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萧歆柔很是惊讶。
“就是他！从蜀州认识他开始，我就一直看不穿他。这人时常帮我，时常对付我。如今忽然掌控了大权，却开始诛杀大臣。我现在终于知道他的目的了。”苏玄说道。
“他有什么目的？”
“屠龙！”
苏玄仔细想过，觉得柳如是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为了接近权利中枢。
那文世忠必定是他带出来的。
借助文世忠这等小人，搞乱大炎天下，就是他的目的。
“小玄子，应当尽快诛杀此人。”萧歆柔郑重的说道。
苏玄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是皇上重用的人，而且这人非常聪明，也非常厉害。说诛杀他就能诛杀他的话，我岂不是君主？”苏玄说道。
“难不成你也没办法对付他们？”萧歆柔问道。
现在苏玄要对付的人是谁，他心里大致有数了。
文世忠和柳如是这对小人就是他的对手。
但这两人只能算是小boss。
真正的大boss，是萧静寒！
苏玄要对付的人还有龙威军，还有败逃的铁铁，但铁铁已经成不了气候了。
“靖公主觉得，这大炎还有希望吗？”苏玄问道。
“嗯……”萧歆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公主，我去过化州，化州有一个叫常波开的知府。此人聪明才智极高，在大炎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但他却心术不正，将他的聪明才干用到了坏处，这才导致化州民不聊生。你觉得，我能处死常波开吗？”苏玄问道。
“以你的权利，处死他不是问题。”萧歆柔回答道。
“但申亲王不会同意啊！岳州通州等地为何会发生叛乱？就是多了像常波开这样的奸佞。就算我能除掉一个常波开，能除掉天下所有奸佞吗？就算我能除掉常波开，申亲王不会再扶持一个起来吗？他会眼睁睁的将自己的封地拱手归还吗？”苏玄问道。
萧歆柔感觉脑袋有点大。
对于这天下，她所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啊。
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府，也要让苏玄感到为难了。
“这是天下大势！换句话说，大炎王朝的根已经烂了。先帝何其圣明？能让这天下恢复一段中兴，已经是不易。他缝缝补补这十三年，为大炎子民挡了无数风雨。但现在，有人要捅破这层弱不经风的窗户纸啊！
我不是不想管，而是我实在是看明白了。只有将大权全部交给我，我才能力挽狂澜，不负先帝所托。
可我手中权利只剩下了兵权，除了打仗以外，朝堂上所有的决断，我说了都不算了。到了这种时候，我也无可奈何了。”
苏玄说道。
萧歆柔见苏玄叹气，她也跟着叹了口气。
若是皇帝是她，她肯定不会任用小人的。
她只会重用苏玄和白幽这样的人。
但她并不是皇帝，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
“小人当道，君子蒙尘，人心不古，世态炎凉。这，便是如今的大炎王朝！”苏玄说道。
苏玄不算全面蒙尘，至少现在有仗打的话，他还是第一个上的。
但除此之外呢？他还能做什么？
朝堂上的决断他都左右不了了啊！
但是白幽，那就是真正的君子蒙尘了。
在苏玄看来，白幽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君子。
她手中的权利，比苏玄少太多了。毕竟苏玄手里还有兵权！
只要掌握兵权，又找不到一个可以替代的人，他的地位就没人能动摇。
“这话说得好，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萧歆柔表示认可。
“什么像？就是啊。”苏玄说道。
“果真如你所说，有什么方法可救大炎？”萧歆柔问道。
“要救万民于水火，恐怕也只有破后而立了啊。”苏玄说道。
这话萧歆柔听明白了。
打破如今的秩序，再重建新的秩序。
“你想做什么？”萧歆柔问道。
她就差直接问苏玄你是不是想造反了。
“哎，手中也无权，只能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啊。”
“何为力所能及的事情？”萧歆柔问道。
苏玄摇头。
“不知道啊。”
“若是我能做点什么，你可以让我去做。我也想为天下做点什么。”萧歆柔说道。
“想当这里的主子么？”苏玄问道。
萧歆柔摇头。
“并不想，若是让我来，情况只会更差。让我治理一方我觉得绰绰有余，让我治理一座王朝，我做不来。”萧歆柔说道。
“靖公主也不要妄自菲薄，说不定将来就有机会呢？”苏玄笑问道。
“你说话就说话，怎么忽然把手往我腿上搭？”萧歆柔幽幽的盯着苏玄问道。
苏玄觉得萧歆柔是个聪明人，若是萧歆柔想上位，自然要拿一点条件出来换了。
这话当然也不能明着说。
当可以明着做。
若是以前，萧歆柔肯定一脚将苏玄踹飞了。
但现在她没有。
所以，萧歆柔肯定有点心动了。
“那啥，我情不自禁。”苏玄一本正经的说道。
手上嚣张了一阵，苏玄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萧歆柔这么诱人，必须得便宜他啊！
“差不多得了啊。”萧歆柔没好气道。
“嘿嘿，公主殿下，你这水可真白……哦不对，你这腿也真水……不是不是……”
萧歆柔轻轻抓住苏玄的手，抬了起来。
“行了，再继续就过分了。”
“好吧。”
苏玄觉得有点扫兴。
靖公主貌似不太解风情啊。
这池子里，就一对孤男寡女的，什么也不发生，不是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