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拔出宝剑,在众人中纷飞起舞,只听到场中不时发出哀嚎声。
围观的百姓见两方相斗,顿时做飞鸟四散,片刻后,场中除陈禹师徒外,已经没有一人能站立。
陈禹不是好杀之人,除温家几兄弟被挑断了双手手筋外,仙棋派的众人只是被他用指法点中身体穴位不能动弹而已。
突然后背的夏雪宜轻哼了一声。
陈禹将他放下后发现夏雪宜右臂乌黑,手腕处有个小小的咬痕,朝地面看去正有一条全身黑的发紫一尺来长的蜈蚣向温家老二温方义袖口中爬去。
陈禹迅速封了夏雪宜周身穴道,拔剑将温老二藏蜈蚣的手斩成了几节,消除隐患后像提死狗一样将温老二提至胸前厉声问道。
“交出解药,我可以饶你性命”。
“哈哈哈...饶我性命!你废了温家所有男人双手,等于废了整个温家,没有我们几个的庇佑,与温家有仇的人不出一月就会将我温家瓜分,温家家破人亡就在眼前,你饶我性命又如何”。温家老二貌似疯癫的说道。
“姓陈的你不是武功高吗,有本事解了紫背蜈蚣的毒,只恨没有咬中你......”。
陈禹在他身上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解药,转向仙棋派帮主梁武逼问才得知答案。
原来紫背蜈蚣是温方义早年从苗疆五毒教得到培养毒物的法子,费了十年之动,耗资巨大才培养成材的,仙棋派与温家都没有解药,要苗疆五毒教才有解药。
平时温老二对紫背蜈蚣那是小心翼翼,绝不肯放松警惕半刻,前几年还凭此毒死了一个二流高手,因此也成为温家的杀手锏轻易不用。
此次在绝望之时,想凭此逆转局面,只咬中了夏雪宜,最终失败告终。。。。
只见温家老二温方义突然疯狂大笑几声,用力将头狠狠撞地,便没了声响。
温家四兄弟向温方义挪去,口中悲怆的呼喊着。
最后四人用仇恨的目光恶毒的盯着陈禹。
对温家兄弟的手段即使再狠辣点,陈禹也能坦然相对,因为这就是江湖。
但若是因此而使温家家破人亡,却是他所不愿看到的,祸不及家人是最根本的底线。
陈禹随后又挑断了温家四兄弟的脚筋,解开仙棋派众人的穴位,对梁武说道。
“梁帮主,我此次废了温家众兄弟,是他们且屡教不改,作恶多端,自食其果。但温家其他人是无辜的,我要你向江南武林黑白两道传句话......”。
“陈大侠您请说,仙棋派上下一定帮你传达”。梁武看着温家众兄弟的模样后一脸后怕的回答。
“只要温氏从此不再作恶,我陈禹只要还活着,华山派就保他们温氏满门”。
陈禹说罢将梁武手中的大枪拿过来,朝温家大门处的石狮子刺去。
只见两三千斤的石狮被陈禹用枪刺了个对穿,枪竿正好卡在正中间,而整个狮子完好无损。
又见陈禹拔出宝剑朝门前的青石板用力一挥,顿时青石板上出现了一道一丈长三寸深的剑痕。
“日后温家后人若想报仇,陈某在华山随时恭候”。
做完这一切后,陈禹没有停留,带着夏雪宜离开了小镇。
仙棋帮众人看着陈禹留在温家门口的“丰功伟绩”面面相觑。
温家四兄弟看了看门口石狮上嵌着的长枪与青石板上的剑痕,脸上红青紫白四色相继变化,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色。
温家老大温方达闭眼流泪道。
“句活四十年,不知高手,坐井观天,我等有此劫实数活该”。
梁武想将长枪收回,试了两次后就放弃了,看了看温氏兄弟,想想将枪留下对温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也没有与温氏兄弟打招呼,带着仙棋派众人离开了。。。。
陈禹在回到夏家后用内力将夏雪宜身体中的毒逼出了大部分,可留下了最顽固的一部分留在了他全身骨肉中,若不拔除干净,只怕不出一年,将会毒发身亡。
陈禹将今天发生的事挑重点与夏父夏母说了遍,建议将他们将家搬往他处,夏父夏母想了想后决定搬回到百来里外的夏氏祖地。
陈禹护送他们搬回了祖地后,带着夏雪谊坐船原路返回了西安府,因返回是逆黄河而行,比去时多花了半个月时间才回到华山。
将此行的所发生的事与穆人清说了一遍。
穆人清听后满意的点点头。
“恩怨分明,不滥杀无辜,师弟你做的很好,我会传讯江湖,认可你对温家的承诺”。
“师兄,可我还是有些不安,万一温家被人灭了门呢”?
穆人清听后想了想缓缓道出了回答。
“有你留在温家门口的那两样东西在,有我华山派对温家的承诺,如果还有人执意要灭温家满门的话,那也只能说出手之人确实与温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至于温家无辜之人因此而死也只说是因果,他们在享受温氏兄弟作恶给家族带来的好处时,便要想到享受这些好处所带来的反噬。如果真到那一步,我华山派也只能将那滥杀无辜的人找出除去罢了”。
听到师兄的话,陈禹瞬间明白其中之意————温氏兄弟作恶时有好处,那些人是受益者,有害处时,那些人也应该一起承担。
穆人清讲解的非常透彻,让陈禹大受启发。
穆人清对夏雪宜所中之毒也束手无策,只能等长宁子出关,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当长宁子出关时,样貌没有什么改变,倒是头发全部变黑了,看上去像个五十来岁的人。
在长宁子,穆人清的见证下,夏雪宜正式拜入陈禹门下。
夏雪宜对这个师祖倒是很好奇,听陈禹说师祖有七十多岁快八十岁时,夏雪宜顿时就跑去找长宁子问道。
“师祖,师祖,是不是您能长生不老了吖,快要成要成仙了吖”。
“呵呵呵呵,师祖我啊,大概还要二十五年才能成仙...”。
“你这小猴子,将来好好练你师父教的法门,也能像师祖一样”。
说完长宁子哈哈大笑起来。
长宁子虽功力又有所精进,但必竞年老体哀,问陈禹有没有尝试寻找解药,陈禹回答后,长宁子直接道。
“老道用内功帮这孩子逼毒是最后一条路,毕竟为师今年已有七十七,逼完毒后三天内将力竭而去见你师祖了,不是老道惜命,只是才入道,还没炼成先天,如果这般兵解,老道确实心有挂碍”。
陈禹听后大吃一惊,没想到长宁长竟然快要修炼到先天了。
听其说话语气,似乎已经明悟了前路,只要时间一到,便可水到渠成,炼成先天境界,成就道门真人。
要知道本朝上一个修炼到先天的道门真人可是从武当山走出的,武当派在本朝能获此殊荣与其有莫大的关系。
陈禹连忙下跪朝长宁子请罪。
“弟子万死,差点毁了恩师道基,我这就去苗疆寻找五毒教,求取解药”。
“傻孩子,能修成先天又如何,那武当的张真人如今又在何处,人总有一死,如果事有不谐,老道舍了这身道果又如何”。
长宁子扶起陈禹缓缓的慈祥说道。
“如果五毒教真有解药,我当年同五毒教前教主有些交情,我和你一起去求解药,也会多几分把握”。
之后,长宁子陈禹师徒各自休养了几天后,带着夏雪谊下华山,经商洛,丹凤,商南,西峡抵襄阳,后转坐船沿汉水南下至长江,逆流而入洞庭湖,沿沅水逆行而上,抵达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