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帝!”
孙坚直接惊呼了出来。
“父亲小些声,隔墙有耳!”
孙坚自然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稳住了自己的心情。
“权儿所言称帝之事……”
孙权一脸严肃,小小的年纪丝毫看不出孩童应该有的天真烂漫。
孙权脸上只有无比的庄重。
“父亲回到江东之后,还要花费时间平定江东,若是称帝,则一定会有不少人响应!到时候平定江东,则易如反掌!”
“那我等也名不正言不顺啊!”
“父亲莫慌!我们可对外宣传,给袁术的玉玺乃是假的,父亲手中的玉玺才是真的传国玉玺!反正袁术也拿不出真的传国玉玺来,所以他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所以袁术一定会对父亲怀恨在心,称帝后不久便会派兵攻打江东,但是江东天险众多,袁术手中也无擅水仗的将领。所以此番定会无功而返,父亲一定要抓住此机会休养生息,壮大兵力……”
孙权的话让孙坚的目光越来越明亮。
良久之后,孙权说完。
“好!”
孙坚重重地拍了下面前的桌案。
随后将帐外的阎象叫了进来……
身在洛阳的董卓自然不知道。
自己的计谋被一个七岁小孩化解了。
还让两地太守率先称帝,损伤了大汉气运。
不过这也没办法,董卓的到来本来就将历史的车轮轨迹偏移。
出现此状况,也是令他始料不及的。
董卓后院内。
初夏的阳光暖洋洋的,董卓在后院惬意地品尝着自己的下午茶。
不多时,卢植一路赶到后院。
董卓见卢植来了,起身拱手道:
“学生见过卢老!”
“仲颖,这朝中貌似有些情况!”
“哦?卢老请详说。”
“陛下大病初愈,王允上书让陛下宴请群臣,不过陛下向我透了个口风,说他只是略感风寒,宴请群臣是王允执意要操办的,所以这王允恐怕……”
董卓听完,自然是知道了王允的谋划。
“多谢卢老为此特意走上一番,仲颖知晓了。”
卢植见董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是有些心急。
“这王允平时就密谋瓜分仲颖的权利,仲颖此次外出庐江,又恰逢袁术、孙坚称帝,王允数次上书,让义真(皇甫嵩的字)接手你手下兵马,出兵平叛,不过义真以年岁已高拒绝了。此番王允又执意要操办宴会,恐怕心存异心啊!”
董卓见卢植一番情真意切的样子,也是决定不瞒着卢植了。
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卢植。
卢植听完了,心里才是略微踏实了一些。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仲颖此番一定要小心行事,你减负的可是大汉中兴!”
“卢老放心吧!仲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行!那我先走了,陛下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完呢!”
说完,卢植便风风火火地出了董卓府邸。
董卓也不禁有些无奈。
怎么自己身边一个二个全变成了这样。
不过!
王允么!
不知道他知道真相之后,会是副什么表情呢?
真让人期待呢!
次日,晚间。
董卓跟蔡琰告别,便坐上了前去皇宫的马车。
由于典韦、张飞二人被自己派去了解良,所以随行只带上了一名车夫。
马车一路畅通地进入了皇宫,门口的侍卫也并没有阻拦。
因为谁都知道这辆车里坐着的是谁。
大汉丞相,董卓。
崇德殿内,两边都被安排上了桌案。
一应大臣跪坐两边。
“董丞相到!”
董卓步入殿内,对着龙椅上的刘辩行了一礼。
“臣最近公务繁忙,听闻陛下大病初愈,特前来恭贺!”
台上的刘协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头还是不错,对着董卓笑了笑。
可这幅画面放在殿内的王允眼中便不一样了。
他只感觉陛下患病,还要对着董卓卖笑,实在是可怜!
“丞相,不必担忧,我只是略感风寒,现在已经好多了,咳咳~”
刘协轻轻咳了两下,一旁宫女见状正想上来查看。
刘协摆了摆手,示意宫女退下。
随后抬眼看向了董卓,可这一抬眼便吓了一跳。
只见十余名带刀甲士从殿外杀出。
刘协双眼一大睁,开口喊道:
“董叔!”
董卓自然听见了甲士的脚步声,对着刘协露出一副放宽心的表情,随后从系统空间内掏出泰阿。
仓啷!
宝剑出窍!
董卓持剑看着眼前的十几名甲士,开口道:
“谁是领头的?”
只见一中年男子,身着战甲,从一堆甲士身后走出。
“董丞相,可记得李肃?”
“哦~不认识!”
“你!”
董卓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我记得,你也配?”
“你!”
“你什么你?朝堂之上公然带兵上殿,视同谋反!”
李肃哈哈大笑,开口道:
“董丞相是不是想说:来人啊,把这些人都拿下?”
“你废话太多了!”
话毕,董卓突然暴起。
直接杀入了甲士之中。
龙椅上的刘协拳头紧握,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只见董卓宛如游龙一般,在甲士中杀了个三进三出。
为什么三进三出?
因为杀完了!
李肃见所带十余名甲士皆被董卓割喉,心中大惊。
这些甲士都是王允派给自己的死士,受过专业训练,自己面对他们的围攻下撑不到几个回合,可今日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旋即王允高声大喊:“诸位同僚还不快上!诛杀董卓,中兴大汉!”
闻言,在场数名大臣站了起来,从案台之下抽出长剑。
“诛杀董贼!”
随着一众大臣怒吼,门外又赶到二十余名甲士。
将董卓团团包围起来。
董卓见状,面色依旧品尝。
这群朝堂之上的跳脚虾,今日终于挨个站了出来。
只见董卓持剑而立,最终缓缓吟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董卓随言而动,手中泰阿剑腾转挪移,不停地收割着众位大臣和甲士的生命。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嘀嗒!嘀嗒!
鲜血顺着董卓的泰阿剑滴到地上。
场面一阵诡异地平静。
李肃持剑之手不听地颤抖。
场上之人也只留下自己和一众没有站起来的大臣。
龙椅上的刘协见状,提起来的心也终于放下,深深呼出一口气。
董卓挽了个剑花,将剑锋指向李肃,缓缓开口:
“现在,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