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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城。
东城富人区,一座不大,也算不上繁华的府宅,却不失典雅,尽显书香门第之气。
这便是淮阳城几大世家之一的苏家,青砖灰瓦,白色门楼上雕刻着吉祥瑞兽,古普的酸枝红木的大门,影壁墙上刻画着绿竹,栩栩如生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门楼下方悬着原生古木做成的匾额,上面雕刻着两个黑色的大字(苏府)。
门楼两旁各有一副对联,上联:囊无半卷书,惟有虞廷十六字。
下联:目空天下士,只让尼山一个人。
牛头,马面看着面前的古宅,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人家会犯阴阳律法。
浓烈的阴气早就惊动了苏府所有的人,突然间整个苏府所有的灯笼都点亮了,灯火通明的光亮将整个苏府照亮。
那原本紧闭的酸枝红木大门忽然打开,从里走出一位身麻衣长袍的老者,黝黑黝黑的脸颊,脸上满是皱纹,头发和胡须均以花白,佝偻着背脊,走路颤颤巍巍的。
“各位大人,我家老爷请你们进去。”老人用颤抖的声音对着牛头,马面说。
“哦,你家老爷知道我们要来吗?”
“竟然叫你老来迎接啊!”马面满脸都是疑惑之色,只是在他那张马脸上看不清罢了。
“好,前面带路。”牛头没有任何的担心,直接让老人在前面带路,然后跟着走进苏府。
两个时辰后,牛头,与马面出苏府时,身后锁链锁着二十七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
没有人知道苏府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人知道淡了什么。
只知道牛首人身,马面人身进去两个时辰,当再次出现时身后就跟着苏府的人了。
“好,回。”
马面的话音未落,阵阵阴寒雾气便从脚下升起,瞬间就将牛头,马面还有冥府五千战兵包围在黑雾中了,转瞬即逝。
.........。
淮阳城西效青竹海。
危桥属幽径,缭绕穿疏林。进箨分节苦,轻箨抱抱虚心。俯瞰涓涓细水流,仰聆萧萧琴吟声。差池烟下旭日升,嘲哲呜山既飞禽。谅无要津用,栖息竹山有余阴。微微轻风抚顺过,沙沙抚琴竟箫声。
这里便是淮阳城的有名门派(悬音阁),虽然他们叫(悬音阁)但却与乐音毫无关系,反而是杀人的组织。
竹海林外浓浓的阴煞之气,弥漫整个竹海方圆几里地,让原本绿意盎然的青竹,缓缓一点一点的变枯黄,随着轻风悠悠而落。
“咻,咻,咻............。”
竹海深处响起阵阵破空声,眨眼间就来到竹海外园处,二十几人那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根本看不清楚面容,也看不清谁是谁。
领头的黑衣人双目阴冷,寒光凛冽的看着黑白无常,阴气森然的说。
“小小鬼物,也敢来悬音阁,不知说是你胆大,还是小瞧我悬音阁,真是不知死活。”
“怎么你们悬音阁是准备反抗了,为什么魂殿分殿没有灭亡时怎么不见你们身影。”黑无常听完黑衣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戏笑,当即开口调侃道。
接着又看了看身边的白无常,轻轻的将双手往前一摊,微笑的对着白无常说你看总有不怕死的。
“你们悬音阁知不知道如果抗拒,那么后果可想好了?”
“怕你冥府没有那个本事,说狂话谁不会。”
黑衣人听了黑无常的话,当即反讽的冷声说道。
黑无常没在言语,而是缓缓的拿出自己的钩魂锁链,轻柔的抚摸着手中锁链,满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
喃喃自语道,“老伙计你又要开荤了,这么多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啊。”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钩魂锁链仿佛活了过来,在黑无常手中不停抖动,响个不停,如条黑色蛟龙。
黑衣人注视着黑无常的模样,有些惊恐双目中闪过那丝丝缕缕的惧色,虽然是一闪而逝但还是不小心让白无常察觉。
“怎么你们冥府想来硬的,如果今日你们冥府敢动手,那么就让你们有来无回魂飞魄散。”
这时另外一黑衣人却风轻云淡的说道,好像面前的这些冥府鬼物都是垃圾一样。
“那么就不要走了。”
当即对面的那些黑衣发出哄堂大笑,肆无忌惮根本没有将黑无常与白无常和五千战兵放在眼中。
这时又有一个黑衣人冷声戏笑的对黑白无常他们说。
“给你们点面子,还真当你们冥府是什么东西?”
狂,太狂了。从没有那个人敢在黑白无常钩魂使这样狂妄。
他的话并没有让黑白无常生气,反而有些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好,说的好,说的真好,上次这么说的都不记得什么时候了。”白无常平静的语气平缓的说不喜不怒。
“我们真的要跟冥府战斗吗?”黑衣人群中一人对着自己身边的人小心翼翼小声问。
“不知道,我它妈的前几天刚加入悬音阁就碰到这事。”那人有点胆怯的回道。
不知怎么的天空竟然飘起小雨,雨滴落在竹叶上发出的响声。“滴嗒,嘀嗒,嘀嗒。”
忽听得远处传铮铮几声音,琴音环绕竹林,时而如松风恕吼,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千军万马奔腾的厮杀,直击心灵震荡灵魂。
“啊!我的头好痛。”
“啊!我的也好痛啊!”
瞬间冥府这边五千战兵,个个抱着脑袋不的嘶吼着。
黑白无常脸色阴沉似水,听着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的琴声,宛如灭魂夺魄的魔音。
“怎么回事,小白你说哪来的琴音。”黑无常一脸焦急的询问身边的白无常。
“不知道,但这琴声一定是帮悬音阁的。”
看着对面一如往常没有任何问题,白无常就知道这是针对他们冥府这边。
脸色凝重,眉头深锁,黑色瞳孔中渐渐的蒙上一层冷意,低声呢喃细语的对黑无常道,“小心,此事不同寻常。”
呼呼的劲风吹的竹林沙沙作响,阴风阵阵一杆白色长幡从天而降,幡身浓浓的阴煞之气如黑龙环绕十分显眼。
渐渐的阴煞黑气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多,方圆几里全是如钢铁城墙隔绝着那诡异的魔音琴声。
“小白怎么回事啊?”黑无常观望着那浓郁的阴煞之气,给他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一脸懵逼的问。
“这是(引魂幡)前段时间帝君给的,可以引魂招煞。”白无常望着被煞气包围的黑衣人,给黑无常解释道。
紧接着就听到哗啦啦,哗啦啦,铁链声。
霍然间凄惨的尖叫声在阴煞黑雾中传开,紧张恐惧的气息在黑衣人中漫延开来来。
“都小心点,他们是鬼物,手段比较诡异邪乎。”黑衣人有些恐惧的怒吼道。
未知才是恐惧的根源,所以现在都变得惶恐不安。
“啊!”
又一声惨叫响起,那漆黑如墨的铁链如同蛟龙上下翻滚非常灵活,向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接下来那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时不时响起,黑衣人也在一个又一个的消失。
一盏茶水的功夫二十几个黑衣人全死了,简直是单方面碾压式屠杀。
白无常收起引魂幡,那阴煞黑色雾气如潮水来得快,退得也快。
只留下二十几具尸体,与二十几阴魂被钩魂锁链如穿糖葫芦一样穿着。
“走,咱们进去吧!”
“这里耽误了时间不短了。”
白无常收起引魂幡对着黑无常说。
接着黑白无常继续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一炷香后整个竹海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那艳红的鲜血顺着竹林小道流淌而下,染红了那些青竹,让其变的艳红艳红十分妖异,邪魅。
从此淮阳城西效青竹林海变成血腥的红竹林.........。
“父亲我们真的就这样望着吗?”
淮阳城城主府,后堂房间里一中年人对盘膝而坐的老者问道。
“你想参加,那不知你要站在那边,又拿什么参加了。”
老者一脸讽刺的对着中年人回应道。
“现在什么情况你都没有看明白,还想去参与其中,真是不自量力啊!”
“可是,不能...。”
中年人磕磕绊绊,好像那舌头都打结了,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
“可是什么,自己多少斥量不知道吗?”
“我城主府多少实力自己心中不清楚吗?”
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反问道,当即便不再理会中年人,继而闭目盘息起。
.........。
驱妖阁。
外堂门前,古天抬头看着那大门两边那白色的灯笼随风飘荡。
里面的烛火也随着灯笼的摇摆而忽明忽暗着,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让本就沉重的气氛看起来更加沉重,整个驱妖阁内今夜充满悲伤。
古天朝着身边阴鬼战兵招了招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一个叫林老的老者去世。”
“是,帝君。属下这就去。”
阴鬼战兵对着古天恭敬的行个礼,便隐去身影......。
半晌后刚刚离去的阴魂战兵,再次出现在古天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
随即开口道,“帝君,驱妖阁中真的有人死亡,而且就是这叫林老逝世。”
阴鬼战兵停顿了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属下,还听说驱妖阁中有人,让那叫林老的用邪术逆天续命。最后林老没有同意。”
古天听完阴鬼战兵的讲解,慢慢的便知道了发生什么事。
喃喃自语,“终于知道系统说的七世善人什么意思了,系统说的城隍人选也可能就是这样吧!”
“走,随本帝君进去。”
古天领着阴鬼战兵,隐去身形向着驱妖阁内堂走去。
此刻整个驱妖阁充满了悲伤,到处都是伤心人。
林老一生为人和善,驱妖阁所有都受过其恩情,所以这一刻的驱妖阁没有人是不伤心的。
刹时间一道幼稚的童音。哭泣声回荡在林老的棺椁前。
“嗯嗯,嗯嗯,韩姐姐你说爷爷还会回来吗?”
“爷爷是不是不要巧儿了,那巧儿再也不调皮了,让爷爷回来好吗?”
韩文雪看着伤心哭泣的巧儿,有些哽咽的不知怎么回答,这个可是一道难题啊!
“韩姐怎么你也不要巧巧儿了吗?”
看着那乘巧的样子,心中隐约有着丝丝的痛。不知为什么?
韩文雪看着林老的棺椁,在望着巧儿,微微的紧了紧拳头,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巧儿这么乖巧,又这么懂事,还那么听话,韩姐姐怎么会不要巧儿了。”
韩文雪不经意间,如同一下长大成熟了,更懂得林老当年照顾自己是多么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