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歌转念一想，不管是第零次游戏还是第十次游戏，他用的都是纳贝尔的身体，纳贝尔跟他王歌有什么关系？
    虽然告诉过小乌龟他的名字，但天底下王歌这么多。
    于是，王歌在死亡手册上搜了搜王歌这个名字，发现有有且仅有一个……
    “作孽啊！”
    白马小娇幸灾乐祸，不过自从变成人的模样之后，似乎也不愿意变回去了，毕竟这蓝星说到底还是一个人类社会。
    “去见一见？毕竟多多少少也是缘分，死亡的考核远比你想象的来得难。”
    “而你是支持她通过死亡考核的人。”
    王歌不想正面回答，只能随口问道：“死亡考核是怎么的？”
    “历经九世，每一世都要在死亡拥抱你之前错身而过，这需要运气，智慧，胆量，信念……”
    白马小娇学着王歌的模样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我之前问过死亡之塔的人，听说每一世能通过的人都不足百分之一。”
    “哼，你个渣男，人家小姑娘都找上门来了，你还磨磨唧唧。”
    王歌扯了扯嘴角，无力辩驳道：“她只是来感谢我的。”
    “只是来感谢你的，有什么不愿意见面的？”
    王歌挠头，轻叹一声，难道真的就去死亡之塔说一声恭喜吗？
    不过听白马小娇这么讲，王歌并不后悔当初给她了生的希望。
    “渣男渣男渣男！”
    “还不知道你在没在游戏里面把人家小姑娘……”
    王歌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才来没多久的白马小娇对于神魔游戏也越来越了解了。
    诚然在这种压力下，不说男的，就连一些女性玩家都会选择在游戏里面放肆一番，来换取愉悦。
    但王歌总是认为这种行为是会迷失的，是有因果的。
    “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
    王歌瞥了眼白马小娇：“你怎么这么想让我去见她？”
    “因为她是死亡之塔的代理人，很可能是死亡之塔的继承人。”
    白马小娇倒是实话实说：“你和驴哥都是要为了大时代的到来而做准备，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作为奥术能够走到哪一步，但是驴哥觉得你能，那我也觉得你能。”
    “大时代永远不是各自为阵的，一定有一些是要被淘汰的，一些是要继续走下去获得一点什么的，所以你们需要很多很多的帮手，死亡之塔在大时代之中向来是中立和超脱的，如果你能把死亡之塔拉过来，那一定是不小的助力……”
    王歌面容平静，淡淡道：“我不需要如此之多的目的性，无论是否，我只相信我自己。”
    白马小娇咂吧着嘴，低声喃喃：“不愧是奥术啊，一个个都是这副模样。”
    “呵，那随你，而且你离能接触到大时代都远得很，再说反正你总归要去死亡之塔的，本小姐不跟你讲了。”
    白马小娇走后，王歌沉默了一会。
    静下来之后，发觉刚刚只是来得太过突然没有准备好，他又有何可心虚的？
    王歌自嘲一笑，直接在死亡手册后台回复道：“是。”
    “那你能来死亡之塔见我吗？”
    “可以。”
    刹那之间，王歌意念一动就来到了死亡之塔之中。
    那熟悉的模样，恬静，内敛，只是目光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火热。
    “阿……不，王歌，我终于找到你了。”
    王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恭喜你通过了死亡的考验。”
    “如果没有你，我、我……”
    王歌：“我也是无心之举，你倚靠的还是你自己。”
    阿鲁亚似乎发现了天大的八卦，眼睛一亮一亮的。
    “不，是你，每次我觉得我可能不行了的时候，你的声音就会在我耳边响起。”
    “你会鼓励我，你也会说你很危险，你需要我的帮助，说你一直在等我……”
    小乌龟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来，想要抱住王歌却被王歌制止了。
    “感谢一下都不行吗？”
    王歌无奈一下，只能伸出手拥抱了一下，但是发现小乌龟抱得太紧了，死死环住了他的腰间。
    低沉的呜咽声响起，泪水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女孩子应该有的力量紧紧贴着王歌的胸膛。
    只不过，王歌的眉头却紧紧皱起。
    因为小乌龟听到的这些话他从来没有说过，也不可能说出口。
    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在王歌心中升腾，就像是被养在笼中的白鼠。
    但这种利用王歌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轻拍小乌龟的背部，轻声道：“虽然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或许是你的幻听，又或许是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但……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