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不就是个幻境吗……怎么可能是他理想中的世界？”
    震惊过后，楚阳立即追问道。
    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位上古强者的真正目的会是如此。
    幻境这玩意即便是对他而言，都是很容易创造的东西。
    即便可能没有这个幻境这么复杂，或许也不如它真实。
    但只要他花点心思就足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当然，真正的挑战还是幻境生物的意识。
    要想将他们变得和真实生物相差无比，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楚阳一直都对这个幻境非常惊叹。
    正是因为它和现实世界完全几乎什么两样。
    除了他们这些外来者的意识能轻松取代幻境生物的意识，似乎便没有其他不同了。
    可幻境终究只是幻境，就算和现实世界再相似甚至完全一样也是幻境。
    不可能和真正的小世界等同。
    那位上古强者的手段确实高明，但要说他真会满足于此楚阳并不相信。
    “或许我们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却并非如此。”
    似乎是知道他会有这样的问题，燕姣然很快便解释道：
    “如果没有发生时间跳跃的话，你会察觉到这里是个幻境吗？”
    见楚阳微微一怔的样子，燕姣然自然知道他的回答，接着道：
    “既然如此，那这里和真实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但这些幻境生物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楚阳皱着眉头道。
    “我们自然知道，但本就身处幻境中，没有外面记忆的人呢？”
    燕姣然微微摇头，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是想到了往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楚阳大概也能明白那位上古强者的选择是什么了。
    可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想的没错，他之所以主动求死就是为了转世……这个幻境就是他的目的地。”
    燕姣然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点头道：
    “为了让自己真正融入这个幻境，他主动隐去了自己的记忆。”
    饶是隐隐猜到了这个答案，但真正听她说出来楚阳还是十分震惊。
    该说那人对自己的理想太过执着呢，还是说他思维太强。
    无法顺利实现自己的力量，居然还能这么一个另辟蹊径的方法。
    失去记忆后在幻境中转世为人的他，和幻境生物又有多大区别？
    也就是无法轻易被外来者夺舍吧。
    而对融入幻境中的他而言，幻境和真实世界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或者说，这就是他眼中真正的小世界。
    这样一来，理想中的世界自然就完成了。
    虽然楚阳能理解其中的逻辑，但有一点他是无法理解的。
    既然都失去记忆了，那就算梦想成真了又有什么意义吗？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对他来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见楚阳脸色变幻莫测，燕姣然幽幽道：
    “不管有没有记忆他都认为自己还是自己，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为何连这都知道？”
    听到她的解释后，楚阳不由疑惑道。
    “他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心路历程都讲了出来，之后才让我下杀手。”
    燕姣然微微蹙眉，缓缓道：
    “或许他也想让别人理解一下自己的理想吧。”
    “那你对此的评价是？”
    “无法理解。”
    燕姣然撇了撇嘴，不屑道。
    有一说一，确实。
    楚阳也无法理解那人的脑回路。
    只能说这些站在顶端的强者可能都有点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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