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
李拜天周围暴戾噬杀的气息,瞬间缩回身内。长发回到以前的状态,赤红的双眼也恢复了,只是瞳孔偶尔会闪出红茫。
修为也达到了筑基大圆满的境界。
“丁初九,你给我过来,前段时间你诓我炼体,害我每天累的像狗一样。现在我行了,今天不把你暴打一顿,我难消心头之气。”
厨子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这小子咋是个白眼狼呢!大哥每天为了训练你,不知放慢多少脚程。你这尾巴还没开始翘呢,就要反咬一口吗?
“看好了,小子,天狼霸……
大哥,你咋又拉着俺。”
厨子刚要提刀上阵,又被丁初九拦了下来。
“厨子,你一上去就是死招,把他劈死了,咱们这么多天不就白瞎了吗?
我来,今天不揍他个三转轮回,他还真分不清主次。”
丁初九撸了撸袖口,向前走去。
李拜天瞳孔频闪红光,双手在身前挥舞,突然大吼道:
“修罗破体拳。”
语落,拳风带着极劲,以一往无敌之势,攻向丁初九。
“哟呵……,你小子竟然自带武技啊!但还是准备挨捶吧!
暴爪裂天炮,天狼神拳。”
丁初九身化残影,双拳闪动,时前时后,时左时右,打的李拜天晕头转向。
“嗷……”
“丁初九,你不讲武德,不能打脸。”
“嗷……”
“哥,不打了,我认输。”
“嗷……”
一刻钟后,李拜天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躺在地上“嗷嗷”怪叫。
丁初九收拳后冷笑道:
“以前炼体累成狗,现在怎么躺在地上装死狗了,起来再战。”
“哥,不打了,我不敢打了。”李拜天双手抱头,曲膝叫道。
真见鬼了,以前修为低还看不出这小子的修为。现在自己是筑基大圆满了,发现这小子只不过是筑基中期。
按理说自己不是妥妥的吊打他吗?怎么现在还是打不过呢?
厨子也走过来憨笑道:
“李兄弟,俺大哥在御兽殿,曾打哭过元婴境的三长老,你不过才筑基境,哪是那块料啊!”
李拜天听后,叫声渐息。心里暗叹:
“这俩人都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视之,都是变态中的变态,自己以后还是老实点吧!”
丁初九活动了身体后,觉得十分的酸爽。正想高歌一曲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深潭水面上,漂浮的黑鳞蟒尸体时,高兴的心情,瞬间焉了下来。
玛德,忘了问灰衣修士,怎么把这条大蛇拉走了。这可都是灵石啊!
交给谢无痕的灵石,多少还是有数的。可灵儿能在瞬间吸空山谷的灵气,那要的灵石可就多了去了,自己怎么也要满足她修炼吧!
唉!失策失策,装高人果然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即带着酸味的语气说道:
“李拜天,要是还能走的话,赶紧爬起来。”
说完朝落凤山脉外围走去,厨子憨笑一声立即跟上。
李拜天听后急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
走到宋姓修士尸体旁时,走在最后的李拜天,看见那杆长枪时,突然有股强烈的渴望。好像那杆长枪,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似的。
快步越过丁初九二人,伸手抓住长枪。
突然一股冰冷噬杀的气势,从李拜天身上散发出来。山风吹起的残叶,此刻也悄悄的飘落坠地,天地间充满了阵阵肃杀之气。
“修罗凌枪诀,噬杀天下。”
李拜天猛喝一声,一套枪法顺势施展开来。
丁初九拉着厨子后退几步,看到李拜天枪法施展到一半时,眉头渐渐皱起。
正在疑惑之时,脑子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小子,传感器收集到的数据,你前面的小子施展的枪法有危险。如果让他长期修炼这种枪法,他有机率会变成一个啫杀成性的人,到最后会不分敌我,直到把眼前的所有人杀光为止。”
“哥,我也觉得他的杀戮之气太重了,可这都是他自己领悟的,我也没有办法阻止啊!”
“小子,趁现在他还没有摸到门径,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打到他不敢使用这套枪法为止。另外再传他一套枪法,让他日夜不停的练习,直到肌肉都带着新枪法的记忆就可以了。”
“哥,打他这事好办,只要使劲捶他就行了。但是我上哪儿给他整一套新的枪法呢?”
“小子,打他要在他脑子里面打,枪法我能推演。根据现在传感器收集的数据,他这套枪法很多地方都带着阴暗的气息。我把这套枪法的精髓和厨子的刀法相融合,以刺为主,以劈为辅,你先教给他试试看。”
“好的哥,第一步我来;第二步我代你来。”
静默半晌的丁初九,突然大吼一声:
“暴天裂爪炮,天狼探爪。”
语落身化残影,冲入李拜天的枪影之中。
李拜天正舞的兴起,双眼隐现赤红。忽然发觉有人闯入,兴奋的双手微颤。
枪法微变,一股杀戮气息笼罩四周的空间,枪枪不离丁初九的要害。
枪法很是不错,但经过超级计算机的计算和推演,枪法中的弱点都暴露在丁初九的面前。
少年脚踩枪法孱弱的节点,贴身而来。双爪隐去风刃,一顿快挠之后。
李拜天双脚连连后退,那股冰冷噬杀的气息瞬间被打破,双眼赤红血色也渐渐隐去。
回过神来的李拜天,感觉身体除了刚开始被打的疼痛外,现在又多了很多灼痛。
坚持了一会后,扔掉长枪,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道:
“丁初九,我都叫你哥了,我在这儿练套枪法,你打断干嘛?是怕我练好后削你吗?你的心眼儿咋那么小呢?”
丁初九收手位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正因为你叫我哥了,我才不让你误入歧途。你这套枪法有问题,不能再练了。”
“你放……,枪法能有什么问题,你就是嫉妒我。”
李拜天不服道。
“小子,你在练这套枪法时,有没有一种要杀尽天下人的念头?”
丁初九眼睛瞪着对方的眼睛。
李拜天被瞪的心里发虚,扭头弱弱道:
“是又怎么样,练枪不是为了杀人吗?”
“放屁,练枪是为了守护。守护我们那些孱弱的同族,还这方天地一片清明。
杀戮是肯定有的,但要杀该杀之人,要灭该灭之敌。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下去,怎配为人,又与禽兽何异?”
最后一句,丁初九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念力,直入李拜天脑中。
此刻,李拜天的脑海里,一道身穿血红战袍的人影,正和念力所化的丁初九,相峙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