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有多少人？”
    “十个。”
    “此地最强者是谁？”
    “云海宗宗主方无量。”
    “最强宗门也是这个云海宗吗？”
    “并非如此，论整体实力云海宗也不过是最强大的三个宗门之一而已，和它齐名的还有凌霄谷和沧澜岛。”
    ......
    ......
    楚阳一连串问了许多较为常规的问题后，中年男子依然全都面无表情地作出了回答。
    而且不仅仅只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连语气都没什么感情色彩。
    说实话，别说他事前就已经有所猜测，所以才会特意问这一大堆问题了。
    就算是完全没有这方面想法的存在见到对方的反应后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一介小小的凡人知道这么多东西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对方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居然会如此淡定，不管怎么看都十分不同寻常。
    这哪是一个毫无半点力量的凡人，应该能算是传说中的百晓生吧？
    到了这个时候，楚阳自然也能确定之前那个猜测了。
    毫无疑问，他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正是如同游戏npc一般的存在。
    完完全全就是洞天创造者特意创造出来的生物罢了。
    由此可见就算对方再怎么强大也无法创造出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生物出来。
    别看气息上完全没有一点异常，但灵智是永远无法迈过的那道坎。
    在既定场景下这种人造物自然能演绎得完美无缺，可一旦遇到超出预料之外的情况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饶是如此，中年男子的灵智依旧低于楚阳的预期。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一类人造生物了，对这方面的事多少有一点了解。
    然而这次的创造者明明更加强大，对方比起他之前接触过的此类存在甚至还要弱上一筹。
    光是这回答问题的神态和语气就漏洞百出了。
    别说是他，估计这个洞天的修士都能很轻易就发现对方的异常之处。
    当然，前提是此处的修士是活生生的存在，而不是像这中年男子一样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
    如果整个洞天中全都是这样的存在，那可以想象之后的旅程会有多无趣。
    其实如果这些人造物能更加接近常人的话，说不定楚阳还真发现不了。
    毕竟不管是他还是白音的境界都没有强大到这个程度。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有损体验的问题了，反正他们都不知道真相。
    可现在这也实在是太敷衍了吧？
    简直就是有意要让他们如此轻易就辨认出来一样，实在太过明显。
    楚阳甚至觉得就算自己有样学样创造出一个类似的存在都会有相近的效果。
    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位上古大能有意为之，还是没有花多少时间在这件事上，亦或是……在这方面的手段也就仅仅如此？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相亲自问问对方。
    要不然实在有点想不出会出现如此状况的原因。
    越看越不对劲的白音在这一连串的问答结束之后自然也发现了蹊跷，神色惊讶地说道：
    “原来这家伙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啊……”
    不过正当楚阳觉得她会十分失望的时候，白音却勾起嘴角继续道：
    “不知道他是不是什么问题都能回答？”
    “你想问什么？”
    见她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楚阳不由微微一惊。
    看那表情指不定又想到了什么新点子。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完全跟不上白音的想法。
    白音轻笑一声，对着他点了点头后便语气淡然地问道：
    “请问你现在多长时间和妻子亲热一次？”
    楚阳：“……”
    说实话他现在的表情和那中年男子应该差不多。
    对方的“程序库”中显然没有这个问题的应对之法，现在已经陷入了“卡壳”的境地，表情一如既往，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而他自然也是对白音这个问题有那么点无语。
    说实话看到对方露出那熟悉的表情之后他就已经知道要搞事了，但却未曾想过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白音的操作固然让楚阳大开眼界，一时间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但根据中年男子的反应还是能确定一件事的。
    别看对方之前一向都有问必答，但若是真问到了超出自己认知的问题肯定会沉默不语。
    从这也能看出创造它的存在连一个简单的人格都没有赋予它，单纯只是让它按照既定的流程行动罢了。
    这件事对那位上古大能完全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不需要花太多心思。
    因此楚阳现在已经更加倾向于对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了。
    从头到尾就没有让这些人造物伪装成真正人类的意思。
    而这些东西身上的气息之所以和常人无异，显然只是为了和洞天中的生物保持和谐罢了。
    要不然若是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不同的地步，那就显得有点混乱了。
    至于那位上古大能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就无从知晓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对方口中的“仙师”二字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或许并不是楚阳之前预想中的那样，所谓的仙师其实就是和修士。
    正是因为和凡人有着天堑一般的鸿沟，所以这些凡人才特意用“仙师”这个称呼来指代修士。
    这样的情况在诸天万界各个小世界中并不少见。
    可在仔细一想之后，楚阳便觉得这个说法很可能并不正确。
    这个人造物口中的“仙师”可能并不是指和凡人截然不同的修士，而是和他们这些人造物完全不同的真正的生灵。
    如此一来也能符合那位上古大能一贯以来的做法。
    既然都要特意彰显出这些人造物的异常了，那从言语上就将两者区分开十分正常。
    这样一来只要口中说起“仙师”二字的存在就是人造物了。
    话虽如此，这些也不过是楚阳自己的猜测罢了。
    要想印证这个猜测的真实性，还得看看这些人造物在面对真正的凡人之时会是怎样的表现。
    当然，如果整个洞天都不存在真实的凡人那这个印证方法自然无从谈起。
    不过在心里出现这样的猜测之后，楚阳便发现自己的思维也扩宽了许多。
    既然那位上古大能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且处处都充满了神秘的存在，那在许多有关之事上就得开一下脑洞。
    说不定那些看上去无比夸张的东西反而更加接近事实。
    于是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楚阳便微微眯起双眼，再次问道：
    “你们这样的存在在这个洞天里有多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