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以他的威力,恐怕连阿尼斯蒂尼也无法平安无事。
骑士们从瓦砾中拉出的安妮斯蒂尼的脸,一侧肿得异常。脸肯定骨折了。
尽管如此还活着是因为立刻使用了魔法防御吧。
对已经被封印了魔力被拘留了的安妮丝蒂。
用恢复魔法的治疗恢复了原来的脸,不过,用恢复魔法不能治愈的“丧失”的牙齿依然脱落。
“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魔兽没有被召唤出来!只要召唤成功……”
对一边被抓走一边发牢骚的哥哥。
胡里奥也有同样的疑问。
如果召唤魔兽的话,结果应该会大不相同。
这样的安妮斯蒂尼被带到胡里奥面前。
“你就是刚才那个小混混……是吗?你干了什么?”
愤怒的矛头指向了洛亚。但是,毫不在意的洛亚爽快地承认了。
“是啊,这是什么?”
左臂向前伸出的手腕上,装备着魔石镶嵌的手镯。
萨拉作为【幻影】活动的时候使用的魔导具,具有扰乱认识和幻影的效果。
阿尼斯提尼用自己交给他的魔导具勒死了自己。
“那、那是我给萨拉的魔导具吗?原来如此……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发现入侵吗?”
“对,然后我趁机调换了一件祭祀用品,复制是昆利先生帮我做的。”
利用大地魔法制作复制品对库因利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果然我离开教会太久是失策啊……算了,这个谜解开了。下次一定要成功。”
“下一个?你没想过会有下一个吧?”
“咕咕咕咕,像你们这样被温水浸泡的人,想要逃脱是很容易的。我总有一天会复仇的。”
“那可不行。”
声音再次响彻教堂。大家看着入口,松了一口气。诺尔古的守护者库因利登场了。
“老库因利,你没事吧?”
“好久没有使用魔法了。确实有点累了,不过没关系,倒是……”
库因利走上前,用拐杖戳了一下安妮斯蒂尼的胸口。
忍无可忍地跪下的阿尼斯蒂尼抬头一看,只见那里是让人幻视死亡的冷酷视线。
“……!”
“做了这么多的事,用你一个人的性命来赎罪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你抹掉了几个孩子的未来。”
被视线射穿动弹不得的哥哥。
库因利把手放在额头上,开始了漫长的吟诵,冷酷地宣布。
“从此以后禁止做以下的事情!【魔力、魔导具的使用】【对他人的伤害】【拒绝审问】【自残的意思】。打破这些的时候给予收割意识的剧痛。”
安妮斯蒂尼的额头上浮现出红色锁链一样的图案。
库因利最后用食指抵住锁链发动了魔法。
“咒缚痕”
是自古以来为了使人隶属而使用的符咒魔法。
在奴隶制时代被广泛使用的魔法,现在因为违反人道而被视为禁忌的魔法。
因此几乎没有人使用。
但库因利却不惜遭受批评。
“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凭自己的意志去死,也不能反抗了。然后我宣布不会解除这个魔法。从年龄上来说,我会比你死得早。但是即使这样也不会解除。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该死!该死!该死……啊啊啊啊啊啊!!”
安妮丝蒂尼一边骂着库因利,一边翻白眼。就这样昏倒在地的哥哥。“咒痕”带来的剧痛很快就袭来了吧。
“好……带走吧。审问之后也可以吧。”
“明白了!”
被拖着走的哥哥。
再往前……教堂门口站着萨拉。
大概是复杂的表情吧,由于和教堂内的明暗之差,看不太清楚。
但是,有一件事是事实……她终于解放了。
“那么……善后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迪尔姆。施罗德派出一半的人员在教会内进行搜索,收集证据。剩下的人向附近居民进行说明,传达解除避难的指示。”
“团长怎么办?”
“因为他们无视上级的决定,先行一步。他们去中央机关说明情况。还有,洛亚和库因利老……能拜托那孩子吗?”
“我知道了。我先和其他孩子一样,带他去避难所。洛亚,我们走吧。”
“明白了。”
洛亚在教堂入口向萨拉打招呼,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出来,洛亚紧紧抱住她。
库因利向洛亚使了个眼色,先向避难所走去。
在萨拉平静下来之前,洛亚抚摸着她的头,将视线转向教堂内部。
教堂在战争中荒废了,失去了归宿,今后环境的变化,对萨拉的担心化作复杂的感情掠过脑海。
过了一会儿,洛亚和冷静下来的萨拉一起前往避难所。
中午过了一个小时,路上还是有不少行人。
牵着他的手走,不让他走散,也是想用温暖让他安心。
脚步是萨拉的……跟着孩子的步幅慢慢走。
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了。
“对不起……”
第一句话是道歉。莎莎一脸茫然,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有什么对不起的?”
“不……借魔导具的时候不是说过‘要告诉司祭’吗?结果只打了一拳……”
“……踢了一次啊?”
“不……结果惩罚他的是奎因利先生吧?我想应该再打他两三拳……”
“……没关系,无所谓了。我为哥哥姐姐报仇……因为那家伙不在了,所以这样就可以了。但是……以后不能和弟弟妹妹在一起了,对吧?”
洛亚答不上来。
既然自己不能照顾,就只能交给鲁古卿了。
肯定有胡里奥和库因利帮忙,但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在一起。
“……我也会被捕吗?”
“那是不可能的。我是被强迫做盗贼的。而且我也没有伤害任何人吧?如果要处罚的话,我会跑到鲁古卿那里去抱怨的!”
“真的?”
“勇者,不会说谎!”
实际上洛亚撒了很多谎,但当时它真的打算这么做。
“那个……”
“嗯?”
“我也……对不起吧?……变态什么的。”
“不,我不介意。”
“可是踢了〇〇〇……”
突然,潜藏在男人胯下的【难以名状的东西】作为萨拉的语言出现了。
不知道是因为孩子所以无所谓,还是因为要照顾弟弟们所以无所谓,总之这是个非同小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