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手中举着油灯,从洞口处一路小心翼翼地,向着往下延伸的地道前行。漆黑的洞穴他越往下走,周围就越来越暗,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就这样中年人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目光所视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中年人加快脚步向亮光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地下宫殿,他发觉这地下宫殿还小,大概有一百五十丈左右。
而整座地下宫殿是由十三根漆黑色的柱子支撑着。仔细观察,会发现每根柱子上雕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画,而这些柱子的黑色中却透着淡淡的暗红,十分诡异。宫殿的中央是一个大概百米左右的池子,而池子的最中央有一个石头做成的溥团,石头溥团之上有着十三道泛着暗红色的血槽,这些血槽每一道刚好对应着每一根柱子。
而宫殿的四周墙角,更是堆满了森森白骨,令人毛骨悚然。看到这里中年人顿时觉得自己后背寒毛倒坚起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六魂使,会在地下建了这么一个宫殿。而且这座地下宫殿的景场,也着实也给他吓了一跳。
中年人望着地宫墙角四周的这些骨头,那一堆堆白色骨山,看着那骨头的长度和雪白的骨龄。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感慨道:“唉!都是小孩或少年的骨头啊!”
他继续沿着中央池边,向着对面的通道走去。迈着稳定的步伐一直往里而去,一路之上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腐朽的腥臭味。
强忍着恶心,大概又向前走了五分钟左右,霍然面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
望着石门上雕刻着诡异的图案,他缓缓的走到石门前,用手轻柔的推了推,石门纹丝未动。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源气于双掌上,下一刻只见其双掌源力气劲爆发,原本那紧闭的石门被徐徐推开。
刹时,当石门被推开时,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腥臭味,闻着那腥臭味,直让人犯恶。
中年人他快速的向后退出一段距离,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使那腥臭的气息慢慢飘散。时间大约过了有十几二十来分钟左右,他便准备再次抬腿向着石门里面走去时。
谁知,就再其刚抬脚时,从石门内走出一人,那雪白如雪的长发,零散的披在肩上,英俊的面容,如同雕刻大师雕刻出来的一样,每一条线,每一个轮廓,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在配上那血色的暗红长袍,给人一种十分邪性的感觉。
然而,仔细的你会发现在那冰冷的眉宇间,却透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他的眼神冷峻如冰,暗藏着深邃的杀机,仿佛只要一眼就能透过你的内心直达灵魂深处的恐惧。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而他那双冷峻的双眼中,时不时的会闪过一抹如血一样鲜红,仿佛随时准备扑向自己的猎物。更透露出他嗜血成性,仿佛他就是一个从地狱深渊走出的恶魔,带着无尽的邪恶与杀意。
“你又进步,整个人的气息也更加阴寒与邪恶了,那双如凶兽的双眸,也更加深沉了。”中年人望着从石门内走出来的青年人,轻声的说道。
“北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顾别人的感受啊?”这刚出现的青年人望了一眼中年人,轻笑一声说道。
“好了,咱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说正事吧!”
“咱们的人已经探到冥府的位置,我想带人去灭了他们,为北尘报仇。所以特来问一下你是怎么想的?”中年人双眸紧盯着青年的面颊,开口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股绝决之色。
青年略微思考了一下,面颊上多出一抹阴寒之色:“好,老夫也早就想去绘一绘他们了。会了能灭他们老夫这段时可是吃尽了苦,终于将境界提了上来,为什么不拿他们来开刀了?”
中年人听完青年的话,微微一笑:“好,那我就先下去了,我也要去好好准备准备,等一切都准备结束,我便派人来通知你。”
说完也不待青年反应过来,便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而去,而待其刚走到这边涌道尽头时,稍稍停留了下。说道:“你身上那一股邪气真的要收一收了,不然……???我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好了不说了。”
望着中年人那逐渐消失的身影,脸上多出一抹无奈的轻笑,呢喃自语道:“北星啊!老夫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那真的不是老夫不愿隐藏啊!只是那些儿童的怨气太深没办法啊!”
说着说着白发青年轻叹一声:“唉!”紧接也转过身躯,向着石门内而去,随着白发的身影消失在石门内时,那敞开的石门缓慢的再次闭了起来。
姑苏城。
城主府的会客厅内,正中间首座坐着离火帝国大将军钱云烟,下首则是姑苏城城主之子林文杰。
大将军钱云烟右边是离火供奉殿的六供奉和七供奉梅西安与庄子洋,左边则是姑苏城的各位守将。
此时整个大厅寂静无声,钱云烟默默地打量着众人,不久后率先打破了这片寂静:“你们都说说吧!太子与林城主走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将军钱云烟说完,整个大厅变得更加寂静了。看着久久无人出来说话,大将军钱云烟脸色越来越冷。
紧接着,他那冰冷的目光在大厅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林文杰的身上。他冷声问道:“文杰贤侄,你父亲走了已经有十几天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那可是你父亲,万一……??”
正在发呆的林文杰根本没有听到大将军钱云烟跟自己讲话。所以待大将军钱云烟说完,他依然坐在那里稳如老狗。
许久也没有等到回答的大将军钱云烟,再次转头看着他叫道:“林文杰,林文杰……”一连叫了好多声,也没能将发呆的林文杰叫醒。
这一刻,大将军钱云烟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宛如挂上了一层冰霜。他原本就瞧不起林海山,现在与他儿子说话竟然都不理自己。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居然能册封东伯侯,而他钱云烟为离火帝国征战一生,却没有册封到一个爵位,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
这时,边上的姑苏城守将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便用脚踢了踢林文杰的脚,发现他居然还没醒。
顿时给这名姑苏城守将急得满头是汗,刚准备再次踢他时,林文杰终于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