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卫的使命是什么?”
“侦察与搜集情报,实施特种作战!”冯致远大声回答。
“你解释一下,什么是特种作战?”
冯致远再次大声回答:“特种作战是指包括偷袭作战、秘密抓捕与刺杀行动、破坏敌人重要设施等非常规作战,称之为特殊种类的作战,简称特种作战。”
郑海点点头,又问:“那摸哨的原则是什么?”
冯致远愣了一会,苦着脸,沉默了。
他知道,郑海问了这么多话,这一句才是关键。
他思索着刚才摸哨失败的原因,刚才那一箭射偏了……
“怎么,连摸哨的原则都不记得了?”郑海盯着冯致远。
冯致远回过神,回答道:“摸哨的原则是:不惊动敌人,悄无声息,一击毙命。”
四名黑衣人与两名哨兵扮演者站在冯致远身旁,他们默默地点头,仿佛再次复习了一次最近培训的内容。
“不惊动敌人是最基本的原则,也是最核心的原则。”
郑海扫了众人一眼,又解释道:“摸哨的目的就是干掉哨兵或者抓杀头,只有不惊动敌人才能实现目标。”
“你们射出两箭,却只中了一名哨兵。剩下的那名哨兵会立即发出警报,那你们的行动就失败了!”
“悄无声息,是渗透、摸哨、偷袭等特种行动的特别要求。”
“只有很好的隐藏自己,才能更好地实行侦查与实施行动。”
郑海结合冯致远等人的演练案例,为众人解释特种作战与摸哨的原则。
“一击毙命是特战狙击的要求,这是强调出击的精确性。
一般是对神箭射手的要求,特殊作战中的弓弩手需要有百步穿杨的本事,这是硬性要求。”
听了郑海的话,冯致远与那名没射中哨兵的黑衣人微微低头,因自己的失误感到羞愧。
“致远,你现在知道你犯的错了吗?”郑海再次看向冯致远。
冯致远抱拳,回答道:“大人,属下知错。属下在制定行动计划时,对于弓箭神射手的选择不严谨。”
郑海点点头,又看向其他人:“今天冯佥事犯的错,我希望你们今后都不要犯。
制定行动计划要严谨而周密,做到知己知彼。
计划要周密,同时,执行作战方案时要灵活,随机应变。”
一名黑衣人看向郑海,询问道:“指挥使大人,什么样才算灵活与随机应变?”
郑海微微一笑,反问道:“如果你指挥刚才的摸哨行动,你的小队中只有一名神箭手,你会采取什么办法解决掉哨兵?”
那名黑衣人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郑海扫了一眼众人,又道:“你们今后都将成为指挥者,我教你们的东西,你们不仅要掌握,还要教给你们所带的小队。你们都想一想,如果你是刚才的指挥者,你会采取什么对策?”
过了一会儿,郑海再次看向沉思的冯致远。
“致远,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么办?”
冯致远一脸自信,回禀道:“大人,属下会想办法将其中一人引开,然后,用刀解决掉他。”
“嗯,不错!这就是随机应变!”
郑海赞许一声,再次看向众人。
“目的是唯一的,而达成目的的手段可以是多样的。执行任务与实施行动是要多动动脑子!”
看到众人点头认可,郑海又道:“小队里只有一个神箭手,要同时干掉两名哨兵,其实办法有很多……”
“比如,冯佥事说的,先将两名哨兵引开,然后再分别干掉……”
“此外,你们不是有五人吗?不是都带着弓箭吗?
一个人射不准,那你们其他人可以一起瞄准和射箭啊!
你们可以两三个人一起射一名哨兵,我就不信都射不中!
这也是一种办法!这就是随机应变,灵机处置!”
听了郑海的分析,众人不时点点头。
有人道:“也可以不用箭,我们可以不动声色地摸进两人身旁,直接暴起用刀干掉两名哨兵。”
又有人说道:“把哨兵分开,一个神箭手也可以分别干掉两名哨兵。”
经过郑海的点拨后,六名士兵各抒己见,纷纷提出自己的方案。
郑海满意地点点头,命冯致远将众人带回大营。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军营里,炊烟袅袅,负责巡逻的士兵在营中来回巡逻。
郑海带着冯致远以及十二名士兵,来到一个营帐前。
这个营帐里睡着的,是接受特训的那六名飞龙卫士兵。
轻轻撩开营帐的帘布,营帐中六名士兵依旧躺在床上,沉睡着。
郑海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犀利的双眼仿佛亮闪闪,似乎看到有趣的事情。
放下营帐出口的帘帐,郑海返回冯致远身边。
冯致远身旁的十二名士兵身着甲胄,手持长棍,背长弓,每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塞着布条的竹筒。
郑海看向冯致远,愉快地说道:“开始吧。”
“大人,这竹筒是什么玩意?不会把营帐烧了吧?”冯致远盯着士兵们手里的竹筒,有些不放心。
十二名士兵已经点燃竹筒上的布条,火焰顺着布条进入竹筒,点燃竹筒中的物品,冒出黑烟。
郑海嘿嘿一笑,回应道:“放心,这只是一个简易的烟雾弹,只发烟,没有什么火焰,不会烧着的。”
看着士兵手里冒出黑烟的竹筒,冯致远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庆幸:还好昨天我和他们演练完就分开了,要不然今天我也要受着罪……
一名士兵撩开营帐的布帘,其余士兵纷纷向营帐中里投掷冒烟的竹筒。
当啷啷!
十几个发烟竹筒扔进帐中,不断冒出黑烟、白烟,营帐门口的士兵快速放下布帘,不让烟气跑出来。
不一会儿,营帐里就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传来一阵叫喊声:“不好了,着火了快起床!”
营帐外的冯致远斜着眼,瞟了一眼郑海,只见郑海一脸坏笑。
“你们十二人,听好了,谁要是把里面的人放跑了,那我就把谁扔到里面去。”
听了郑海的话,原本还幸灾乐祸的士兵们不再嘻嘻哈哈,一脸严肃。
他们谁都不想被扔到里面去,营帐里都是烟气。
听到里面的咳嗽声,他们知道,里面的烟气一定不好受。
“棍棒准备,下手自己掂量着,打疼,但不能打残。”
“抓住要逃跑的人,将他们扔回去,就是你们的任务。”
交代完,郑海就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
“啊——”
一声惨叫,刚跑出大帐门口的一名受训飞龙卫被门口的棍棒打疼了。
“啊!你们为啥打我?”
“啊!疼!”
“住手!别打了!我们是自己人——”
“啊——你们等着,老子记住了——”
“啊!轻点!”
帐门口,拿着棍棒的士兵哪里敢停手。
只要有人从营帐里跑出来,他们就用棍棒招呼。打趴一个,就将那人扔回营帐里。
那六名飞龙卫士兵哭爹喊娘地大叫着,喊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什么回事?”燕王朱棣放下手中的毛巾,问太监马和。
一帮不明所以的将领,从军营中向郑海所在的营帐赶来。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