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公在散朝的路上将镇北王朱万钧引导一处僻静的小院,告诉镇北王朱万钧那封密信原是一张空白的白纸。
因为宫里的太监是禁止和朝中大臣的来往过于密切。所以许公公在说完之后便急匆匆地告辞而去。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对于正处于煎熬之中的镇北王朱万钧来说,就像干旱日久的土地遇到一场及时雨一般,顿时心情舒畅许多。连上轿的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只要羌国大首领柯木智写给自己的这封密信上面没有字迹,那么皇上即使拿到这封密信也是没有办法,镇北王朱万钧心里说出一万个万幸,幸亏这柯木智做事还算有些周全,运用了那种能够隐形的墨水书写,要不然,这次可就被国师露佛基给坑死。
虽然王府这边安排了四大高手在京都阻击送信之人,与御机房的四大高手激战一场,双方都是损伤严重,御机房现在仅有铁血佛手南宫还有些战斗力,镇北王府方面略微好些,飞天头陀陆御风和玉面郎君冷西风战斗力未损,所以这一战御机房从实力上完败。但是若要从完成任务的角度来分析,则镇北王府完败,因为密信安全地送呈到了皇上朱九霄的手里。
镇北王朱万钧知道自己这次安排四大高手在京都截击密信这一招,可能是有些冒险,但是如果任由这封密信落到皇上朱九霄的手里,则更是风险巨大,无论如何都得一试,也不得不如此做法,因为自己这边没有其它的办法来可以消除这场危机。
引起皇上朱九霄的猜疑是肯定,但是即使是没有这次密信之事,皇上朱九霄也早已经对自己有所猜疑,要不然在王府的周围安排六扇门的人员监视是何想法?猜疑永远都只是猜疑,只要没有拿到把柄,皇上朱九霄一时也不能把自己怎样。宫里面已经传来消息,皇上朱九霄紧急召见内阁殷氏兄弟三人商议,商议的可能对自己不利。提醒自己应该早做准备。镇北王朱万钧心中已经开始警觉起来,因为外面的风声已经吹起。湖水开始被风儿拂动。
镇北王坐在轿子里,随手将左侧的窗帘稍稍撩起,外面的人们已经开始活动起来,市面上开始传来一阵一阵的叫卖声,因为今日早朝无事,所以散朝有些早,看着路边的商贾云集,一派繁荣景象,镇北王朱万钧不由得叹息一声,心中想到,这京都是否太平得太久了。
当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的时候,连镇北王朱万钧自己都被吓到了。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之间冒出这个想法?
对于内阁殷氏兄弟三人把持朝政,并且在许多事情上面都与自己为难,但是当今皇上朱九霄却是对此三人非常信任,既然现在皇上朱九霄召见这内阁殷氏兄弟三人商议关于自己的事情,可以想象的出来,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自己这边还是要早做准备。其实镇北王朱万钧早就有干掉这内阁殷氏兄弟三人的想法,只是自己这边还没有准备妥当而已,就怕打草惊蛇,从而误了大事。
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镇北王爷好奇地从坐轿的窗口向远处望去,只见两位年轻的女子正在开心的打闹着,似乎是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看到眼前两位女子可爱的笑容,镇北王朱万钧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朱仙儿。
正是这京都的太平繁华,才让在京都生活的人们都有着开心的时刻,镇北王朱万钧希望朱仙儿和朱仙儿们都能够天天这样无忧无虑的嬉笑打闹,这才是最开心的事情,想到这里,镇北王朱万钧的嘴角油然而生起一股笑意。以至于坐轿都已经过去,镇北王朱万钧还一直回头望着还在打闹的两位年轻的女子。
等到镇北王朱万钧回到王府的时候,小王爷朱旭已经在王府门口迎接。这让镇北王朱万钧非常开心。
镇北王朱万钧和小王爷朱旭一起来到书房。
谷小王爷朱旭已经基本了解王府四大高手与御机房四大高手的交手情况,还没有等到自己开口询问,镇北王朱万钧已经开始说道:“旭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父王这里有些棘手的事情急需处理。”
“爹爹,难不成是羌国国师露佛基的那封密信吗?”小王爷朱旭问道。
“密信之事,现在倒还好办,宫里面传出的消息,这密信上面空无一字,皇上朱九霄应该不会知道这密信上写些什么。”镇北王朱万钧说道。
“那棘手之事又是何事?”小王爷朱旭问道。
“皇上朱九霄已经紧急召见内阁殷氏兄弟三人商议如何针对父王,也不知这几位倒是能够想出什么办法?”镇北王朱万钧皱着眉头说道。
小王爷朱旭对着殷氏兄弟执掌内阁也是有所耳闻,这三人可是皇上朱九霄的铁杆心腹,朱九霄在朝堂之上主要依靠这殷氏兄弟,而在朝堂之外则依靠六扇门和御机房,
“如果说这殷氏兄弟三人来为皇上朱九霄出谋划策,只恐怕对父王您还真的有些不利,再何况父王本就和这三人有些旧怨,难保他们不会公报私仇?”小王爷朱旭思索道。
“旭儿考虑得极是,父王也是这样想法,但是这殷氏三人着实有些难办。”镇北王朱万钧说道。
“不过,爹爹也不要过于担心,密信之事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毕竟这密信已经成为一张白纸,殷氏三人即使再想把爹爹怎样,也不至于在出现一个“莫须有”吧。何况爹爹现在依旧手握兵权,真要是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只要振臂一呼,大军随时都能杀回京都。”小王爷朱旭说道。
听到朱旭说起兵权之事,镇北王朱万钧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如果皇上朱九霄和殷氏兄弟商议,极有可能从自己的兵权入手。只要自己手中的兵权旁落,则自己必然会成为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局面,到那时无论如何处置自己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所以兵权是第一位的。
如何保住兵权就是如何保住镇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