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能做到这种事？”
    既然月霜已经决定好了，楚阳自然也不想再费口舌去探求她的心路历程，直接对燕姣然说道。
    月霜此番决定倒是她乐于见到的。
    他可不想单单将这个大徒弟抛在这里，然后和其他徒弟一起逍遥快活。
    虽然楚阳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但他一向不会亏待自己身边人。
    要让她特意冷落月霜确实做不到——尽管是因为她恐高才不得不为，但他肯定得努力一番。
    楚阳唯一疑惑的是，燕姣然说的方法到底有没有可能成功？
    尽管她说自己做过试验，但显然没有做过两个意识共存于一具身体的试验。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信心觉得一定会成功。
    当然，按照正常情况的话似乎还真有很大的可能性。
    就连他自己都有此猜测。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燕姣然这么大的信心，她这样子仿佛已经板上钉钉了一般。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之前试过。”
    似乎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燕姣然嘻嘻一笑道。
    “等等，你怎么就试过了？”
    楚阳微微一惊，讶然道。
    听到她这句话，就连刚刚仍在思考的月霜和涂山玖都不约而同的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而宁楚楚则依旧是一副懵懂的表情。
    自从他们开始讨论这个话题以后，她便一直都是这个表情，完全搞不懂在说什么。
    虽说如此，她还是非常懂事的没有出声，乖巧地聆听师父和师姐们的交谈。
    略微扫视了一眼徒弟们的反应之后，楚阳双目微凝地看着燕姣然，想看看她到底会说出什么答案。
    燕姣然说自己之前已经试过了，那显然有一个试验对象。
    可现在哪还有这样的人让她试？
    从其他人刚刚的反应来看，燕姣然的试验对象显然不是他这几个徒弟。
    而除了他这几个徒弟之外，燕姣然遇到过的外来者也就只有她那几个同辈了。
    虽然他们只是凡人，但当个试验对象还是绰绰有余的。
    莫非真是那几个成为凡人的位面意识？
    若真是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何就算燕姣然这么搞也没有被发现了。
    毕竟那几个位面意识就算发现也不可能声张，他们只不过是凡人而已。
    如果惹怒燕姣然，他们肯定会死在幻境之中。
    “……虽然不知道你想到哪去了，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到他神色变幻莫测的样子，燕姣然缓缓道。
    “所以你到底在谁的身上试了？”
    被她这么一反驳，楚阳索性也就开门见山了。
    “原来你刚刚想的是这事……”
    燕姣然呵呵一笑，嘴角微微弯起。
    “可以明确的说，我并没在那几个家伙身上试，毕竟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肯定得找个信得过的人。”
    “所以是在我们之中……？”
    楚阳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但依旧有些疑惑。
    燕姣然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在不知道两个意识共存于一具身体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自然要慎重选择对象。
    要是选择的对象本就和自己有仇的话，真有什么不好的事肯定会万劫不复。
    所以必须选择自己信得过去的人。
    这样一来，若是结果对她不利的话，至少不会让自己受到什么伤害。
    只要好好解释一下，对方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她的意识真能进入另外一具身体。
    不然的话这也不过是空谈罢了。
    “可……”
    不过楚阳看了看其他几个徒弟的脸色，发现她们都不知道燕姣然在说什么。
    从她们的反应来看，显然都对此没什么印象。
    莫非燕姣然说的“信得过的人”并不是指他们。
    而是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遇到的其他存在？
    “你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楚阳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燕姣然顿时瞪了他一眼，很快便解释道：
    “我说的当然是你们了，只不过她不知道我的意识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而已。”
    “你说的不会是……”
    一听到这话，楚阳脑海中顿时就有了答案，转头看向自己的某个徒弟。
    而月霜和涂山玖显然也很快就想到了她说的到底是谁，目光顿时一转。
    “？”
    被师父和师姐们的目光注视着，宁楚楚一脸懵逼，十分呆萌。
    “原来如此，怪不得……”
    见她如此反应，楚阳顿时心下了然。
    燕姣然选择的试验对象，自然就是和她关系亲密的好姐妹宁楚楚了。
    作为同是位面意识的宁楚楚，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肯定也能更加方便解决。
    况且她如此单纯，就算燕姣然的意识真进入了她的身体，说不定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样一来，燕姣然自然也就能秘密地进行这项试验了。
    倒不是说她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们这几个人虽然是同门关系，但却并没有到彼此不设防的地步。
    所以燕姣然不想暴露出去也很正常。
    到了现在正好需要的时候，她才会将此事说出来。
    “所以结论就是没有任何障碍，也不会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
    知晓此事之后，楚阳自然也就没有再去纠结，话锋一转道。
    “是啊，所以我之前才会这么说。”
    燕姣然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道：
    “当然，两个人的意识共同存在于一个身体中，感觉确实有点奇怪就是了。”
    “那就好。”
    楚阳微微颔首，对她后面那句话倒是没怎么在意。
    这种事不用想都会觉得奇怪，最重要的是月霜怎么想。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月霜，眼中露出询问。
    “我并不在意。”
    见他看来，月霜不由摇了摇头，淡淡道：
    “说不定反而能有一段难得的体验。”
    说是这么说，但她此时面无表情，完全不像是期待的样子。
    不过楚阳很清楚，这才是她正常的状态。
    神情又恢复冷淡才证明她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好，你想……”
    楚阳点了点头，刚想问她想选择谁接受自己的意识，但还未等他说完月霜便做出了回答。
    “你。”
    月霜轻轻吐出这一个字，瞬间让涂山玖和燕姣然都怔住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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