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咋就忘记有这回事了。”刘定坚挠了挠头,实在是不想接电话,可是又想起冯蛟龙同志的五连斩,有点发怵,只好一脸嫌弃地接起电话来。
“歪!(第四声),嗦话。”
“刘定坚你什么语气,你可爱的堂妹在火车站,快来接我,敢不来你就死定了,等大伯娘的斩斩斩斩斩斩吧!”刘定坚还想反驳啥的时候对面说完便挂了电话。
“有毛病,我一个电瓶车接个鬼,自己打车不行的啊。”
还好火车站离这里不太远,就二十来分钟电瓶车车程,刘定坚开着他的小电驴慢悠悠的开到半小时才到火车站,就见一个扎着马尾戴着鸭嘴帽,牛仔裤t恤身材凹凸有致的高挑女士站在车站门口一边,旁边立着一个大的行李箱,不耐烦地跺着脚跟,虽然戴着口罩和太阳镜,但是还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她看到刘定坚开着小电驴慢悠悠过来,不得来气地吼一句:“去你喵的刘定坚,姑奶奶等你这么久你就开着这破电驴对我的?”旁边的路人顿时觉得,这姑娘是好,可惜长了一张嘴,特凶。
刘定坚没说话,对着路边那些等客的出租车挑了挑下巴。意思很明显:爱坐不坐,要不就打车。
刘馨雨气呼呼的,她很想直接打车算了,可是这路程也不远,打个车感觉没必要,不打车又走得累,也知道以前跟刘定坚结了仇,对方不会对她客气。
“我这行李咋办?”刘馨雨把行李箱跟后座比划一下,压根放不下,刘定坚还是没说话,直接上车留个后座给她,让她自己想办法。
“行,姑奶奶自己抬!”刘馨雨冷哼一句,此仇不报非女子,以后一定要报此仇,然后坐上小电驴后座,双手举高过头抬着行李箱。
此时刘定坚用手扒拉了一下行李箱,把行李箱的一头放在自己头上,而另一头让刘馨雨抬着。
“哼,算你懂事,以后揍你减少三成力。”刘馨雨心想刘定坚这是服软了,殊不知刘定坚觉得太阳有点毒,顺带挡个太阳光也好,于是两个人就顶着一个行李箱坐电驴回到家。
有了《望气术》后,门口的签筒成了摆设,不过刘定坚还是让刘馨雨摇了一下,掉落的是310,但是刘馨雨好像不满意,又摇了一次,掉落的是407。
“好了别闹!”刘定坚发动《望气术》看了看刘馨雨,看到她身上冒出各种光,比较多的是蓝光,有点趋向紫色的范畴,按光的亮度可以判断到这妮子是够资格住猪笼城寨了。
“这颜色住310有点牵强,407那间倒是可以了,而且比较近5楼楼梯,算是方便照顾吧。”刘定坚把407的竹签拿起放在隔壁箱子,跟306放一起,便带她上去。
“喂,你是不是男的啊,咋不帮我搬行李!”
“哼!”刘定坚才不惯她,他的老婆们当初死得可惨了,还被他们两兄妹连同冯蛟龙同志揍了一顿狠的,8年过去了,除了阿爷出殡时大家见过一面,完全没任何交流。
两人一路到4楼,刘馨雨等着刘定坚开门上五楼,刘定坚却把407的房间打开,意思让她住这,这时刘馨雨炸毛了,老娘搭了几个小时火车然后顶着行李坐你那破电驴,现在还自己拿行李上来你却让我住出租房,婶可忍,姑不可忍!屈膝助力一冲,起个飞踢就要踹到刘定坚身上。
刘定坚经过了洗髓伐毛,身体感知变得敏锐,他往一边移了一步,刘馨雨这脚踹空,刘定坚捉起她的小腿顺手一甩,她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刘馨雨半空调整一下姿势,安全落地后又爆发冲前,往刘定坚的头一个高抬腿,刘定坚往右前一靠躲开,同时一手按着势尽的小腿腿肚,另一手按着另一边的肩膀用力往前下压。“嘭”的一声,就这样刘定坚把刘馨雨用一个奇怪的姿势压在地上。
“花神经啊嫩!”(发神经啊你)刘定坚怒吼一声,随即两人都愣了一下,刘馨雨的口罩和太阳眼镜都被刚才的打斗弄掉了,露出了漂亮精致的脸,可这漂亮脸蛋上却顶着一个熊猫眼,嘴角肿了一块淤青,而刘定坚这么一吼,露出了那没了门牙的漏风牙齿。
“噗。”两人都同时憋笑起来,刘定坚放开刘馨雨,起来后捂住牙齿漏风处道:“房子的规矩阿爷不是说了吗,五楼八字够硬才能长住,不想出事就听安排,要不就回去。还有你这脸咋回事,被谁打的?”说罢便有点愤怒,这刘馨雨虽然讨厌,但终究是他们刘家人,谁吞了熊心豹子胆,欺负他们家人?
“我那好哥哥。”刘馨雨爬起来,咬牙切齿道,屁的规矩,以前阿爷在的时候还不是五楼到处跑。
“告辞。”刘定坚抱了一下拳,便立马回5楼。
刘馨雨也没再喊什么,她有点愧疚,当年兄妹连同冯蛟龙同志合揍他的时候,她兴奋起来下了重手,把他打得满脸是血昏迷救护车送走,她觉得恐怕那漏风门牙就是当时打掉的,8年过去了从他的态度就知道这恨意绝不小。
要是刘定坚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说她想太多,恨他们两兄妹的原因只是一个让他丧偶,另一个趁机偷了他6个老婆。而主力冯蛟龙同志打不过,恨都不敢恨。
“咋就变得这么能打的呢?看来当初揍他那顿让他埋怨极深,发愤图强了吗?”刘馨雨进去407,顿时双眼发亮,这房间看着好舒服,感觉跟她很配,房子外面看着破破烂烂,但是房间却很干净整洁,一点都不破旧。
就在刘馨雨住进407时,刘定坚感觉房子提供的灵气浓郁了几分,立马开始修行《吐纳法》,好好把门牙长出来。
“刘定坚!刘定坚!”坐下来运功都还没开始,楼下刘馨雨拍门吼着。
“特么的茶煲!”获得《吐纳法》后几次想修炼都被打断,现在还没踏入修行,刘定坚拳头硬了。
“咩!”刘定坚一脸不悦地看着刘馨雨,心想最好你有事,要是没事的话我会让你变成有事。
“我饿了。”
“我也是。”
“煮饭啊。”
“对啊煮饭啊。”
“那你还不去煮?”
“对啊那你还不煮?”
“吓?为什么是我煮?”
“因为你饿啊。”
“我特m……你不包我饭?”刘馨雨总算对上频道。
“对啊,我干嘛包你饭?”刘定坚歪头看着刘馨雨,咋你脸这么大呢。
刘馨雨面露不善地看了看刘定坚的胯下,强忍着不出腿,她知道冯蛟龙同志的底线,她有能力的话可以把刘定坚打残以致破相,但是绝对不能影响传宗接代,但是她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把这个没风度的狗东西的祠堂拆掉。
“我没钱!外卖都点不了。”刘馨雨还是说出真话。
“哎哟喂,刘二小姐你这就败家了,二叔他们给了你们两兄妹各10万资金给你们大学毕业后做创业的,别说一餐饭都吃不起啊。”刘定坚可不惯这茶煲,继续阴阳怪气道。
“我要是有钱的话早就搭飞机过来而不是坐十几个小时的硬座了!”刘馨雨双眼红红的,“钱全部都被刘夜拿走了,我已经山穷水尽了,还被他打成这样!”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
“啊这......”这突如其来的让刘定坚有点措手不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茶煲居然哭起来,越想越觉得这刘夜确实过分了。
想了想,刘定坚拿起手机,拨了8年多都没联系过的曹贼。
“喂(第二声)?哪位?”对面传来疲倦的声音。
“喂(第四声)!曹贼!啊呸!刘夜!我是刘定坚!你也太不是人了吧,把自家亲妹打了一顿,还把人家钱抢了,有你这样当哥的吗!”
“嘟.....”对面挂了电话。
“行啊刘夜,这么霸道?”刘定坚准备再打一次,这时候威信信息显示“相亲相爱一家人”群的fake加他好友。
“emmmmm,得,有够中二的,看你想咋样。”接受好友后对面马上弹出视频邀请,刘定坚按了接受后,对面显示一个脸肿得快成一个猪头的人正在流泪。
“哥,我的亲哥,你别乱说,这锅我不背。”刘夜露了露打了石膏的右腿和左手,然后又展示了包裹绷带的胸腔,泪流满面地道:“她刘馨雨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我拼了这身伤才保了命,她赔了那点钱就跑去你那避难了,事后还得我自己打电话给医院的!”
“啊这......”这反转让刘定坚愣了,他想不到这位更惨。
“咳,那啥,你们之间究竟咋回事?”刘定坚面露不善地看着这个茶煲刘馨雨。
“他该打!都是他自找的!”刘馨雨气鼓鼓地说
“你才该打,特么老子那啥你了吗,你用得着对我往死里揍吗!咳咳咳咳!”电话那边咆哮着,刘定坚有点担心对面太激动会没了,但是想起夺妻之恨就平静下来,静静看这两个耍宝。
“你无耻,蚊子说了,是你挑唆吴凯的,让他抛弃我!”
“我尼玛,你们两个都没在一起,何来抛弃一说!”
“笑话,我喜欢他,他喜欢我!”
“我就没听说过吴凯喜欢你!”
“屁话,吴凯经常对着我这边笑的!而且蚊子说吴凯喜欢的是我!你这个没人爱的单身狗就尽会恰柠檬!”
“屁话,人家喜欢的是蚊子!你两个形影不离的,他看你们这边有啥问题!你会错意了!而且我有老婆在二次元!”
“呸!曹贼!”刘定坚在怀念扶桑买的那几个老婆。
“呸!四斋蒸鹅心。”刘馨雨觉得这亲哥没救了,越发越恶心。
“恶心啥,我对老婆们忠贞不二!即使蚊子向我表白了我也没答应,我恶心啥?”
“见一个女主角喊一个老婆,你这特么叫忠贞不二?书房那堆越来越多的老婆咋回事?不是我把钱都给你去看医生了,你那工资够你治?还说啥蚊子向你表白?你也配?真的蚊子对你表白还不立马答应?发你的春秋大梦去!”
“够了刘馨雨!我这一身伤还是你揍的,你给医疗费不正常吗!上个月毕业前蚊子才向我表白过,但是我是一个忠实的二次元,我兄弟又喜欢蚊子,我就不能拒绝她表白了吗!咳咳咳咳......”
“好了茶煲,闭嘴!”刘定坚觉得不能不能再让他们吵了,曹贼刘夜快不行了。
“我说你们俩年纪都不小了啊,我一个外人都觉得那个蚊子有问题,你们就没怀疑过吗?”
“没有,蚊子是好女孩。”两兄妹出奇一致说道。
茶煲拿着手机打开相册,递给刘定坚看,照片一张四人合照,除两兄妹外,是一个一看就联想起“大家闺秀”四个字,白白净净很耐看的黑长直,她应该就是蚊子,刘定坚一眼就对这女孩有种好感了。而另一个清靓白净的高帅,多半就是吴凯了,但是刘定坚最不喜欢小白脸了,无他,他之前丑。
“蚊子叫闻知,跟我们同一个小区,而且跟我是从幼儿园到大学多年同班同学好闺蜜,经常过来我们家玩的,知根知底,是个好女孩。”
“性格很好的,我们仨经常出去玩,后来上大学后遇到了吴凯,就变成我们四个人经常结伴出去。吴凯喜欢蚊子,他大二开始就说要开始追的了,可是那手段太含蓄了。而刘馨雨看吴凯就差流口水了,我曾经也说吴凯倒不如跟我妹好了算了,但是吴凯每次都是笑笑就算的。我想也是,温柔的蚊子和这个母暴龙之间,谁都知道咋选。”
“你看!他果然在吴凯身边讲我坏话了!导致我给吴凯表白失败的!”
“你这塞班如来还需要我讲坏话吗!”
“好了好了,别吵!”刘定坚制止了两兄妹又吵起来,食指揉揉眉心,一个茶煲,一个曹贼,我是跟二叔两夫妻有仇还是咋的,小时候也没烧他们房子啊......不对,为啥不趁小时候不懂事烧他们房子,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