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鹤楼群雄散去,少林罗汉阵、武当真武阵名传天下。
双方斗阵时佛掌、太极图在天空对抗场景,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毕竟先天高手之间交手,世人难见一回。而两派护教大阵对决时,通过大阵加持外放拟形化物的攻击手段,已超出太多人认知。
众人口耳相传,以致不少愚夫愚妇将这些当成仙家手段,两派信众香火因此大涨。
而两派斗阵有人死伤之事,却鲜有人提及。
因张翠山夫妇回归中原,而带出的风波随着少林武当黄鹤楼斗阵结束,而逐渐平静下来。
张翠山之子张无画所中寒毒,最后也得以确认,是蒙元供奉阁阁主百损道人的成名绝技——玄冥神掌。
百损道人已有一百三十余岁,是纯正黄金家族成员,武道修为直逼张三丰,也是道门不世出的绝顶高手,但无人知其师承来历。
其绝技玄冥神掌至阴至寒,中掌者不出一时三刻,身体就会冻成寒冰状从而毙命,唯有用至阳至刚真气才可克制此功。
陈禹在黄鹤楼同张三丰聊及张无忌时,张三丰颇为乐观,道:
“先师觉远大师所传九阳真经可克此毒掌,无忌修炼此功后,以压制住寒毒,有个两三年应该就可祛除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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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上,花草树木又枯萎三次,离黄鹤楼大会已过整整三年。
陈禹回到华山后,便经常在胖瘦二老所在地修炼,除清明、除夕两节外以甚少出现在华山派众人眼前,当起了小透明。
那监督年轻弟子练功的师叔马户,腿伤愈合后来找过次陈禹麻烦。
但彼时的陈禹哪还会对他忍让,一顿闪电五连鞭,监督师叔马户就变成了“朱蓬”。
自此之后,就在无人打扰陈禹武道修炼。三年时间,陈禹武功已至绝世境界,与第二次战东方胜时差不多同一水准。
不知何因,陈禹在突破绝世之境后,原本停止生长的身体又生生拔高了三寸,身高以超过七尺三(190cm),每每清明祭祖时,在一众华山派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这日,陈禹静极思动,出了胖瘦二老所居之外下华山,还没行至下脚,就见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往华山上走来。
两人错身而过时,陈禹在那中年男子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
华山地势险峻,有些地方即便是华山派弟子也未涉足,而这些险要之地往往生长着不少奇草灵药,经常有人去那地方采药。
作为一个在华山上生活了几世之人,陈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道来人是上山采药的药户医匠,便不怎么在意。
等陈禹在华阴城中采购了些生活物资回山后,听到几名师弟正在兴致勃勃谈论些什么。
“宁师兄当真武功高深,十几招就将那姓胡的打成猪头,那姓胡的号称什么神医,手上功夫却是稀松寻常,就他这样也配挑战掌门师伯?”一个十六七岁的华山弟子说道。
“亏得宁师兄仁慈,饶了那狗屁神医一命,要是遇上我,定将那姓胡的一剑穿心了结了他。竟敢污蔑掌门师伯名誉”。另一个相同年岁华山弟子回应道。
那几名师弟你一言我一语,他们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陈禹听的清晰明了。
原来今日陈禹下山不久,就有一位名收胡青牛的神医,上山找掌门鲜于通寻仇。
鲜于通前几日正好下山不在华山,胡青牛以为鲜于通避而不见,在山门外在肆言信辱骂鲜于通及华山派。
鲜于通大弟子宁长苏出手将胡青牛揍了一顿,宁长苏一动手才发现胡青牛武功希松寻常,以为胡青牛是那种妄想通过挑战知名人物,而一举成名的江湖妄人,固并未对胡青牛下狠手,将其教训一顿便将他赶下华山。
陈禹听到这些消息后立刻下山,去寻找胡青牛。
华阴城,悦来客栈,胡青牛脸青鼻肿的熬制外服内用的治伤药,他本就是当世神医,身上自是带了各种治伤之药。宁长苏脑他辱没鲜于通,出手时拳头全往他脸面上招呼。
当陈禹找到胡青牛时,也被他那肿胀的脸庞惊到,能从身高衣饰认出他是下山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采药人’。
陈禹推开胡青牛房门,开山见山问道:
“阁下便是蝶谷医仙胡青牛”。
胡青牛用袖袍遮挡脸面,没好气的回答道:
“不是!不是!快走,快走,这里没有什么狗屁医仙。”
陈禹走到胡青牛对面坐下,道:
“你与鲜于通有仇,我可助你报仇。”
胡青牛闻言,撤下袖袍,双目炯炯有神仔细盯着陈禹,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帮我?有何代价?”
陈禹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处往外看了看,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等一会你只需把你和鲜于通恩怨始末详细说一遍,不出一个月,你就会大仇得报”。
陈禹刚说完,窗户外就响起两声衣袍挥动的声音。下一刻,从门口处进来一胖一瘦的两名老者。
两名老者进来后,一声不发,径直坐在方桌剩余的两个空位,双目紧盯胡青牛。
胡青牛武功虽差,但眼光见识颇为不凡,见胖瘦二老气势如渊峙岳,呼吸均匀绵长,加之此地处华山派势力范围内。
胡青牛瞬间便猜到来人应该华山派高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否应该对陈禹三人说起与解于通的仇怨。
陈禹见胡青牛沉默,知其顾虑,便道:
“不必担心我们对你不利。如真想杀你,也易如反掌,你无丝毫挣扎余地”。
胡青牛思虑了一盏茶时间,似是被陈禹所言说服,开口述说与鲜于通仇怨的始末。
“我与鲜于通本是金兰结义兄弟,我们初次见面时他身中苗疆蛊毒,生命危在旦夕,我与舍妹花了月余时间,才将其救回。
自古医毒不分家,鲜于通蛊毒冶好后,我才得知,他那次中毒原来是自己不小心所至,
他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只金蚕蛊,并将其养至成熟,那次中毒,就是不小心被蛊虫咬中所至.........”
陈禹打断胡青牛,严肃问道:
“你确定鲜于通所中之毒为金蚕盅,你见过他的金蚕盅虫?”
胡青牛顿时不满陈禹所问,气愤答道:
“你这是在羞辱一个神医的医术!”
陈禹脸庞阴冷似霜,严肃对胖瘦二老道:
“二位爷,我记得,我师父也是死在金蚕蛊毒之下,此事有点太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