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晴见王歌沉思没有说话，主动问道：“你们怎么样？”
    “没完成，去的时候几乎就是失败了。”
    秋安然道：“这次集训可能不只是集训而已，随后我们就直接选择出来了。”
    白柔微微点头：“我是白羌让我出来，我才出来的。”
    洛水音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裴友耀道：“怕是有别的事情吧。”
    “嗯，这就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事情了。”
    小许插嘴道：“就是就是，反正跟我们没关系，走吃饭去，今晚的消费由许总买单。”
    众人带着微笑看了眼许墨冉，不知道是真什么都没感受到，还是装傻。
    众人在小许的带领下找了个餐厅。
    落座之后，洛水音主动出声问道：“你们这次集训之中有遇到魏凉四人吗？”
    “我遇到血红。”白柔说，“我已经说过了。”
    小许哼哼道：“我遇到了那个王狼，不过那个家伙似乎也不愿意理我，跟我打了个照面就离开了。”
    洛水音轻声道：“我遇到了魏凉，不过也没有什么交流。”
    王歌直接拍板定调道：“这次集训就这么回事，大家之间也没什么合作，就不说集训的事情了，吃饭吧。”
    洛水音垂眸，很明显，王歌一行一定是知道了点什么。
    她有猜测，但是不够。
    她在里面听到了一个宗门叫做封神教，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丰神掌管的宗门。
    蛮荒，是需要一个契机，需要封神的。
    先天之灵，人类，万族，所有生物都在盯着壁障消失之后，世界意志降下的那一纸封神榜，究竟谁能跟随着那个世界一起，同时突破那个壁障。
    但，她认为那个世界要突破壁障还为时太早。
    裴友耀给洛水音夹了一筷子：“快吃啊，瘦成骨头了，再慢一点，一口都吃不到了。”
    “哦哦，好。”
    小许直接吐槽道：“什么叫做一口都吃不到了，半盘子都是你吃的，你但凡少吃一口，洛姐姐能吃不到？”
    “咳咳咳咳。”
    裴友耀疯狂咳了起来。
    王歌觉得裴友耀有心事，但也正常，遇到这种事情谁没点心事？
    但这个心事他们都帮不上忙，必须裴友耀自己走出来。
    不过越接触，就越发现禁卡局的复杂。
    一号院，外局，内局，禁卡局大学。
    还有错杂的很多支派，尤其是内局，也不是铁板一块。
    不过，这些跟他王歌又有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王歌倒是有些想爸妈了，微微叹了口气。
    三阶了，但也只是三阶。
    希望踏足四阶的时候，可以接触到一些有关他们的事情吧。
    从驴爷口中得知，他父母的存在一定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以他现在的实力，甚至连去窥探一二的能力都没有。
    情绪变化之间，感受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像是安慰一般。
    王歌猛然回过神，看到了坐在身边的秋安然，微微一笑。
    秋安然也淡然一笑收回了手，这是她从接触王歌开始到目前为止第一次感受到王歌传达出一种低落的情绪，而且似乎沉浸其中。
    王歌的任何感受，在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她几乎都能感同身受，甚至心脏也随着微微抽搐。
    小许歪着头，又把头摆正。
    哥这么厉害，能有什么烦心事。
    说着这次集训世界里面的遭遇，这餐饭大家吃的还是非常欢乐。
    分别回到房间后，王歌时隔许久再次回到了龟一所在的空间。
    龟一又如影随形一般出现在了王歌身边：“少爷，您来了。”
    王歌微微点头：“好久没来看你了，之前听驴爷说的，你界碑断裂的事情好些了吗？”
    “多谢少爷关心，龟一天赋平平，加上跨越了时代，身上已经没有了这个时代的烙印，本就无法成神。”
    龟一道：“因此，无关大雅。”
    “没有这个时代的烙印？”
    “嗯……”龟一沉吟片刻，“怎么说呢，我可以是旧时代的神明，但不能是旧时代的人，成为了新时代的神明。”
    “还有这说法？”
    龟一微微点头。
    王歌反问道：“但是驴爷怎么就能够成神？”
    “因为，它是旧时代的神明。”
    王歌恍然，这样说来也是能够解释得通的，驴爷本身就是旧时代的神明，只是由于什么原因来到了六阶以下，怪不得神明说突破就突破了。
    龟一低声道：“旧时代，我用尽一切都无法成为神明，那时候的我还有些执念，但到了现在，此刻，我已经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