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了她的计划,蛊惑她的妹妹,现在甚至想要限制她的行动,邀月彻底被激怒了。将怒火化入招式,一连数十掌向着钱恒打来,意图击退这可恨的家伙。可这次钱恒却一反之前的打法,没有见招拆招,反而平平无奇一剑直刺,似乎要和邀月比拼功力。“来得好!”即使手无寸兵,她也有足够自信战胜穿越者,同样凝聚全身功力,打在剑脊上。“轰!”一道强光爆发,刹那间天地皆明。仿佛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引爆,冲击波如期而至。方圆二十丈内如同挂起十二级大风,整个地面都被强风刮去了一分。邀月气血沸腾,倒飞出十丈外,一时间感觉浑身酸软,手都抬不起来。“仙门剑诀?”怜星的声音在强风中若隐若现。“没错,正是仙门剑诀,不过这次是小三合版本,威力可控不伤身。”已经在之前打斗中取得足够数据的钱恒终于祭出了不属于此世的招数。邀月冷哼一声,打算逃离,她觉得这种恐怖招式穿越者顶多只能用出一剑。谁知道她刚一动身,钱恒又是一剑。依然是仙门剑诀。强光狂风散去,这次邀月终于受伤。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受创的内腑即使是明玉功一时半会都无法治好。钱恒没有停步,上前又是一剑。这次她莹白如玉的脸变得红润无比,硬生生把涌到嘴边的鲜血咽了下去。她仍然有足够的行动力,可若是再接一剑,必定会遭受不可恢复的伤势,未来再没有进步的可能。穿越者气定神闲,看不出这样的剑诀还能用几次,她的心如同沉入了海底,知道现在自己除非鱼死网破,不然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的能力。“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吧?”钱恒收剑入鞘,摊开双手向怜星解释道:“你姐姐简直不可理喻,不把她打服了简直无法交流,说什么都是牛头不对马嘴。”怜星又怎么不明白邀月的性子,她刚愎自用,眼中完全没有他人,只想听她想听的,其他不想听的视若罔闻都算是当时心情不错,若是心情不好,立刻就要出手杀人。当初江枫和花月奴的事其实移花宫看出来的人不少,可没有人敢跟邀月说,就连怜星都不敢,后来还是她帮助两人,这对鸳鸯才能从防卫严密的移花宫中逃出去。邀月清楚自己现在如同阶下之囚,可她依然高昂着头颅,没有丝毫为人所迫的窘迫。“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钱恒负手而立,微笑道:“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要你配合我去除花无缺体内的魔种。”若是种魔者不捣乱,钱恒自己就可以去除魔种,可若是治疗过程邀月通过感应使坏,他也要非常头疼。“我答应你。”她的眸子中恒定如水,看起来并不像说假话,可境界有差距,钱恒把握不住她的心情,不敢把完全相信她的承诺。“很好!”钱恒突然又上前进攻,邀月咬碎银牙接招,她不明白对方在搞什么鬼,明明她已经答应了要求。她的状态已经跌到了谷底,与始终保持着巅峰的钱恒拳脚相交,噼里啪啦的爆响不停。她已经无力控制外泄的气劲,周围的空气都被打成了浆糊,地面也暴起阵阵尘土。一股极其奇异,仿佛虚无缥缈一样的气劲在交手时不断涌入她的身体,并且向着她的身体尤其是脸部扩散。这种气劲饱含浓郁生气,没有丝毫杀伤力,仿佛人体内部自生的元气,可又仿佛幻影一样若有若无,如果不是她的精神境界震古烁今,她甚至都无法发现这些诡异的气劲。可即使她能够发现,也拿这些气劲没有办法,自身真气没有效果,她只能以精神实质化驱逐这些诡异气劲,可钱恒的进攻实在太猛,她只是稍微分神就差点被一拳打在脸上,只能暂时放弃处理这些气劲。一连百招之后,钱恒突然停手后退,她也立刻集中精神想要驱逐体内的诡异气劲,可此时这些气劲也已经消散八九成,根本没有对她造成丝毫伤害。她不相信敌人废这么大劲搞出的阵仗是无用功,道心种魔运转到极致,可始终无法发现体内有什么隐患。“你对我做了什么?”燕南天嘿嘿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面镜子,向邀月扔了过去。邀月接过镜子,发现出现在镜子中人居然是她恨不得吃肉喝血的一个人。花月奴。“邀月宫主,麻烦你先顶着这样貌过一段时间,等花无缺的魔种取出之后,我就帮你恢复本来面目。”镜子被邀月捏得粉碎,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愤怒过,此时对钱恒的仇恨赫然已经超过了江枫。可她却必须要忍下来,她不能容忍自己顶着仇人的面貌活下去,这张脸比她自己的容颜,简直如同天仙和魔鬼的差别。为邀月整容的事钱恒并没有告诉怜星,他知道以怜星的本性,很难接受自己对她姐姐的做法。她实在有些过于善良。钱恒要彻底粉碎她心中的枷锁,驱散她心中的阴影,有些事情就一定要做。不仅要做,而且要做的彻底。只有彻底打倒了邀月,才能让她认识到自己并非任何人的附庸,绽放出属于她的光辉。此时怜星已经抱住了姐姐,轻声安慰起来,邀月短时间内遭受了数次打击,没有崩溃的确算得上意志坚定,可内心的愤懑已经泛滥成海,若非知道自己再动手不过是自取其辱,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燕南天和江小鱼已经在和花无缺说他的身世,钱恒来到被吓傻了的江别鹤面前,把他拎到了江家兄弟面前。“诺,你们的江琴。”瑟瑟发抖的江别鹤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风姿,他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花无缺也知道了他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可此时脑子一片浆糊的他根本没有接受自己残酷的身世。他怎么也想不到邀月姑姑是自己的仇人,有一个长达十七年利用自己报仇的计划,甚至还曾经打算把自己当成修炼魔功的炉鼎。这比最荒谬的寓言都可笑。燕南天没有动用一丝真气,纯凭一双铁拳狠狠抽打起江别鹤,可即使这样他也感觉不解气,毕竟他天生神力,稍微用力就会把仇人打死。江小鱼也在一旁打下手,可他打了几下就对完全不反抗的沙包丧失了兴趣,只是看着伯伯出手。打了一会儿,燕南天也感觉没趣,他并不能从折磨仇人中获得快感,无论江别鹤的再凄惨,他的义弟也已经回不来了。他停了手,对着两兄弟道:“现在,是时候为你们的父母报仇了,去杀了江琴这个小人吧。”花无缺没有动手,他现在仍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而江小鱼接过了燕南天递过来的剑,在江别鹤身上比划了几下,却没有动手。犹豫半天,江小鱼废了江别鹤的武功,和原着一样放过了他,而花无缺本就对生身父母缺乏感情,也默许了江小鱼的作为,只是让燕南天非常生气。可即使生气,他也接受了江小鱼的处理,毕竟兄弟两人才是真正的苦主。钱恒冷笑一声,他就知道这两兄弟下不了手,不过他也没有越俎代庖的习惯,就算他们不动手,江别鹤也活不下去。这个综武世界中江别鹤有了移花宫的撑腰,得罪的人远比原着多得多,等他被移花宫抛弃,想要他小命的人数都数不清。江琴的事告一段落,邀月的情绪也稳定下来,钱恒开口道:“邀月宫主,你是怎么得到道心种魔大法的?”邀月冷哼一声,“我是从那贱人身上得到的功法。”怜星惊呼道,“花月奴?”邀月嗯了一声,确定了花月奴的身份。她说起了当年往事,原来道心种魔大法竟然是花月奴给的她,当年拿到了这功法后,她就陷入了对这门神功的痴迷中,对江枫的关注下降,才给了她的侍女翘墙角的机会。怜星若有所思,她知道当年花月奴有一段时间离开移花宫去了海外一处地方,可能这就是她得到这门功法的机缘。钱恒立刻产生了联想,“花月奴去的无名岛?”邀月再次点头,“本来无名岛主是邀请我和妹妹前去,我害怕有诈,所以让花月奴代我前去,她在那待了一年,拿回了道心种魔大法。”怜星心下黯然,这件事她一点都不清楚,显然是邀月有意隐瞒。钱恒面无表情,“看来你是了解吴明几十年前已经进入了魔师宫,知道了五城十二楼的秘密了。”很久以前,钱恒就猜到了吴明肯定已经收集过七把武器,打开了封闭的魔师宫,获得了异界武学。在孔雀山庄时,钱恒就知道了魔师宫的位置,赫然就是小老头盘踞数十年的无名岛。他在翻阅江湖秘史的时候,就发现五十年前有一段时间有七武器的几大势力不大对劲,这一段时间几大神兵都没有使用记载。当时的江湖正是最混乱的时候,江湖唯一的半神铁中棠退隐江湖,明面上没有一位半神强者,而吴明若是出手,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住他。很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集齐了七武器,打开了魔师宫。当时的他应该没有能力进入十二楼,可他毕竟是天纵奇才,最终还是达到了进入十二楼的要求,得到了魔师留下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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