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呆滞的雷的时田放下木刀,像被慢慢推回一样从浮在空中看不见的波动的帐篷滚下来。
“那就是【波动吼】守之型,【无伞天理】。那波动之壁会干涉所有的力量,夺走气势。魔法和睡衣都会在到达贵公身体之前烟消云散吧。不要忘记训练,要在瞬间加强它。”
“好!”
“这两个。老实说,我估计要花上五天……是受你的意志影响吗?我很焦虑……不,我觉得你很有干劲。”
“……我应该告诉时贞先生,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洛亚确认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人,便转身对着多田跪坐了下来。
“修行结束后,我将前往神罗国。在‘赌首’开始之前,我的目的是与神罗王见面,但我觉得光是见面是不行的。所以我打算在神罗国游览几天。”
“离‘赌首’的仪式只差一点点了……不要紧吗?”
“因为我可以使用分身,所以……即使没有看全部的时间,掌握的程度还是可以的。但是,这样也不一定能说服神罗王。”
这是一种以彼此国家的威信为赌注的长久仪式。
重视传统的风气加上考虑到国民情绪,“赌首”是不可能取消的。
既然久远国已经这样行动了,洛亚确信神罗国也会一样。
“我不想让久远王……道玄先生死去,所以……”
“就算无理也要介入‘首赌’吗?不过,这要受到两国的毁谤哦。”
“没关系。对我来说,久远国已经成为了重要的国家……我无法接受今后还会继续‘赌首’。”
“你到此为止……”
为了久远国……更确切地说,是为了生活在久远国的亲人们而下定了决心。对辰田来说,既高兴又难过。
“各国都有高手。”
“我知道。”
“自我牺牲不是美德”
“这个……我自以为知道。”
“我可能不会再踏进迪尔纳奇了。”
“虽然很遗憾……但总比失去好得多。不过,我一定会来见时贞先生的。”
“……决心很坚定吗?”
修完【波动吼】是对常田的礼仪。之后能不能再见面实际上很微妙。全身心投入修行也是为了这个。
“你有具体的想法吗?”
“不……不过,我已经决定不会有牺牲者。”
“虽然听说困难,但没想到到此为止……呵呵……哈哈哈!”
“不牺牲”这句话不仅包括负责警备的士兵,也包括两位国王。
谁也不杀……洛亚说要做这个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让多田深受感动。
“我以前也说过,我是贵公的老师……就像家人一样。虽然不能离开这片土地的我无法协助你,但至少可以尽情地去做。我尊重贵公的意思。”
“时贞先生……”
“不……恐怕不只是我吧。当你采取行动的时候,在这个久远国度里与你有关系的人们应该会领会你的意思。也许这将成为改变迪尔纳奇大陆的关键。”
“……我想要是那样就好了。”
“那就是最后的修行了。波动吼——好好修炼给我看。”
“……是!”
介入“赌首”。如果贯彻不杀的话【钟波】一定会有用。不可能不理解时田的这种想法。
“虽说【波动吼】是剑技,但实际的剑技只有【钟波】。当然操作起来特别难。做好心理准备。”
“好!”
对流进了波动的木刀,用【波动吼·凪】的要领积蓄。波动不会烟消云散,而是积蓄力量。
“诀窍是把剑身的根部作为波动的中心。维持这种状态应该比【凪】更接近【无伞天理】。”
纠缠自己的【凪】……但是木刀不是自己的身体的外部。确实是【无伞天理】组合的形态。
“这就是【钟波】的基础。要想瞬间掌握这一点,千万不要懈怠。”
“是、是……”
“用一只手维持这种状态,把刀尖对准目标。就像把刀柄伸到半身的眼前一样。然后把刀尖的波动稀释到即将释放之前。”
那是像筒一样的波动形状。光是维持这个就需要相当的集中。
但多田毫不在意地继续指导。正因为理解了洛亚的意思,洛亚才对她的严厉表示感谢。
“好,完成了。用空出来的手一边展开【天网斩】一边将其流进柄头。波动和【天网斩】同时发动是很难的吧,不过之后只能习惯了。”
“好,我去!撕!”
伴随着雷鸣的口号,发动了。但同时木刀的波动无法维持,直至雾散。
结果,不完整的【钟波】扩大了很多,只是摇晃了试炼间的蜡烛的一半……。
“……呜!唔,太难了!”
“但是很可惜。你所需要的是能维持释放钟波的波动,这也是收获。接下来就是习惯……反复尝试。今天到晚饭时为止,一直这样重复,然后在那里休息。”
“考虑到时间,还是重复到明天比较好……”
波动使用带来的疲劳和体力和魔力消费稍微不同。就像【天网斩】的疲劳一样,应该有从灵魂开始疲劳的感觉。也许你对自己的耐久很有自信,但是这类疲劳如果积累起来的话恢复起来需要时间。考虑到以后,我觉得不应该勉强自己。”
“……是啊,谢谢。”
“离礼还早呢。晚饭前要好好修行,做好心理准备。”
“好的!那就拜托了!”
之后……在多田的指示下继续修行的洛亚,得到充分的反应成为休养。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平时藤下会为她准备晚饭,但那天却不见她的身影。
连陆空的身影都没有,可以推测他正在埋头修行。
唯一回来的梅特拉佩特拉呆呆地站在固定位置的头顶上。
“看来是受到了修行白痴的不良影响。”
迈特拉佩特拉在原地踏步。同时,肚子发出了营养价值的声音。
“既然藤下有干劲了,那也没办法。”
“嗯,那就算了,那吃饭怎么办呢?”
“好……这里是我做的男人料理……”
“那是‘男人的料理’,不过是在主人的食材上撒些调味料罢了。”
“你明明不知道男人做菜的精髓是‘一下子抓住’、‘一下子甩动’、‘一下子搅拌’、‘咚!’”
“轰是什么?轰是什么?到底是谁教你做这么粗糙的菜?”
“是爸爸。”
洛亚的父亲,洛信·芬里夫……他对做菜的调味有点厌烦。但是,他自己的料理却是一塌糊涂。
“说实话,为了自己吃而做的东西,只要能放进胃里就好了!至于调味这种奢侈的东西,娶了媳妇再说吧!我和父母一起去野营的时候,他们对我说。”
“……………”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听着这番对话的时田微微颤抖。看样子是在笑。
“时定先生?”
“呵呵……哎呀,对不起。我觉得单身男人哪里都一样……”
“难道时贞先生也这样?”
“拿手菜是盐结……确实基本是盐。”
“你看……我不是说过了吗,麦特拉老师?”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但是,认真怎么办呢?”
就在梅特拉佩特拉开始麻痹的时候,试吃期间开始散发出刺激饥饿的美味香味。
“让您久等了~!我来晚了对不起~?”
出现的是陆航的妻子堇。他手里抱着一口大锅。
“堇小姐……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还有,你为什么要吃晚饭?”
“晚饭是家里人请我吃的。我是通过猫咪修的路来的,一眨眼就来了……你不知道吗?”
“道?怎么回事,麦特拉师傅?”
“我忘了告诉你……其实……”
梅特拉佩特拉觉得每次来都要打开“心移镜”很麻烦,于是移动到卡西姆国的拉齐克那里。
不容分说就那样制造了转移门固定用的魔导具回来了。
“什、怎么这么麻烦……”
“喝醉了,不知不觉就……搞砸了!哎?”
“……顺便问一下,罗兹先生,你有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脸认真地嚷嚷着,因为喝醉了,所以脑子里不舒服。我还记得,他把我甩到一边,让我制造魔导具,然后说‘我付钱给你’,结果他大叫一声‘太棒了’。”
“呜!……眼前浮现出那个景象……”
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会被要求什么,变得相当不安……。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晚饭的机会。这次我决定乖乖放弃。
而且,从月之道场到此地变得容易,这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辰田太孤独了——他无法从考验之地祠堂的领域中走出来,至今为止只能通过偶尔的传位认证与他人交往。
而且,时田觉得这样很好,连话都没说。
但是与洛亚交谈并接受过教诲的时田是给人好感的人物。
洛亚觉得,虽然已经放弃了做人,但还是需要和别人交往。
“时定先生……有件事想拜托您。”
“嗯?什么?”
时田移开面具,大口吃着紫罗兰准备的火锅……。
“……吃饭了吧……”
“虽然不吃也没关系,但大圣灵想让我享受味觉。”
“还有吗?”
“哦哦!对不起,夫人!实在好吃!”
“啊!真会拍马屁,朱鹮定先生。”
“……………”
她的嘴角像女人一样细。考虑到久远的王室都相当美丽,朱鹮定也不例外。
但考虑到多田先生已是高龄去世,最终的容貌应该是老人……洛亚故意不触及这一点。
再现全盛时期的身姿并加以修行,不是为了虚荣而是为了来……因为能理解那个。
“那么……有什么事吗?”
“时定先生只喝【神剃】可以吗?”
光听这句话,常田就理解了洛亚的意图。
“你果然很温柔啊……不过,我是在人生结束后才来到这里的,我认为不应该有更多的期望。”
“只要有我在,你想看到的剑的尽头就不会结束。这样吗?”
“是吗……你也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