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封城面西而去,不到三十里远的嵩山少室峰乃天下有名的名山秀川,佛门禅宗祖庭少林派就座落于此。
登封城附近的百姓早得少林派通知,九阴初九少室上有一场武林中人的聚会,到时城内外将有不少武功高手到来。
城内外有不少百姓子弟拜在少林派习武,使得登封附近武风浓烈。加之常年有各式武林高手拜访少林派,经常落脚在城内客栈,城内百姓对武林高手并不陌生,因此此地百姓对武林高手早就见怪不怪。
九月初起,登封城便开始涌入大批外来人,短短几天城内大小酒楼客栈就已满客。城门处还不时有行人入城,这些入城之人大都腰间携带各式兵器,且多数人面带煞气,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见过血的莽夫。
即便是对武林之人不陌生的登封百姓,见到这批入城之人也都退避三舍。这批武林人士的形象,推翻登封百姓对武林人士的固有印象。他们非常纳闷,之前拜访少林之人在登封城中谦逊平和,为何此次全都是凶神恶煞之人.........
九月初六晚,嵩山脚下的一处农户家突然跳出一条灰衣人影。借着新月的微弱亮先,人影辨方位便朝少室峰方奔跃而去,几个起落人影就消失在黑色中。后半夜,这道灰色人影从山上回到农户院外,一个纵跃又无声无息回到院内。
翌日清晨,天刚微微亮,农户老汉挑了担热气腾腾的吃食回到自己的小院落。
“当...当..”的叩门声响起。
“陈先生...张公子...可曾起床?”
“今儿个的吃食,老汉给送来了。”
老汉还未进院,叫唤声便先发出来。
“劳烦刘老哥了,门没闩,请进,”院内一名男子回应老汉。
老汉闻言推开院门挑着担子便入院内,映入老汉眼中的是个身形高大三十余岁男子。
男子手持四尺左右长剑正在练剑,老汉进院也没停下手中动作。
老汉放下肩上担子,站在角落处静静看着男子舞剑。
大概一盏茶时间,男子收剑站立,口中吐出一道五尺余长的白色浊气。
男子吐出的浊气撞到地面,将地面的一片枯叶击成粉碎。
见男子收功,角落老汉收回羡慕的眼光,道:
“陈先生这口吐飞剑的绝技,当真是神乎其神,若是打到身上还不得出个血窟窿!”
陈姓男子微微笑道:
“这算哪门子得飞剑!还差的远呢,我这是武功。”
老汉啧啧称奇,道:“老汉虽不会武功,但住在这山下几十年,给少林寺送了三十多年柴火菜食。也见过山上练武的大师,但未见哪位大师像先生这般,将武功练得如此厉害。
先生,你和张公子一看就不是常人,若老汉没猜错,你们应该是来参加少林‘屠龙会’的。”
陈姓男子有些惊讶,接着便认真对老汉道:
“刘老哥好眼力。既然老哥已认出,那陈某就不再相瞒,接下来几天嵩山上有一场血斗,这山脚下并不安全,老哥还是带着家眷,去城内躲避一阵子!”
老汉闻言脸上现出一片纠结无奈之色,叹了口气道:
“先生有所知,上个月少林就告诉我们,九月初九要举办什么屠狮屠龙大会,说到时会来很多凶神恶煞的人,让山脚下的人进城暂避让。小老儿两个儿子带着媳妇孙子都进了城,可小老儿家世代为少林寺送柴送菜为生。若就此离开,等再回来时,这个谋生可就不再是小老儿的了!”
陈姓男子听完老汉的苦衷,微微笑道:
“呵呵...此事简单,刘老哥且带老嫂嫂入城。在下给老哥留一物傍身,将来若失了那送柴送菜的营生,你只需将此物交给少林的大师,将今日之事告诉他们,到时那送柴送莱的营生少林自会将其还给你。”
说罢陈姓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半掌大的腰牌,打算递给老汉,下一刻又收了回来。在老汉不解的目光中,陈姓男子将腰牌捏下一角大小,最后才递给老汉。
腰牌入手老汉心中一惊。
“铁的......”
正此时,院中的另一间房门打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俊俏男子来到院内。
老汉见到俊俏男子,忙上前行了一礼问好,他至今都记得这位用一百两银子租下自己院子的贵公子。
这位贵公子言谈举止虽平易见人,但老汉见过这位贵公子的手下,那些手下比起他见过的少林大师声度更胜几筹,但每个手下对这位贵公子全都俯首贴耳。老汉一看便知这公子身份绝不简单。
贵公子似是有事与陈姓男子商议,老汉见状识趣的告退。
待院中只剩二人,陈姓男子道:
“无忌,昨晚暗探少林,可曾找到狮王?”
原来刘老汉口中的‘陈先生’‘张公子’便是陈禹、张无忌二人。
华山、明教之人到登封,城中客栈早已爆满。后明教之人给二人在嵩山脚下租了一大片农家小院,而陈禹与张无忌被明教众人安排,一同住在最好的一处院落。
张无忌早想同陈禹聊昨晚夜探少林之事,见陈禹主动提及,便毫无隐藏将昨晚之事行动说:
“陈先生,如今的少林犹如龙潭虎穴般深不可测,我查看了半宿,也没发现义父关押之地,倒是寺内有两股极强大的气息,若非我见机得早,差点被两大高手给堵了退路。”
对于张无忌武功,陈禹自是知道其分量,绝对是中原群雄中前五的存在,而少林派内现有两尊不下无他的高手,顿时让陈禹怀疑起那两位高手的出身来历。
“我想邀清先生今晚与我同行再探少林派,再过两天就是到九月初九,再不把义父救出来,我怕时间一久,会出些不可预知的意外。”
陈禹略微思考一下,就答应张无忌邀请,同意联手夜探少林派,同时他对少林派内新现的两位高手身份大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