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刀意?!”
冬流月望着血影,此刻他手中的长枪,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任由她调动浑身法力,也无法真正靠近血影。
与此同时,她看到了一道猩红刀芒划破虚空,直接斩向她的身躯。
眼看刀芒即将落下,冬流月心中终于感到了恐惧!直觉告诉她,若是硬扛这一刀,她必然会死!
电光火石间,她果断祭出了一面青色盾牌。
这青色盾牌表面,有着密密麻麻的裂痕,看上去腐朽破烂,仿佛随时会瓦解崩碎。
不过当冬流月念出咒语,青色盾牌瞬间绽放出了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什么……族长竟然动用了‘雨神盾’!”
“难道就连族长,也挡不住那位黑衣将领。”
“族长可是天象圆满境啊!!”
看着气势滔天、犹如神魔一般的血影,几名冬流部族的天象王侯纷纷脸色一沉,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冬流月手中的‘雨神盾’,是冬流部族的至宝。
雨神盾乃是神明炼制的法宝,内部蕴含着虚神意志,激活雨神盾后,便可以获得神明的短暂庇护!!
当然,雨神盾也并非可以一直使用,每激活一次雨神盾,其中的虚神意志就会溃散一些。
当虚神意志彻底溃散,雨神盾也会完全报废,并重新变成一块普通盾牌。
祭出雨神盾后,冬流月身边迅速凝聚出了一道青色的水流屏障。
但即便是有雨神盾的守护,她依旧没有任何安全感。
血影的这一刀,几乎斩碎了她的道心!!也彻底让她看清了两人的实力差距。
同为天象圆满,血影就像是一个满身肌肉、防御和力量都拉满的壮汉。
而冬流月则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甚至她都怀疑,这雨神盾能否挡住血影……
要知道,这件雨神盾在冬流部族的历史上,已经动用了超过三十次,盾内的神明意志,已经非常虚弱。
咔嚓!!
就在冬流月心神大乱的时候,让她最绝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见在血影的一刀之下,原本就布满裂痕的‘雨神盾’,再次多出了两条裂痕!
守护在冬流月身边的水流屏障,也隐隐变得虚幻了不少。
很明显,盾内的神明意志已经到了消散的边缘……
冬流部族的几个天象王侯,也察觉到了这一幕,但他们也不敢上前和冬流月并肩作战。
血影所展现出的实力,他们这些天象中期、天象前期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
就算他们强行出城一战,也只是白给。
“我已经通知了老族长。”
“只希望在雨神盾彻底损坏前,老族长能够尽快赶来。”
一位冬流部族的天象王侯死死盯着血影,声音略显沉重。
其他几位冬流部族的天象王侯闻言,却都是满脸沉默。
冬流部族的老族长,是一位活了千年岁月的老古董,论实力……他虽然比冬流月强,但也只是强上一些。
连冬流月都被逼的动用了‘雨神盾’保命,就算老族长降临,恐怕也根本挡不住血影。
“若是事不可为,为了部族延续,臣服那位秦侯,或许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曾经我冬流部族,不也是一直归顺木涯王朝么?”
看着在半空中艰难支撑的冬流月,一位须发皆白、杵着拐杖的老妪喃喃开口了。
老妪名叫冬流木,她的修为达到了天象中期的极致,在冬流部族的地位,仅次于冬流流部族的两位天象圆满。
并且若是要论辈分,冬流月这个天象圆满的族长,都要喊她一声祖奶奶。
“唉……”
“小月这个孩子,性格就是太要强,她明明只是一介女流,却总是想着率领着整个冬流部族,创建出‘冬流王朝’……”
“可要创建王朝,谈何容易?”
“就算是一些拥有‘虚神’的部族,若是底蕴不够,都很难开朝立国。”
“就算没有那位秦侯,单单是宋族……我冬流部族都很难去抗衡争锋。”
冬流木的声音絮絮叨叨,在看向虚空中的冬流月时,语气中带着忧虑。
有野心是好事,但如果实力和野心不匹配,往往都结局悲惨!
冬流木活了八百多年,她的心境早就变得无比透彻。
只是有些话,她开口并不合适。
但眼下已经到了冬流部族生死存亡的时候,她作为部族的族老之一,就必须站出来!
听到冬流木的话,几名冬流部族的天象王侯,心中都很是赞同。
要知道,仅仅只是一个血影,就能够将冬流部族逼成这样,而血影还只是那位秦侯的手下之下!
就算老族长降临,然后动用冬流部族的底蕴,暂时击退血影,可等到那位更加神秘的秦侯降临,冬流部族又该怎么抵挡?
不过在老族长到来之前,几名冬流部族的天象王侯也不敢表态!
毕竟臣服赢彻,那可是关乎部族兴衰的大事!
他们这些天象王侯虽然在族中地位崇高,但这种牵扯到整个部族的未来的决策,还是要由老族长和冬流月来决定。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血影骑着凶兽,他手中长刀挥舞,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道狰狞刀芒。
冬流月手中的雨神盾,也彻底迎来了崩裂的极限。
轰隆!!
终于……随着血影挥出极致恐怖的一刀,冬流月手中的盾牌直接炸开了!
哗啦啦!!
盾牌碎裂的刹那,天空中忽然下起滂沱大雨!
那盾牌之中,属于神明的意志,也在大雨中回归天地。
漫天水花中,血影隐隐看到了一道朦胧影子。
那是一个屹立雨中的女子轮廓。
她身上散发着圣洁、仁慈、以及至高无上的神威!
她看向血影,又看向了炎武城方向,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诧异的笑容,随后迅速消失在了雨雾之中。
“嗯……是谁!!”
遥远外的炎武城内,赢彻正在密室中一边修炼,一边参悟圣者功法——《止戈诀》。
可忽然之间,他感觉浑身一震,就仿佛那虚空深处,有某种东西正在窥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