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蔡瑁正琢磨着回城喝个下午茶呢,赵云带着小弟们从城里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原来这赵云正在参加酒局,突然发现气氛不太对劲,酒杯一放,赶紧跑进屋里一看,哎呀妈呀,刘备竟然不见了!赵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扔下酒席就直奔宾馆,听到风声说:“蔡瑁这家伙领着大军朝西边撵去了。”
赵云一听,那还得了,火急火燎地抓起枪,跨上马,带上原先跟着的三百兄弟,一路狂奔出了西门,正好撞见了蔡瑁。他急得嗓子冒烟,冲蔡瑁大喊:“我大哥刘备去哪了?”
蔡瑁一脸无辜地说:“使君他自己溜了,我也不知道他蹽哪儿去了。”
赵云是个谨慎细心的人,不愿轻举妄动,于是策马继续前行。他远远望见一条大溪,除了这条溪流,似乎没别的出路,只好调转马头,回头冲着蔡瑁怒吼:“你说请我大哥赴宴,咋还整队兵马追过来呢?你是打算上演‘鸿门宴2.0’吗?”
蔡瑁说:“哎呀妈呀,这九郡四十二州县的公务员可都在这儿呢,我身为高级将领,能不注意安全防护吗?”赵云一脸懵逼地回道:“你把我主公逼到哪儿去了?玩捉迷藏呢?”蔡瑁摊手表示:“听说使君骑着马单枪匹马从西门出去了,然后就消失不见啦。”赵云一听,心里嘀咕:“难不成他连马一块儿跳河游过去了?”于是派了三百小弟满世界去找,结果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赵云正准备再杀回城去,发现蔡瑁这家伙已经溜进城了。他一把抓住守门的小兵问话,小兵们纷纷表示:“刘使君确实飞一般地从西门出城了啊!”赵云纠结了一下,心想:“我再硬闯城门,搞不好里面全是套路,还是先撤回新野保险些。”于是乎,赵云带着大军火速返回了新野大本营。
话说玄德哥骑马那个帅,跨溪沟跟玩儿似的,心里琢磨:“这一跃过去,难不成是锦鲤附体,天意要我秀一波?”夕阳西下,金光洒满南漳路,他正赶着路呢,突然瞅见个放牛小屁孩儿,坐在牛背上吹着短笛,那叫一个悠哉游哉。玄德忍不住摇头晃脑:“哎呀妈呀,这小孩比我还会享受生活!”于是乎,他就把马儿停住,决定好好欣赏一下这场“乡村音乐会”。
小牧童一看有人围观,索性收了笛子,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玄德,然后一脸淡定地说:“我说哥,您该不会就是那位打败黄巾军、江湖人称刘大侠的刘备刘玄德吧?”玄德一听,惊讶得眉毛都飞起来了:“哎哟喂,小兄弟你在这山旮旯里头咋还知道我的大名啊?”
牧童嘿嘿一笑:“实不相瞒,我家师父常接待些稀奇古怪的客人,他们聊起您来那叫一个津津乐道——说您身高七尺五寸,手长脚长能自己摸到耳朵尖,简直是行走江湖的英雄豪杰!瞧您这气质这派头,八九不离十就是您本人啦!”
玄德更加好奇了,问:“那你师父是何方神圣啊?”牧童得意地介绍起来:“咱师父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复姓司马,单名徽,字德操,老家颍川,江湖上尊称水镜先生。人家那可是知识渊博,智慧赛过诸葛亮的老神仙级别!”
接着,玄德又八卦了一下:“你师父平时都和哪些大神交朋友哇?”
小屁孩儿说:“我跟襄阳的大咖庞德公、庞统哥俩好着呢!”刘备一听,一脸懵圈:“庞德公和庞统这俩人啥关系?”小童子嘿嘿一笑:“叔侄关系呗!庞德公那是大号山民,比我师父还年长十岁;庞统嘛,江湖人称士元,比咱师父年轻五岁。有一回啊,我师父爬树摘桑葚正嗨呢,庞统叔叔突然来访,两人就在树下一坐,从早到晚唠嗑不停,那叫一个投缘。我师父可稀罕庞统叔叔了,直接认他当自家兄弟。”
刘备接着打听:“那你师父现在住哪儿?”牧童潇洒一指:“喏,前面林子里头,就是他的豪宅。”刘备自我介绍:“我是刘备,刘玄德本尊。你带我去拜见一下你师父吧。”
童子就带着刘备一路小跑,走了大概两里多路,来到庄院前,下马入门,刚走到中门,一阵超级好听的琴声飘来。刘备赶紧示意小童:“别急着通报,先让我听听这高雅音乐。”结果琴声戛然而止,没人弹了。
这时,一人笑着走出来:“哎呀,这琴声清新脱俗,刚才还有点激昂澎湃的意思,估计是有哪个英雄好汉在偷听呢。”小童立马对刘备挤眉弄眼:“这位说话风趣的正是我那位水镜先生师父大人啦!”
刘备瞅了瞅这人,一身松树般挺拔、仙鹤般清瘦的身板,气质那叫一个不一般。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上去行礼,结果发现自己的衣角还滴着水呢。水镜先生说:“您今天真是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啊!”刘备一听,瞬间一脸懵逼的表情。
旁边的小童补刀:“这就是传说中的刘玄德。”水镜先生热情邀请刘备进到草堂里,两人一边一个,正儿八经地坐了下来。刘备抬眼一看,满屋子都是书山卷海,窗外则是一片翠竹青松,石床上还横放着一把古琴,整个气氛文艺又清新。
水镜问话了:“您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刘备打着哈哈:“纯属路过,多亏小童指路,才有幸见到您老真容,真是三生有幸啊!”水镜先生嘿嘿一笑:“别不好意思,我早看出来您是逃难来的。”刘备也就不装了,把襄阳的遭遇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水镜摇摇头,故作高深地说:“其实吧,我刚才一看您脸色就知道了。”接着就直奔主题:“我一直听说您老牛逼哄哄的,怎么混到现在还这么落魄呢?”刘备叹了口气:“唉,命运坎坷,所以才沦落到这般田地。”
水镜先生摆摆手:“哪能全怪命运,主要是您身边没找到对的人才。”刘备一听,心里有些不服:“虽然我不才,但手下文有孙乾、糜竺、简雍这些个智囊团,武有关羽、张飞、赵云这些个猛将如云,他们可都是忠心耿耿、全力辅佐我的好同志啊!”
水镜先生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关羽、张飞、赵云确实个个都是万人敌的主儿,可惜的是,您还没遇到真正懂得如何好好用他们的伯乐。至于孙乾、糜竺他们嘛,虽然是文化人,但要说治理国家、经世济民,可能还差点火候哦。”
玄德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说:“哎呀,我刘大耳也曾经满世界寻摸那些藏在山沟沟里的牛逼人才,可就是没碰上对的人儿啊!”水镜先生笑眯眯地回应:“怎么着,你不知道孔老夫子那句话吗?哪怕就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也保准有忠诚信义之士!说什么没人,这不是谦虚过头了吗?”
水镜接着神秘兮兮地道:“听说过荆襄地区最近流行的童谣没?‘八年九年开始衰败起,到了十三年怕是要凉凉。等到命运的归属显现时,泥潭中的龙也要飞向天际。’这童谣从建安初年就开始流传了:你看,建安八年的刘表家,老婆挂了之后,家里就乱成一锅粥,这就应验了那个‘始欲衰’;而‘无孑遗’呢,是指不久刘表就要归西,他那一帮文臣武将也都快散得一个不剩啦;至于‘天命有所归,龙向天飞’嘛,说的就是您老啊,刘备同志!”
玄德一听,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哎呀妈呀,这哪敢当啊,你们别捧杀我呀!”水镜则乐呵呵地说:“嗨,现在天下顶尖的大咖,都在这一片儿藏着呢,您得去把他们挖出来。”
玄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追问:“大咖们到底在哪?说的是谁?”水镜拊掌大笑:“妙哉!妙哉!”见玄德还是一脸懵圈,水镜故作高深:“咳咳,这都半夜三更了,将军您就在这住一晚,明儿个咱再慢慢道来。”
水镜赶紧让小书童准备酒菜,马匹也牵到后院喂草料去了。玄德吃完喝足,就在草堂旁边的小屋子里歇息。躺在床上,玄德满脑子都是水镜的话,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伏龙、凤雏,究竟何许人也?有了他们就能稳坐江山?不行,明天必须得问个明白!”
到了深夜十二点,突然间有人咣咣砸门闯入,水镜先生淡定来一句:“子龙啊,这么晚你搞哪样?”玄德哥本来正打着呼噜,被这一出吓得立刻从床上弹起,悄悄在门缝里偷听。只听得那哥们回应道:“听说刘老板(刘景升)这家伙用人分明,我就兴冲冲去应聘了。结果见面一聊,发现他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嘴上说得好听,实际是好人都不会重用,坏蛋也舍不得开除。所以写了封辞职信给他,就溜达过来了。”水镜一听,撇撇嘴说:“老兄你这智商堪比ceo,咋能随便就去给刘老板打工呢?真正的英雄豪杰,其实就近在咫尺,只不过你自己没认出来罢了。”
那人回道:“您说得太对了,我差点儿就走弯路了。”玄德哥听到这儿,在心里狂喜:哎哟喂,这货八成就是传说中的诸葛亮或者庞统吧!正想蹦出去和他握手言欢,又怕太唐突,于是忍到天亮再去见水镜。一大早,玄德哥找到水镜问:“昨晚那个神秘访客是谁呀?”水镜云淡风轻地说:“那是我一个朋友。”玄德哥赶紧请求引见。水镜却告诉他:“人家已经另谋高就去了,投奔别的明主去了。”玄德追问姓名,水镜嘿嘿一笑:“不错!不错!”玄德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说的伏龙、凤雏究竟是何方神圣?”水镜依旧笑而不答,只是重复:“不错!不错!”
接着玄德哥诚恳地邀请水镜出山一起干一番复兴汉室的大事业,水镜却摆摆手:“嗨,我只是个隐居山野的闲散人等,真才实学比不上我十倍的人多的是,你自己慢慢发掘去吧。”就在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小书童跑进来报告:“外面有个将军带着几百号人马杀到咱庄园来了!”玄德一听,瞬间心跳加速,噌一下窜出门外查看,只见赵云赵子龙领着大队人马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庄门口。
玄德老哥乐得跟中彩票似的,赵云潇洒地下马凑近说:“哎呀主公,我前儿个晚上在县城里找不到您,连夜追踪到这,您赶紧回县里吧,不然怕有人跑去咱县里搞事情啊。”玄德告别了水镜先生,带着赵云跃身上马,直奔新野。刚跑没几步,就看到一队人马杀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家兄弟云长和翼德,四个人相见分外开心,仿佛是四大天王重聚首一般。
玄德兴奋地跟他们分享了自己那次惊心动魄的檀溪跳马逃生记,几个人一起感叹世事无常。回到县里,玄德就跟孙乾等一众军师开了个紧急会议。孙乾灵机一动:“要不咱们先给景升大佬写封信,把这事好好掰扯掰扯?”玄德一听觉得靠谱,立刻下令让孙乾带着信去找荆州的刘表。
刘表一见孙乾就问:“我这不是请玄德来襄阳参加酒会吗,怎么他玩起失踪来了?”孙乾递上信,详细讲述了蔡瑁那个坏蛋设下的圈套,幸亏玄德凭借过人的车技逃出了檀溪。刘表一听气炸了,立马叫来蔡瑁一顿臭骂:“你小子胆肥了敢害我好兄弟!”说着就要拉出去砍了。
关键时刻,蔡瑁的老婆蔡夫人出来哭着求情,但刘表还是怒火未消。孙乾这时又站出来说话了:“大哥,您要是真把蔡瑁咔嚓了,恐怕咱们皇叔以后在这儿住得就不安心了。”刘表一听,虽然心里还是窝火,但也只好放了蔡瑁,并派自己的大儿子刘琦跟着孙乾一起去向玄德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