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凤也不傻,把姚蓟送到北洲城楼下自己就溜了,至于去哪里,反正姚蓟是不知道的。
他也没那功夫过问,因为现在的他进不了城,守卫以身份不明为由把他给扣下了。
在此之前,他身上有两国令牌,慕璃和北洲他是来去自如,如今他是实打实的无处容身。
周章答应过他,要保他一世荣华富贵,他现在却被一群废物守卫拦在门外!
“你们放我进去!我现在身受重伤,若是出了事,周章不会放过你们的!”
姚蓟现在的境况,看着还不如流落街头的落魄乞丐,至少人家不会遍体鳞伤。
“他居然知道周章大人,还是直呼其名,要不放他进去吧。万一上面真的怪罪下来,我们确实吃罪不起!”
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事,他们也见了不少,因此被流放砍头的也不少,两人确实也不敢冒这个险。
大概的搜了身,就当作一个乞丐放进去了。
那边千凤在周章府里趴了一宿,也不见他过来,刚想着出去找找,别死在外头,就听门童来报说一个乞丐打扮的人指名要见周章。
闻言,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换了个地方,换了个地方听墙根。
没一会,就见周章端坐于正厅,随手派了一个小童去接。
一副高高在上的状态。
看到这一幕,千凤倒是并不奇怪。
这就可见,姚蓟不过是周章手里的一颗棋子!
有用时,三分真情七分演!
无用时连三分真情都没有!
重视与否,本身就显而易见!
更何况,刚刚死里逃生,精神状态还不平静的姚蓟,更是敏感。
见到出来接他的是个不起眼的小童,姚蓟的脸色立马就沉了。
只是眼底的杀意没有显现!
没人迎,他的气势不减反增,一路直奔正厅。
“周大人,别来无恙啊!”
进了门,姚蓟的气场带着点血腥的邪魅,倒是让周章一愣神。
“呦,姚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周章这才站起身笑着迎他,还招呼着,“来人,去请大夫来给姚大人看看!”
“我怎么了,你没有一点数?”
姚蓟也不跟他客气,带着一身脏污坐上周章刚刚铺上的绒毯。
周章表情一抽,那毯子不能见血!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知道!”周章一副理所当然,“这么多人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你这意思是我不能回来,不该回来!”他那轻飘飘的语调,一下子就火了,“你又算什么好东西!”
“你明明知道沈恩希会猜到那些事与我们有关,你不想让她折磨你,所以留下我让她出气!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周章啊周章,你三个儿子,让两个嫡子给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俯首称臣,你心里不膈应吗?”
姚蓟越说越上头,声音根本就压不住!
千凤根本不用特意去听!
“我的事,你不需要管,先管好你自己吧!”
这事他瞒的死死的,没几个人知道,姚蓟这么咋呼,隔墙有耳,难免被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