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尘将厌生刀抛掷在战场中央,厌生刀浮空而立,不断吞噬修士的血食。
厌生刀承载了太多血食,它有点吃不下的感觉!
丁尘徒手一抓,厌生刀散发血光迅速回到丁尘身后。
血光不断汇入丁尘体内。
丁尘双眼暴芒,血管里的血液似乎要冲破血管。
丁尘不为所动。
他的意识本想停下的,暴动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继续吸收血食带来的力量。
丁尘这时候已经彻底入魔了。
他已经不再是丁尘了,已经成为一个血光的奴隶了。
“哈哈哈哈……”
丁尘将厌生刀吞噬的血食精华化为血光汇入自己体内。
他的脸上已经出现道道细微的血管,是难于用肉眼看见的。
手臂上两只血手,黑筋血管凸出,随时可能炸裂开来。
他的周身散发着淡淡血光。
远处一个修士正偷偷摸过来偷袭丁尘后打扫战场。
“哈哈哈……”
“试试这个。”
丁尘声音沙哑,自言自语道。
他一手刀劈过去,一道血印刀奇快无比如同闪电一般的速度将那个修士击成血肉模糊的血沫。
“哈哈哈……”
丁尘缓缓起身,血光不断在周身缠绕。
地上尸体上还有些储物袋,他看都不看一眼。
已经彻底入魔了。
他再无任何理智,就连枫叶都似乎忘了怎么唤出来。
如同一个疯魔一般四处杀人。
见人就是一手刀。
血色厌生刀浮空跟着丁尘。
他走的每一步都不快,漫无目的的行走。
路上出现的活物基本都是逃不过他的魔爪。
一只雷翼熊闻着血腥味赶了过来。
它正降落下来的时候,一道血柱冲天将它击成肉沫。
……
一个时辰内,丁尘杀了八十二个修士,五只筑基妖兽,都是一击击杀。
这时候他的灵力已经快要完全枯萎了。
丁尘内心求生的欲望特别强烈,他虽然入魔了,求生的意志还在不断的挣扎。
他胡乱抓了一把,双手握住几块极品灵石不断吸收灵石的灵力。
极品灵石里的灵力十足,丁尘补充许久,极品灵石就少了一个小角。
地渊口。
“这?明明入魔了却还有理智,还知道补充灵力,看来碰到丁尘的修士都难逃一死。”
秃鹫脉脉主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们峰脉的弟子已经淘汰的差不多了。
丁尘一路杀过去,没人能抗过他的一记手刀。
残穹脉脉主已经气的咬牙切齿。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入魔啊!他居然还有理智,知道填充灵力。”
再这样下去,云剑峰的精英弟子都会被他杀绝。
一手刀一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丁尘这种状态恐怕筑基前期的修士也不是对手啊!
一群人闻着血腥过来了,正是云剑峰的人。
现在云剑峰的已经将其他峰脉的弟子都击败了。
只有少部分其他峰脉的实力顶尖的弟子。
死的死,伤的伤,认输的认输。
残穹脉脉主看到悬挂镜这一幕,立感不妙。
这些都是云剑峰花了大量资源堆出来的弟子怎么可能让丁尘如同砍瓜切菜一样,一刀一个。
他咬了咬牙,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立即传音给所有残穹脉的弟子。
“所有人远离一个红眼红衣的修士,他已经入魔了。”
“所有人远离一个红眼红衣的修士,他已经入魔了。”
“所有人远离一个红眼红衣的修士,他已经入魔了。”
他重复了三遍。
丁尘的黑衫已经被血水染红。
那些弟子都是他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百 赌突然出现在地渊传送大阵。
百 赌正在枫林脉睡觉,他没心情管那些闲事了。
突然有人给他传音,他才立即赶到地渊。
云剑峰的弟子好奇的看了那边战场。
都是干枯的尸体,血水已经被抽干。
“师兄,你看。”
几人看向那个红衣青年,他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血光。
七个云剑峰的弟子有三个修士立即遁走。
留下四个少年修士。
“师父说的是这个人吗?”
“应该是,红眼,红衣。”
“为什么可怕的,你看,他怎么一动不动,他已经没有灵力了。”
“我先过去杀了他,向师父证明我的实力。”
……
地渊口。
残穹脉脉主气的直跺脚。
“蠢货,蠢货!”
“没救了!”
他大骂道。
百 赌定睛看着丁尘,的确已经走火入魔了。
这时候丁尘正在恢复着灵力。
五道剑气气势恢宏的斩来,紧随而来还有一把长剑,长剑上有几个符文。
丁尘一动不动。
百 赌睁大眼睛,心中特别疑惑丁尘为何不躲不避。
剑气攻在丁尘的周身的血光上,再无前进的可能。
飞剑同样刺了过来,触碰到血光,止步不前。
三息后,飞剑被击飞出去。
百 赌满头大汗,终于松了一口气。
丁尘停止吸收着极品灵石的灵力。
他缓缓起身,死死盯着四人,他的嘴脸上扬。
“哈哈哈哈……”
丁尘狰狞的狂笑起来,厌生刀不断的在丁尘身前浮动。
“破刀,滚开!”
丁尘脚步微微一踏,空中闪过一道残影。
丁尘瞬间出现四人身前,他们有人看到丁尘刚才狰狞大笑想跑路,丁尘比他们快上几步。
近距离一手刀横斩,四人如同西瓜暴汁一样,血水满天飞。
血水如同雨水淋在丁尘的头发与脸上。
丁尘摸了一把脸血迹仰天大笑,红色的瞳孔看着灰色的天空一下子陷入迷惘!
等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一处石室。
“又是你?”
“为什么救我?”
丁尘这时候看着自己这身打扮,这是我?
“这不是我?这是张言运。”
丁尘思绪清晰。
“我不救你,你会死啊!你死了多么可惜啊!”
黑袍修士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
“装神弄鬼?你就是看中了我的气运圣体罢了。”
黑暗石室内,烛火对着张言运的消瘦的脸庞。
而黑袍修士则站在黑暗的角落。
“终究还是被你发现了这个秘密,我从你身上夺走了那么多气运,按道理你早就该死了。”
“可惜你还是活着,这个世界真是奇怪。”
“你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么大气运?你有什么资格。”
烛火将张言运的身影拉的修长。
“呵呵,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什么气运啊!居然一宗之主都暗中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