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震南眼中眼前之人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像是一颗没什么重量的柳絮般随风向他吹来。
林震南心中闪过各式猜想,青城派才去不远,半夜又有这等高手上门。不知何时开如福威镖局竟成了一众高手竞相关注的对象。
等陈禹落着地后,林震南瞬间就认他来,语气平淡道:“原来是陈长老,林某失敬了,不知陈兄半夜前来寒舍有何贵干”?言语中无半分故人相逢的语气。
陈禹出听林震南语气中的疏远如防备,也不甚在意,微笑道:“呵阿,倒是陈某枉做小人了,昔日陈某对总镖头所言,今日已然开始显验,今天是青城派打上门,名为为师报仇,实则恐怕之什么,总镖头难道不知吗?今日是余沧海,明日说不准就是东方不败,如今之局总镖头可有解决之策”?
“林某不知你所言何意,况而就算他们打上门来,林某也并未寻得真真辟邪剑谱”?
陈禹探入怀中,将叠好的真正剑谱袈裟抛向林震南,道:“你爷爷留下的真正剑谱在这,至于要如何处理剑谱,林总镖头可随意”。
林震南脸色闪过一丝异色,接过外表平平无奇袈裟,只见林震南一场手,袈裟便已展开,上面之字迹也清晰可见。他迫不得已得阅览记录其上的经文。
即便之前陈禹曾隐晦的提到过,可经文开篇“欲练此功,引刀自宫”八个大字,将林震南最后一层幻想彻底击碎。
“欲练此功,引刀自宫。欲练此功,引刀自宫......为何会这样!”林震南如遭重击般喃喃自语。
过了半晌,林震南才缓过神来,重新对陈禹道:“陈兄想必早已看经文,为何还会还回给林某”?
“陈某得此经文后,自是好奇这名震一时的奇功到底有何奇妙,因此参详其意,只可惜今祖当年所得不全,辟邪剑法虽威力不少,可我华山派神功绝学不在少数,陈某倒还不至对此功起窥探之心”。
林震南自是不信全信陈禹之言,不管陈禹是从何处得到这剑谱,目的如何,但他能还回来,林震南还是非常感激陈禹。
“如今剑谱已送回,陈某心中执念已消,今后福威镖局与林家该何去何从全在林兄一念之间”,陈禹留下一句让林震南莫名其妙的话后就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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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禹躺在床上回忆起两世的行为,他发现自己其实做了不少无用之功,自从他第一世得太极阴阳玉佩后他的命运就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在第一世闲暇时所看的不少小说,如今他也只能记住个大概。曾经同情林平之命运,来到此世后想过去改变。想做个苟在幕后的看客。
但他所经历的是一个个真实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性格迥然各异的鲜活个体,深刻有体会才发现曾经认为的正邪也并不全然那么非黑即白。
余沧海固然可恶连杀十人,那些被杀的镖师固然被杀的有些冤,可入了江湖就要有随时死于非命的觉悟。
他前后两次不求回报帮助林震南,也只是为追求一份曾经心中侠义理想罢了。
“罢了,罢力,这世华山派才是我的根”,陈禹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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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城内近两日多了许多带持刀带剑的江湖人士,城中百姓也不惧怕这些草莽英雄,因为有衡山派弟子在城中巡逻,这些江湖之人都是来参加衡山派长老刘正风金盘洗手大会的,因此在城内都还算和气。
来衡山城的人实在太多,刘正风府中一时间接待不下,财大气粗的刘正风将城内的酒楼都给包了下来,用做宾客临时落脚之地,回雁楼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距金盘洗手大会还早,有不少江湖中人在回雁楼二楼中饮茶吃酒畅聊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
“听说了吗,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死了”。一个瘦脸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
旁边持大刀左脸上有道寸许长伤疤的男好奇道:“哦,余沧海可是正道十大高手,才五十多岁,怎会突然死了呢”?
瘦脸男子一脸神秘之色道:“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半个月前青城派余沧海带领门中精英弟子去福州福威镖局寻仇,不到三天后余沧海就伤重死在福州城外”。
刀疤男子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难怪,难怪,原来是踢到了铁板上,怪不得,林家后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余沧海死在林震南手中也不让人惊讶”。
突然从楼梯中的木板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楼上众人以为有人背负重物上楼才引得木板吱吱作响。
几息之后从楼梯缺口中出现一个比常人高出一个头的魁梧少年,他手持一把重翦四下张望,见到靠窗的位置独坐一个三十多岁的灰衣男子,便向其走去。
“师父,我探听到了,掌门师伯他们已在刘师叔府上了”。那魁梧少年对灰长男子说道。
“好,我们这就去与掌门汇会,”灰衣男子回道。
就在父徒二人想下楼梯之时,楼梯中又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师徒因此停留了片刻。
只见一个三四十岁左右腰间挂刀的大汉扛着一个身穿浅黄僧袍的年轻貌美尼姑上到二楼。
那大汉寻了个空座,将美貌尼姑安放在座位上。
那尼姑面若桃花,唇红齿白,脸似暖玉般圆润,双眸紧闭,眼皮下一双眼珠正左右跳动。坐在长凳上一动不动,原本美艳的脸庞此刻全是惊恐之色。
“淫贼田伯光”!楼上有人出刚上楼的大汉。
那大汉被人认出也不气脑,反而对左在抱拳,语意双关道:“那位想做那英雄救美的只管来,田爷的刀与枪都已饥渴难耐”。
“淫贼,住口,今日我天松就要为天下除去你这淫贼”。一位身穿泰山派道袍的三十多岁道人抽剑向田伯光杀去。
泰山派天松道人同行的泰山派俗家弟子也抽剑配合天松一起围攻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