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朱允炆不是一个仁慈、悲悯众生的人,他在乎的,只是大明百姓。
至于海上飘来的倭人,管他是平民还是倭寇,只要是来自于日本岛,就不允许踏入大明的领土。
“将这些奏折发至通政司,让他们快速送出去,另外告诉内阁,日后倭人奏报,一律遵前策,无需再作请示!”
朱允炆指了指奏折,对双喜说道。
双喜答应一声,抱着奏折便交给门口候着的长随,刚交代清楚,便看到方孝孺、姚广孝联袂而来。
朱允炆准其入殿。
见礼后,方孝孺拿出骆冠英的冬考文章,对朱允炆道:“古人云,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重农则有恒产,重商则无恒产,天下必乱。”
这里的恒产,即土地。
姚广孝反驳道:“若无商人贩卖货物,百姓何来器具?仅靠以物易物,这天下岂不是成了朽木?”
朱允炆皱眉听着两人的争吵,看过骆冠英的文章,抬头问道:“杨士奇为何没来?”
姚广孝与方孝孺同时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上当了……
该死的杨士奇,他摆明了就是想让我们两个当冤大头,将事情闹大,而自己竟浑然不觉,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
朱允炆将试卷押在一旁,笑道:“商人重利轻离别,自有其不利之处,但一个国家也不能少了商人,就以折中法来论,商人为了得到盐引,帮着朝廷向边疆运输粮食,若没了商人,朝廷只能征发民工,岂不是劳民伤财?”
方孝孺阴沉着脸,道:“折中法中商人是有贡献,可皇上,此文竟提农商并重,岂不是滑稽?商人再有所为,也抵不上百姓之万一。”
朱允炆看着固执的方孝孺,也不反驳,只是说道:“事不辨不明,既然这是国子监的文章,你们也有所异议,不妨安排国子监再办一场辩论吧。”
方孝孺沉声道:“那臣要亲自去国子监,挑选辩论之人。”
“你呢?”
朱允炆看向姚广孝。
姚广孝拨动佛珠,微微摇头,道:“臣只是一时入瓮,如今醒了,自不会再去争执。不过依臣看,国子监中有善辩之人,能够为商正名。”
朱允炆哈哈笑了笑,满意地说道:“国子监的事,就交给国子监来办吧,告诉杨士奇,举办辩论时,朕会旁听。”
方孝孺有些惭愧,对姚广孝行礼道:“我为杨士奇算计,失了本心,如今人老了还如此暴躁,实属不该。”
姚广孝还礼,说道:“先生也是为万民忧思,为百姓所虑……”
“方先生,《太祖实录》进展如何了?”
朱允炆问道。
方孝孺恭谨地回道:“皇上,《太祖实录》粗计有一百八十卷,已完成七十卷,预期建文三年四月便可编成。”
朱允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若人员不足,可自国子监或地方,调用博学、公正、明理之士。”
写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写朱元璋,他办过的好事容易写,可办过的糟糕事怎么写?
为尊者讳。
只能精简,小心翼翼地写。
最主要的是,朱元璋的儿子是藩王,孙子是皇上,如果谁不小心在史书里贬低或骂了朱元璋,一群人会发飙的……
史学家与编修们虽然要骨气,但也要喘气不是……
“报恩寺与英烈碑如何了?”
朱允炆看向姚广孝。
姚广孝是报恩寺、英烈碑的监工,听朱允炆询问,停住佛珠,道:“还算顺利,只是近日阴雨连绵,湿冷的厉害,一些工程停了。”
朱允炆点了点头,民力不可欺,姚广孝办事还是妥善。
“有时间去走访下灾民,若有困难,报给工部及时解决。”
朱允炆嘱托道。
姚广孝连声答应,没过多久,两人便离开武英殿。
大宁。
大雪纷飞,道路阻塞。
盛庸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银装素裹的草原,风雪茫茫,望不到远方。
“关闭城门!”
盛庸厉声下令。
毛整连忙说道:“大人,此时天色尚早,一些入山的民夫尚未归来,若关城门,他们如何是好?”
盛庸用冷厉的目光瞪着毛整,道:“我的命令你听不懂?”
毛整打了个哆嗦,连忙安排下去。
不久之后,大宁城的所有城门缓缓关闭。
盛庸指着漫天风雪,严厉地说道:“洪武二十年,蓝玉随冯胜讨伐纳哈出,蓝玉带领轻骑兵,冒血袭庆州。而当时庆州元军便是因大雪纷纷,不作提防,城门大开,城池顷刻陷落。如今大雪纷纷,目不能视十丈之远,若有骑兵突袭,如此距离,城门如何来得及关闭?”
“汝等身为将领,却不以前人功成为师,不以败灭为鉴,只遵循守旧,不临机而变,如何能成大事?至于农夫百姓入城,难道就没其他办法?”
毛整、和允中等人被盛庸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低头受教。
“你们听到没有?”
盛庸皱眉,靠近城墙问道。
毛整、和允中疑惑地看着盛庸,尚未发问,便听到了疾驰的马蹄声。
“警戒!”
“警戒!”
声音在风雪中传开,军士纷纷登上城墙准备作战。
“都司大人,朵颜卫都指挥同知哈儿求见。”
哈儿率三百骑兵,抵达了大宁城下,看着关闭的大宁城门,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盛庸此人在太平之中,尤有忧患之心。
此人,不容易对付。
毛整、和允中见到这一幕,后怕不已。
若不是盛庸命令,哈儿的骑兵将会轻松进入大宁城,若他们是敌人,那此时的大宁城已经陷落了!
对阵蒙古骑兵,失一门,便是失一城。
盛庸没有露头,只站在原处,压低了腰间的刀。
毛整通过垛口,向城下看去,辨出了哈儿,便高声喊道:“同知大人,风雪中前来,可有何要事?”
哈儿抬头喊道:“毛大人,还请开城门,让我等入城,有要事禀告。”
毛整回头看了一眼盛庸,盛庸只微微摇了摇头。
“都司有令,今日封城,我等
也不敢私自放行,同知大人有何要事,可直言,我转知都司大人,让其来定夺。”
毛整冲城下喊道。
哈儿见毛整不开城门,脸色阴沉下来,高声喊道:“通报宁王与都司,泰宁卫出现了异动,极有可能与鞑靼部落勾结。为保兀良哈三卫驻牧地安危,朵颜卫左军都督佥事脱鲁忽察儿、福余卫都指挥佥事安出已带兵马前去查探。”
毛整看着哈儿拨转马头,带骑兵离开大宁城。
盛庸眉头紧锁,问道:“刘长阁在哪里?”
毛整指了指城外,道:“五天前出去,至今还没回来。”
盛庸安排毛整召了安全局千户杨成,询问道:“泰宁卫是否与鞑靼存在接触?”
杨成认真地回道:“眼下鞑靼部落东迁,莫要说泰宁卫,就是朵颜卫、福余卫,或多或少都会接触鞑靼人。但这种接触,未必是勾结,更未必是反叛大明,仅以安全局当下掌握的情报,泰宁卫没有反叛迹象。”
“若没有反叛迹象,朵颜卫、福余卫如此兴师动众,剑指何方?”
盛庸忧心忡忡。
“开城门!”
城下一声厉喝,惊动了盛庸。
“是刘大人!”
杨成听出了声音,连忙探头看去,果是刘长阁。
盛庸下令道:“丢绳筐下去!”
刘长阁下马,看着绳筐有些郁闷,晃悠悠地上了城墙,对盛庸抱怨道:“至于吗?若不确认安全,我怎么可能回来?”
盛庸冷着脸,毫不在意刘长阁的话,问道:“朵颜卫、福余卫的动静你知道了吧?他们想要做什么?”
刘长阁从盛庸腰间抢下酒囊,咕咚了几口,才说道:“若我所料没错的话,从今日起,泰宁卫就不存在了。”
“什么?!”
盛庸脸色一变。
刘长阁面色凝重起来,沉声道:“我凭望远镜之利,暗中监视朵颜卫多日,发现他们调动频繁,并与福余卫多次联络,唯独不见泰宁卫之人。想来,朵颜卫与福余卫已达成联盟,想要吃掉泰宁卫。”
“岂能容他们如此!”
盛庸愤怒地喊道。
刘长阁指了指风雪,无奈地说道:“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突袭,泰宁卫毫无防备,朵颜卫与福余卫又是大军出动,其结果可想而知。”
“都司大人,兀良哈三卫是朝廷所设,大宁都司有节制之权,不可放任其内部冲突,应马上出兵阻止朵颜卫与福余卫……”
和允中严肃地说道。
盛庸伸出粗糙而有力的手,一片片雪花落入掌心,旋即化作冰水,一双目光满是忧愁,无力地说道:“我们不能出战!”
脱鲁忽察儿纵马挥刀,刀锋砍在了泰宁卫之人的脖颈之上,优美的曲线划过,带出了一抹热闹的红。
洁白的雪上,不断有红色点缀。
“归降不杀!”
脱鲁忽察儿看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牧民厉声喊道。
泰宁卫的忽剌班胡走出了营帐,一队队骑兵冲乱了泰宁卫的守卫,一批批人被迫投降,放弃抵抗。
脱鲁忽察儿、安出握着滴血的马刀,缓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