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上午。
阳光明媚，暖风和煦。
法大的校园之中花红柳绿，生机勃勃。
王歌还是第一次漫步法大，竟然能感受到一些微弱的游离元素。
虽然法大之内有校规精神力扩散不得超过三米，但是校规是校规，他又不是法大的学生。
精神力放出后能够看到竟然同样是一个秘境，法大就是根据这个秘境所建造的。
而防止游离元素离开，法大外面还套了一个约束游离元素的阵法。
“看来每个学校都有它们建校之初就留下来的底蕴。”
王歌轻声自言自语。
在整个华国，王歌都没有见到过如此之多的法师，不过法大之中，大多数法师都停留在了二阶，三阶不多见，而四阶一路走来都没见到一个。
很快，王歌就看到了莫无路。
“来了？”
王歌挑眉：“我听刘局说莫校长不是在北边沙漠坐镇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莫无路心情很好，哈哈笑道：“这些天下来，感觉就是那个沙彼国王自己吓自己，也不知道禁卡局是怎么想的，这哥布林也太能生了。”
“就这没几年的时间，0阶，1阶左右的哥布林子嗣竟然已经超过百万了。”
王歌：……
这么猛？
哥布林难道不用到了成熟期吗？
还是说沙彼国王一人就是一支军队。
“不过实力毕竟偏弱，也不用太过担心。”
莫无路在前面领路：“走吧，要知道今天你的公开课我们可是收到了超过三十万份申请，当然其中大多数都不是法师，最后选出来了两万人，到时候你说话的时候可能要声音大点。”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光是那些个群里面调侃的就不少。
就连重悟，徐书等当初一同参加世界竞技游戏的人都说着要来瞻仰一下。
来法大讲课，王歌自然是不会带齐诗诗这只嘴碎的小狮子。
法大，操场。
密密麻麻都站满了人。
本来是想在法大专属的神魔战场区域内开公开课的，不过莫无路觉得那不像是一个学校，缺少了学校应该有的氛围。
“来了来了！”
“欢迎，欢迎！”
顿时，哗然一片。
整个操场都变得乱糟糟的。
莫无路一声喊出：“安静！”
顿时就像是被施展了噤声魔法，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王歌缓缓走上了高台，看着台下人头攒动，缓缓开口道：“受法大校长莫无路前辈邀请，今日来给在坐的各位法师同僚讲一节公开课，主题是《起源法师·初入》。”
“我相信有不少人听说过这到底是什么，但我相信在座的，除了莫校长之外应该没有人真的进入过起源法师·初入这个游戏。”
“众所周知，0阶有个法术叫做火球术，所有火属性亲和的法师应该都会，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同样存在水球术，雷球术，土球术，木球术……”
王歌没有拿法杖，看着台下那将信将疑的眼神，淡淡一笑。
如果有这些，而且还是0阶法术，他们怎么可能没听过？
要知道0阶法术本身就不多，到现在为止，法大搜集的0阶法术才刚刚过四位数。
“看来你们不信，那我就给你们试一试。”
王歌抬手之间，火球，水球，冰球，光球……
九个颜色各异，但是形态一模一样的0阶法术丢向了空中，融合交杂之后如同彩色烟花在半空之中炸开！
“当然，这些法术不存在是有道理的，因为冰针也是0阶，比冰球强的多，所以冰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其他也是同理，但这也就说明了上层结构相同的情况下，一个法术属性的改变取决于法术底层到底是怎么样的……”
……
渐渐地，不只是在场的低阶法师，就连莫无路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若是一个火球术能衍生出十种法术，那高阶法术岂不也是如此？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高阶法术的上层结构何其复杂，要和底层结构相辅相成才可。
而最后的衍生，肯定是法术基底。
王歌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虽然奥术需要多系亲和，但普通法师也需要去深入理解法术的底层究竟是什么。
更何况还是他这种全职法师。
本就跨入五阶之后，不够充裕的时间让他带着一丝焦急，有心无力。
更别提法术基底是需要从0阶开始完善的，这又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莫无路眼中闪烁着一丝明悟，如果不了解法术底层，他永远不可能踏出下一步。
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精神力开始弥漫，回过神来后发现已经被一股精神力包裹住了，才没有影响到操场上的其他同学。
王歌讲完腹稿之中最后一句话，刚想喝口水的时候，就听到神魔游戏的声音在脑海之中响起。
【叮！起源法师·发展，当前进度7%】
双目陡然一缩。
起源法师·初入如果对应的是探究法术的起源，元素世界的起源。
那发展就是传播！
这就是起源法师·发展！
如果说没有莫无路的邀请，他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知道起源法师·发展到底是什么！
王歌抿了抿嘴，说道：“最后，感谢莫校长的邀请，希望日后还有这种机会。”
顿时，掌声如雷鸣。
每一个阶段的法师对于这次公开课都有不一样的理解。
低阶的法师意识到原来法术是这么好玩的事情，二阶三阶的则开始思考法术基底到底是什么。
至少，这个角度是他们从来没想过的。
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寻找新的，更强的法术，获得更好的冥想法，寻找增加冥想效率的物品……
谁都不会去考虑法术的底层，法术真理到底是什么。
不是不配，而是前人的成果已经斐然，不需要考虑那些成果是怎么来的。
等到王歌离开后，掌声才停下。
操场上又热热闹闹起来，交流之声不断。
回过神来，发现本来游离在法大校园之中的元素竟然大部分已经聚在了操场之中。
……
莫无路：“受益匪浅，我可能找到了我的方向，纵使目前还看不到终点。”
“我也要谢谢莫校长。”
王歌直言道：“如果不是莫校长，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起源法师·发展到底是什么。”
莫无路眯起眼睛，瞬间猜到了什么。
“是分享，传授？”
“对。”
王歌有些好奇道：“倒是莫校长你怎么没有接收到这个？”
莫无路耸肩摊手，无奈道：“我又没这个任务，怎么可能有。”
“也是。”
王歌微微点头：“看来之后还要多来几次，不过我感觉光靠蓝星这些法师还是不够，还需要去其他的游戏之中分享，而且还得是法师并不强势的世界。”
“嗯……”
莫无路抿嘴道：“我本来还想着到底要跟你交换什么，才能让你多来几次，现在没想到也算是互惠互利了，那就暂时定为一周一节课？”
“可以。”
现在得知起源法师·发展到底是什么后，王歌自然不会拒绝。
公开课虽然有足足两万人，但其实对比集数来说也不多。
很快，制作的视频就流传了出去，当然视频之中肯定没有现场来的更为清晰和直接。
甚至视频之中让人感受到只是捉摸不透的说教。
【叮！起源法师·发展，当前进度9%】
传播之后，也就涨了2%，和公开课涨得比起来差太多了。
王歌也不急，毕竟时间有的是。
本来拿到了【特殊游戏卡】还打算再去一次游戏，现在看来还是当下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虽然从游戏次数来说，王歌这二十一次游戏也不少了，现在至少累计不用进入游戏的时长长达三年。
这次等王歌回到a区666号的时候，发现裴友耀坐在了沙发上。
齐诗诗根本不喜欢裴友耀，只是在隔壁的沙发上盯着他。
“嗯？友耀，你神匠资格的游戏回来了？”
裴友耀一脸兴奋，神神秘秘道：“对，你肯定不会知道！我见到了什么！”
“什么？”
王歌微微一顿就猜到肯定是和一些共同认识的人有关系，想来想去不就是德古拉。
“你猜。”
“难道是德古拉大婶成为神匠了？”
“呃……我结束的时候，神匠的试炼还进行了一半。”
“那是什么？”
裴友耀一副“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的”表情，说道：“神魔渔场里面那只海星竟然也参加了神匠的试炼，还嘎嘎猛！”
“你是没看到，六条触手轮流抡，咔咔的！”
王歌一时间也很难接受海星竟然也是神匠这件事情。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看到了，还看到了驴爷，白马小娇，还有一只黄鼠狼。”
裴友耀摇头晃脑：“可惜，我时长到了，不能看到结局是什么。”
“海星参加神匠……”
王歌呢喃了几声，海星驴爷一行他哪能不清楚，无利不起早。
说明这次神匠试炼肯定有被它们盯上了的东西。
不过裴友耀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只能等德古拉大婶回来之后去问问了。
“倒是你，结果怎么样？”
“拿到了，我可以参加下一届神匠试炼，终于有功夫去全力冲刺游戏了，等着我！神匠至少要四阶后期，或者五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