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全是废物
作者:不曾见秦时月   大秦:最狠丞相,杀出个万世永昌最新章节     
    第924章:全是废物

    回到东宫之后的太子嬴彻,不由微微一笑,低下脑袋:

    “老师,学生在您的身上,当真是学一辈子都学不完。”

    说罢,嬴彻低下的面容上,浮现略微痛苦之色,原本那稍显和煦的微笑,也显得有些许苦笑的意味:“这是可惜了,这一辈子有些短,要是当真有下辈子,生生世世这样的说法,学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拜入您的门下。”

    嬴彻右手微微颤抖,伸手入怀,方才掏出一个玉质的小瓶,朝着左手手心倒出一枚宛若凝滞的白色小丸,也不和水,便是直接吞下。

    如此,面上的痛苦之色方才消散。

    若是夏无且在此看到那小药丸,定然会大为震惊。

    因为这药丸乃是医家夏无且的独门配方,千株保心丸,乃是用千种名贵药材,只取其汁液,凝练而成。

    “殿下。”

    而就在此时,白纯走入东宫的厅堂之内。

    嬴彻不动声色得将玉质小瓶收入怀中,缓缓抬眸,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的笑意:“小白啊。”

    “是出什么事儿了,还是孤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

    说罢,嬴彻竟也是不顾及自己的太子储君身份,直接便是起身,倒了一盏酒递给白纯。

    白纯接过酒,将其一饮而尽:“启禀殿下,此番科举乡试,作出优异答卷之人,按照殿下要求,派了密卫去查了。”

    “除却周勃这个天下人尽皆知的天才少年之外,还有几人,光芒甚大。”

    “有来自于阳武县的张苍,这一次乡试的答卷,更是令诸多考官都为难,不知道该定下何等名字,实在是周勃的名声太甚,文笔也太过于熟悉,最后才定下的周勃为本次咸阳乡试的解元。”

    “还有不少人才,第一番乡试的答卷,也是颇受瞩目,就连李相都拿了几封考生的答卷,回到丞相府之中细细品味。”

    白纯微微一顿,看向太子。

    只见嬴彻没有任何接话,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很明显对于接下去的内容更加关注。

    这就是白纯的聪明之处了。

    将一件事分成两部分来说,便可以知道自家殿下的关注侧重点到底在哪里。

    “周勃乡试中了解元之后,就在大秦书院之内独自读书,甚至连门也不出了,最多就是嘱托一位学弟帮忙带一下图书馆的书籍。”

    “我查阅了图书馆的借阅记录,周勃这段时间看的,大多都是我大秦律法方面的书籍,小部分是钻研了军武军阵。”

    白纯缓缓开口说道。

    终于,嬴彻微微点头:“周勃此人,虽然年岁较轻,但其心性,不输于朝堂臣子。此番科举之后,任其为官,定然是良臣。”

    白纯略微小心翼翼道:“恐不能为殿下所用。”

    他没有提起柳白的名字。

    然而....

    嬴彻却是摇了摇头:“这天下,没有用不了的人。”

    “周勃也不是朋党之心深重的私利之人,孤也不是党同伐异的心小之辈。”

    说罢,嬴彻拍了拍白纯的肩膀:“小白也是辛苦了。用人与不用,总归是要看情况的。”

    “来,再喝一盏。”

    嬴彻又为白纯倒了一盏酒。

    白纯接过,却是苦笑:“殿下,您这是要灌醉我啊!在殿下面前,喝酒也不敢喝到酒醉啊!”

    岂料,嬴彻却是微微一笑。也端起了一盏酒道:“喝酒要喝到醉眼朦胧,要喝到打酒嗝。”

    “天下春风一杯酒,如何也喝不够。”

    说的是春天。

    指的却是诸多考生,鱼跃龙门后的大秦朝堂春风。

    ...

    丞相府之内,柳白自从身体痊愈之后,第一次在庭院之内‘练剑’。

    说是练剑,其实反倒是拿着一柄木剑,就这么站着。

    看着很有气势,但具体杀伤如何,谁也说不准。

    就这样站了盏茶功夫,龙且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反倒是向来沉默寡言的季布有点忍不住了:“喂。”

    拿着手肘捅了捅龙且,又看了看柳白。

    龙且皱眉:“首先,俺不叫喂,俺叫龙且。”

    “其次,你小子,昨儿个那点破事儿,俺还没揍你呢。”

    “最后,柳公在练剑,俺可不想去打扰。”

    这样一番话说完,季布翻了翻白眼,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自己柳公。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布居然从自家柳公持剑站立的身形之中,好似看到了点什么。

    “别嘟囔了,有话说,就过来说。”

    柳白持剑,淡淡开口。

    身形修长,持剑孑立,一派风雅与凛冽相结合,按照咸阳城里面某些纨绔富家子弟的话来说:“真踏娘顶了天的潇洒架势,这不得赏?”

    “柳公,俺们就是好奇,您练剑,怎么就这么站着啊?”

    龙且挠了挠头,索性也就直接开口问了。

    在自家柳公面前,最好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因为你即便是想要隐瞒什么,以柳公的眼力,有九成的把握能看穿你。

    唯一一成,是看不穿你到底是跑肚拉稀,还是尿急想去茅房。

    “龙且,你个蛮力武夫懂个屁。剑这玩意儿,与天下任何武功都不相同。剑招说到底就这么多。但是....真正能到达一种境界的,绝对是要养成自己的剑意,要明白自己的剑是为什么而出鞘。”

    柳白丝毫没客气,仿佛完全没把龙且这个天下第一的武夫放在眼中。

    龙且也不反驳,只是更加疑惑了:“柳公,听起来好麻烦,俺到现在为止,知道剑术好的好像也就只有卫庄了,可他也打不过俺啊,那为什么要练剑啊!”

    他一直都认为,自家柳公,不管是练什么用什么,当然是要最好的。

    柳白单手持剑于背后,孑然而立,眼神之中竟是有一种他自认为的浓郁剑意:

    “你不懂。”

    “刀客,乱扇风的废物。”

    “拳夫,手忒短的废物。”

    “儒生,砰就死的废物。”

    “方士,耍杂技的废物。”

    “枪客,挑牙签的废物。”

    “弓手,见光死的废物。”

    “剑客....”

    “攻守兼备,一剑祭出,万里山河作尘破!”

    “一草一木,一针一线,剑开天门揽星辰!”

    柳白淡淡开口:“换句话说,这天下为什么有这么多刀客、拳夫、儒生、方士、枪客、弓手,甚至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玩各种武器的?”

    “不过是我等练剑之人,成就剑道路上的祭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