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层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便收走了他们的配枪,希望他们能活下来发挥更大的作用。
但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武器,但就算抄起板凳也会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随即,赵刚又笑了笑道:‘我来到咱们918团,也不能当个花瓶不是?我要和前沿的战士们在一起,哪怕是战死了也没关系!更何况,我虽然指挥不了全员战斗,但指挥前沿的两个营部队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看着大步离去的赵刚,潘嘎郑重敬了个礼,随后便通知各营,正式接管了指挥权。
眼看日军的前锋部队已经接近前沿阵地了,潘嘎可不惯着他们。
虽然自家炮兵阵地已经被压制,但在潘嘎看来,第一波就要拿出拼命的架势来镇住鬼子才行,不然后面就没法打了。
所以,他将电话打到了杨辉那边,直接说道:“杨营长,让你的炮兵行动起来!远程大口径火炮负责压制对方炮兵!小口径火炮负责清理敌人的步兵!”
杨辉迟疑地说道:“可是参谋长,这样咱们炮兵的损失率会很大的!那接下来仗就不好打了啊。”
潘嘎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放心吧,咱们团长快回来了!只要他回来,咱们就有用不完的大炮!如果敌人轰炸猛烈,我允许你们炮兵放弃大炮自行去避难。记住!炮兵的生命比大炮更加珍贵!”
杨辉咂咂嘴,没说什么,还是执行了参谋长潘嘎的命令。
如果说在918团,谁会无条件执行徐坤的命令的话,那么能列举出很多人。
但如果要列举出无条件相信徐坤的搞装备能力的人的话,那就只有徐铁山和潘嘎两人了。
徐铁山作为918团的后勤大管家,是能够深切感受到的。
而潘嘎的话,那就是一种对于徐坤全面的无条件信任了。
当初他被徐大牛拒绝入伍,是徐坤给了他展示自己的机会,这才让他能够留在918团这支强悍的部队之中。
从那时候起,他就对徐坤非常的感激。
后来,又是徐坤传授他各种军事理论知识,发掘了他的才能并且将他提拔为了918团参谋长,这对于潘嘎来说,是知遇之恩。
基于种种,再加上徐坤搞来了其他部队都不曾有过的强大武器,这让潘嘎可以做到无条件地信任徐坤。
徐坤临走之前说过,武器可以随便造,只要保证最小的人员损失就行。
当时,其余人都以为是徐坤在安慰他们,给予他们信心。
但潘嘎不一样,他是真的相信了。
所以,他会用自己的风格,给予来犯日军一个狠狠的教训。
在日军步兵进攻的关头,918团的战术终于确定下来。
战士们,尤其是炮兵营的兄弟们不再畏畏缩缩,开始全力出击。
三分之二的火炮被拉了出来,各处山峰阵地之上的大炮们再次咆哮起来。
随着炮兵们开始飞速地转动射角,重新开始开炮。
日军的炮兵阵地再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可日川小次郎这边已经是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坚持住,而更多的飞机也已经投入到了轰炸狼嘴山炮兵阵地的行列之中。
918团的炮兵阵地同时遭受空中轰炸和远程炮击,幸亏有强大厚实的掩体工事,让他们打得还算从容。
而日军炮火也不好过,他们只能不断更换着炮兵阵地,试图给狼嘴山炮兵的瞄准增加难度,
虽然双方炮兵阵地上都是烟尘滚滚,各有损失,但总的来说,918团主场的优势被大大削弱,只能说是略占优势。
现在,双方比拼的就是谁更有耐力了。
可比起炮兵那边还有掩体和散兵坑相比,日军冲锋的步兵可就要倒霉的多了。
扛着沙袋的他们只能在毫无掩护的情况下挨炸,好在918团炮火被牵制大半,不然他们就要难受了。
但即使如此,冲锋部队依旧损失了大量的步兵。
炮弹轰鸣声中,以落弹点为圆心,卷起一道道死亡风暴,二十米内的日军直接粉身碎骨灰飞烟灭,连个渣都不剩。
而五十米内的日军血肉横飞、四分五裂,七十米内的日军七窍流血,内脏碎裂。
沙尘暴般的尘土弥漫开来,使得遭到炮击的区域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爆炸火球犹如乌云里的滚雷闪电,海浪一样的气浪和冲击波以高速席卷横扫。夹杂着无数的炮弹碎片、泥块、石子,以及日军的身体四下飞溅。
日军的惨叫哀嚎声接连响起,可早已完全被炮爆炸声淹没。
大批大批的日军在火球中湮灭,被炸得断手断脚的日军又被气浪高高地抛上天,然后支离破碎地落下来。
烟尘黑云席卷之处,大批日军血流如注,血魔横飞,
转眼间,被炮火覆盖的区域已经满目疮痍、面目全非,密密麻麻的弹坑周围则散落着零零碎碎的日军残肢断臂。
比起这些血肉之躯,那些伴随作战的坦克也没有好到哪去。
面对918团动不动就是一百多毫米的重炮,就算不被直接命中,可在附近爆炸的话,其巨大的气浪和冲击波,也能让这些吨位不到十五吨的名为坦克,实为装甲车的它们被掀翻了。
如果倒霉一点,被炮弹正面击中,甚至炮弹在车顶直接爆炸的话,那场面就更加绚丽了。
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铁皮王八,在这种重达几十公斤的炮弹面前,甚至都不用呲花,整个坦克会被直接炸成一堆零件,连个大致轮廓都不会剩下。
但不得不说,日军的精神是顽强的。
即使是损失惨重,地上已是血肉满地,但他们依旧在无畏地向前冲锋。
在各级指挥官的带领下,他们一边嚎叫,一边冒着炮火冲锋,那种不怕死的精神,就算是久经战场的918团士兵也是为之动容。
负责前沿阵地防御的,是徐大牛和他的一营。
徐大牛站在“凹”字型左侧山坡上,仅仅观察着敌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