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迟到的血衣情报
作者:寒梅惊雪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最新章节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第四百五十六章迟到的血衣情报姚善知晓朝廷正在准备二下南洋,而辽王朱植与珉王朱耿好像就在太仓州准备出航货物,要知道太仓州距离苏州城不到一百五十里,只要遛个弯就到了。

    在这里遇到藩王,是很有可能的事!

    姚善有些头大,虽然藩王从商,没了护卫与田产,但他们依旧是藩王,是王爷,而且还是第一代藩王,朱元璋的儿子,单论辈分比现在皇帝都高。

    怪不得他敢于让随从打官差,怪不得他面对自己毫无畏惧,怪不得他了解京师事多……

    因为他是大明王爷,只有这一个可能!

    姚善拱了拱手,一脸惊疑不定,低声问道:“敢问年公子可是辽、珉二王中人?”

    朱允炆眼睛微微放大,他竟然将自己误认为藩王?旋即释然。

    自己的态度与言谈有太多的破绽,习惯了对官员威恩并重,加上站在大明最顶峰,心无畏惧与担忧,自信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再不济,也是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现在的朝廷中,谁能藐视地方主官,谁敢殴打官差?

    掰着手指头算算,也只有藩王与皇帝了,内阁、六部大臣或许可以藐视地方,但也没胆量随意打官差,一旦被弹劾,这可是要脱帽子的。

    藩王不怕弹劾,只要不是杀头的大事,再弹劾也是藩王……

    姚善没有想自己是皇帝,而是藩王,怕也是皇帝轻易不出京师的固定思维,加上辽王朱植与自己都是洪武十年出生,珉王朱耿是洪武十二年出生,从年纪来看,确实没多少区别。

    不过被人“认出来”是一回事,不承认是另一回事,反正你姚善也不是户籍稽查员,可以联网找找自己的身份。

    再说了,堂堂皇上若是冒充藩王的话,万一被那些史官知道了,不知道会写出什么妙笔生花的文字,为后世人唾弃不已。

    朱寿小同学不过自封个将军,还给自己规划好工资,出去打了一仗,玩了几圈,就被史官数落的不成样子……

    朱允炆看着姚善,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提醒道:“莫要打探我的身份,只是希望你记住,想要做一名好官,必须有一副好胆,若是瞻前顾后,怕得罪人,那不若趁早离开!”

    姚善深深施礼,道:“姚善受教。”

    对方虽然没承认自己的身份,但姚善已深信不疑。

    王宾回来,见姚善已经走了,不由有些意外,这个家伙从来都不吃亏的,今日竟连饭都没吃跑了,得,不用说,若不是大火烧了府衙,那就是苏州城要变天了。

    山东,马踏湖。

    张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赤着上半身,短裤赤脚的钱三斤喊道:“打了多少木桩了?”

    钱三斤直起腰,看着一旁高高竖起的木架子,甩了下脑袋,脸上的汗水一滴滴飞了出去:“七百多了,这就要过一半了。”

    “我们需要抓紧,夏日多雨,万一马踏湖水涨起来,可就麻烦了。”

    张望看了看有些阴郁的天空,担忧道。

    钱三斤活动了下筋骨,说道:“只要不是连日大雨就无碍,兄弟们,趁有凉风,抓紧干活啊。”

    夏日炎炎,中午需要休息两个时辰,而少了的时间,自然需要给傍晚要,好在是昼长夜短,总不会耽误工期。

    冉二爷有些心疼,看着吴海指挥着几个大汉,手中轮着锤子就朝着混凝土石板砸了下去,咣咣咣,锤子都被反震起来。

    “你这是作甚?忙碌多少日才出了这混凝土板,为何要破坏?”

    冉二爷喊道。

    吴海手一挥,大汉继续捶打,走到冉二爷身旁,笑道:“二爷,这水柜地基需要打下去一千五百根木桩,可见地基之重要。然能不能蓄水、放水,配合会通河,关键还是要看这闸门,前些日子检查缝隙,日夜浇水检查,改了十数次,总算没了裂缝,现在就要考验其坚固与否。”

    冉二爷瞪着眼:“坚固检验就靠锤子砸?”

    吴海耸了耸肩,问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

    冉二爷无话可说。

    《晋书·赫连勃勃载记》:“乃蒸土筑城,锥入一寸,即杀作者而并筑之”。

    赫连勃勃建立胡夏政权后,建造统万城虽然没用锤,用的是锥,但也可以看出,残暴是实现坚固的一种方式。

    只不过赫连勃勃的城是血城,而吴海的混凝土石板却不是血板,至少他不会砍掉制造混凝土石板或抡锤子人的脑袋。

    经过几轮覆盖捶打,吴海命人清理残屑之后,将混凝土石板立起来,两人不断朝着破碎一面泼水,吴海则站在石板后面查看状况,见始终没有渗水迹象,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喊道:“就以这一次比例与用料为准,重新浇筑混凝土石板,一次浇筑十块,每一块都要检验。”

    对于闸门这种重中之重,吴海不敢有丝毫大意,而且此事不仅事关闸门,还关系着未来城池,说不得日后城门洞里需要设置个三五道混凝土石板制的千斤闸门,水道门也可能会更换成混凝土石板以防不测,水淹七军的事可不能再发生在大明了……

    入夜了,工地上的民工与匠人从各处走出来,或躺在草地上,或坐在河堤边,或三五成堆,谈笑着什么。

    晚饭已经准备就绪,只是还有些热,没有人愿意在此时动弹。

    “卖旧成衣喽,旧成衣,便宜嘞。”

    王草头扯着嗓子喊着,肩膀上套着一个绳套,绳套的另一端系在独轮车前端,如一头健硕的老牛,在前面嘿哧嘿哧地拉着。

    王草根推着独轮车,喊了一声停,便将车子停了下来,从肩膀上取下一块散发着汗味的长巾,擦了擦一脸的汗,扯着嗓子喊道:“卖旧成衣喽!”

    声音传出许远。

    张望听到声音,看了看钱三斤,笑道:“你的衣服都破了几个大洞了,这也就是此处没女人,否则你早就钻地底下去了,拿出钱去买件成衣吧,总留着给家里也不是个办法,你婆娘也真是,这么久也不知道送件衣裳过来。”

    钱三斤呸了一口,道:“老子破的是衣服,不是裤子!”

    张望哈哈大笑,起身拉着钱三斤朝着王草头兄弟走去,独轮车上,堆着老高的旧衣,一旁还挂着灯笼,张望随手拿了两件,不由皱眉道:“这衣服怎么也是破旧的?还打了补丁?”

    王草头有些着急,连忙说道:“这是好衣服,干净的很,我们都洗过的,没有脏东西。”

    王草根拍了王草头一下后脑勺,然后对张望说道:“这是我们在外地专门收来的成衣,虽然老旧但结实耐磨,你们整日在工地上,新衣服也舍不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望听得连连点头,询问道:“衣服什么价?”

    王草根伸出两个手指,道:“不多,一件只需二百文。”

    “两百文,太贵了吧?五十文!”

    “成交!”

    “啊?”

    “要几件?”

    “我怎么感觉有点亏,能不能十文一件?”

    “大哥,十文钱还不够我路费……”

    “得,给我来三件。”

    张望挑了三件衣服,钱三斤也挑选起来,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不由展开看了看,问道:“这衣服怎么还有图案?”

    王草根顿时瞪大眼,看向自己的弟弟王草头,你丫的怎么偷懒,没给洗?

    “好像是写的什么字?”钱三斤皱着眉头,指了指其中一个字,歪着头道:“这个字,不就是三,就是多了一根棒子。”

    王草根连忙说道:“那什么,这个衣服可以便宜点,十文钱,就十文钱。”

    “好,我买了!”钱三斤笑了起来,问道:“还有没有这种衣服,我都要了。”

    王草根瞪大眼,该死,怎么就把那些破衣服给洗掉了呢,要是留着,说不得可以抬抬价,这人的品味,咋就这么难捉摸。

    钱三斤满意至极,能省一文钱就省一文钱,要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钱的时候,才知道作难,平时的时候,还是需要节约,艰苦奋斗。

    待回到湖畔,钱三斤将衣服换了,然后穿了出来,对扇着芭蕉扇的冉二爷显摆道:“十文钱一件衣服,咋样,划算吧,张望那个瓜怂,可是五十文钱一件。”

    冉二爷正享受着凉风,刚想夸赞钱三斤会省钱,可猛地看到钱三斤后背上的字时,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冰冷起来,扇子也掉在地上,指着钱三斤喊道:“得、得、得,你,你别动,转过去!”

    钱三斤不解地转过身去,冉二爷走近了仔细看清之后,蹬蹬后退两步,猛地蹲坐在地上,一脸惶恐地喊道:“快,快点去喊冯御史!”

    “怎么了?”

    吴海听到动静,不由也溜达过来。

    冉二爷指了指钱三斤,钱三斤转过身去,吴海看到了那七个醒目的发黑的大字:

    齐王反,速报朝廷!

    吴海三步并作一步,一把抓住钱三斤,厉声喝道:“你这衣服从哪里来的?”

    钱三斤感觉自己几乎被吴海给提了起来,呼吸都有些困难,一脸的惊恐,喊道:“你,你要是相中了这件衣服,我——卖给你就是,五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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