至于府尹童寿虽然也是这样想的,但却不敢这样继续想下去,因为在这样想下去,脑袋就真的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