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下起身,朝门外走去。
不给身后两人反应的时间,两人吵架的功夫,都有时间抱她上床的了。
非要吵,有什么意思。
“你俩,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打架了。”
随着“嘭”的一声,房门关上。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没有打起来。
陆渐离嫌弃厉擎枭是个病秧子,不和病人一般计较。
厉擎枭嫌弃陆渐离是个没脑子的人,不和智障一般计较。
二人在池烟离开之后,不欢而散。
池烟随便找了间客房,倒头就睡。
根本不想理会两人幼稚的对决。
有这点时间,她还不如拿来睡觉的好。
熬了一整夜,他们不累,但是她困,必须要休息。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夕阳打在脸上,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出来看见师父稳稳的坐在小板凳上捡药材,她小跑过去。
并未看见幼稚的两个男人,真好。
“对了,师父,关于诱导剂,我有了些新的想法。”
先前她对于抑制剂的设想,可能还得改改。
麦德森既然已经研制出了可以通过呼吸来诱发的诱导剂。
那她先前的想法确实得改变一番。
至少目前必须改变。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师父,甚至是针剂,她也不是没想过。
任老看着面前极为有主意的徒弟。
心中很是欣慰,当年没能收林杉为徒。
没想到她女儿天赋甚至在她之上。
难道到这就是血脉的神奇之处吗?
“师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老头子突然发呆,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也没有半点动静。
听见徒弟的呼喊,他随即点点头。
“听见了,只是那苦杏仁味,你可有思路?”
“有,只是还需要验证一番。”
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四下人都不在,任老将昨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番。
本是该昨天说的,可厉擎枭的状况,她要照料着,他便没话说。
“小烟,抑制剂的事情,你得抓紧了,昨天的诱导剂能在短时间之内打破他身体里的平衡。”
“这要是来个两三次,我还可能稳住,可若是在多几次,只怕是我出手,想要保住他,也难。”
师父的话,令她心头一紧。
其实她自己大抵也是猜到了部分,只是师父亲口说出来,还是会很难受。
不太想接受。
“知道了,师父。”
“任老,看,这是什么?”
陆渐离提着一份略大的包裹进来。
不与厉擎枭一般见识之后,他便出门买了任老最喜欢吃的东西。
争取拿下任老的心。
池烟他是没机会了,昨晚的一切,只是让他死掉的心,死的更加透彻罢了。
看着陆渐离手中的东西,任老连药材都不捡了。
哪里还有简要捡药材的心思,一颗心扑在了没事之上。
这东西他想吃许久了,可一直没有机会。
“师父,这东西糖多,少吃点。”
他自己也知道,随即点点头,带着陆渐离去一边,坐下慢慢吃。
留下池烟独自捡药材。
陆渐离看着任老喜欢,心中满意的不得了。
池烟他是没机会了,可给厉擎枭使绊子,他有的是机会。
厉擎枭黑着脸,从楼上下来。
看着一脸笑意的陆渐离,一口气憋在心里头,烦躁的很。
果然陆渐离这人,卑鄙!
“原来你在啊!”
听见小烟这话,心口越发郁闷起来。
他接替了任老的位置坐下,学着小烟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捡起药材,“嗯,方才处理了点事情。”
都生病了还不忘工作,真是敬业。
心中啧啧啧两句,想起了还在客房的秦邵,刚想说。
秦邵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立刻出现在厉擎枭身边。
“……”这忠心的程度,狗看了都羡慕。
“老板,我马上去处理。”
他没想到,一醒来,老板十几条消息,都是让他去处理王沐瑶的。
甚至在他出来的时候,老板已经醒了。
罪过罪过,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老板也没有强硬的叫他起来,真幸福。
话说,老板家的床,真是有一股子魔力,勾人的很,他躺着就不想起来了。
秦邵急匆匆的离开,留下满头雾水的池烟。
“处理什么?”
“没什么,就是见王沐瑶最近挺闲的,就让秦邵带她逛逛街,毕竟也是你的好姐妹嘛,都没有正式的好好招待过。”
逛街了,可就不能再听信陆渐离这个卑鄙小人的挑唆了。
一大早的大电话轰炸,若不是看在小烟的面子上。
哪里能允许她如此放肆,甚至还将他贬低的一无是处。
“沐瑶就是小孩子心性,她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别出手,我会和她说的。”
她握着厉擎枭的手,一脸真诚,毕竟王沐瑶她是真喜欢。
“我没说要怎样,真的只是让秦邵带她去买衣服而已,你想多了。”
看到陆渐离投过来得意的视线,他反握住小烟的手,趁着任老看不见的空档。
飞快的在小烟的唇瓣之上,浅尝即止。
陆渐离看见这一幕,顿时僵住,撇过头去,不想在给自己添堵。
像是胜利者一般,得意的笑着,却并未看到池烟的脸色。
“厉擎枭,给你脸了是吧!”
掐着他的腰间,可也没敢用力,毕竟这人刚大病一场。
不好好休息,一天就只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着小烟轻声的警告,他笑着点点头,讨饶的松开她的手。
“知道错了,小烟,你就饶了我这一会吧,都看着呢,我想要留点面子。”
顺着他的话,望向师父和小离。
两人都没看向这边,她松开手,算是给他留了面子。
“昨天池婉婉找你,除了取血之外,还说了什么?”
提到这儿,他脸色忽然不好。
“小烟,你在国外的事情,真的没有别的了吗?”
“池婉婉同我说,你先前在国外差点死了。”
相比起米苏、吴天辰这些实力背景强悍的情敌来说,他更加揪心的是池烟曾经差点死的事情。
“她说你就信,你不是都找小晨问过了吗?”
没好气的看了厉擎枭一眼。
“池婉婉这人的话,最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