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司大牢。
今夜铁窗外的月亮格外明亮。
隔壁牢房两个倭人却在不断的呻吟,破坏了这美景。
其实秦游也不想动手打人,因为每年在皇帝或者太后寿辰的时候,巡检司的惩罚翻倍。
只是这两个倭人居然要他道歉,这必然不可能。
小日子地小人卑,你稍给点好脸色他们必定会蹬鼻子上脸,还不如打一顿来得爽快。
“公子,月初倭国公主枝子不是给咱们家送了拜帖吗?这次又出现一个智子,这到底是枝子还是智子啊!”
阿禄阿寿在为秦游揉着肩,阿福在一旁为秦游捶腿,边捶边说了一句。
秦游皱眉,心中也是十分疑惑。
魏国太后寿辰,不仅朝廷文武百官都会出面祝贺,外国番邦也会入宫赴宴。
倭国公主此时必然在皇宫,怎么秦淮河还有一个公主。
“阿福,你过去问问,他们公主是枝子还是智子!!”
秦游吩咐一句。
阿福当即起身推开牢门,转手就把隔壁的牢门打开。
两个躺在干草堆上的倭人见状,当即吓得不敢嚎叫。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人结结巴巴的问道。
阿福亮了亮手中的钥匙。
两个倭人的脸当即阴沉下来。
本以为到了大牢就安全了,没想到还是进了狼窝。
阿福轻蔑的看着二人问道:“我家公主问你们,你们公主是叫枝子还是叫智子?”
“你们这些恶徒,我们拒绝回答你们的问题!”
两人眼眸怨恨,拒不配合。
秦游在隔壁听了个真切。
小日子就是嘴硬,但他专治嘴硬。
像小日子这种,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就多打几顿。
他扭头给阿禄和阿寿一个人眼神。
二人会意,来到阿福身边。
两个倭人对福禄寿三人手中的短棍有了阴影。
其中一人恼怒道:“这里可是巡检司衙门,你敢动我们,明天我们就在皇帝面前告发你。”
秦游呵呵冷笑,这两个小日子还是太年轻,也不想想他凭什么在牢房里有单独的单间。
“阿福,和他讲道理。”
这话让两个倭人松了一口气。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游口中的讲道理是棍棒伺候。
一时间整个大牢就充斥着倭人的的惨叫。
期间牢头老刘进来巡视,二人正想呼救,没成想牢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来回几次,就仿佛他们这里没人一样。
两人彻底崩溃,只能跪在秦游的对面低头道歉。
“斯密马赛。”
这话是对不起的意思,秦游听懂了。
秦游把凳子挪到两个倭人对面坐下,戏谑地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
两个倭人埋头藏住眼中的杀意。
早知道要挨打,他们就不来了。
晦气。
“秦公子,我们错了。”
秦游看二人低着头,脸上冷笑,若不是见过小日子的嘴脸,他还真以为他们长记性了。
“现在可以告诉本公子,你们公主是枝子还是智子了吧?”
秦游戏谑的问道。
两个倭人恭敬地回答,“枝子殿下和智子殿下是双胞胎。”
原来如此!
秦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眉头微蹙,心里暗想这两个人找自己干什么?
上次那个什么枝子的说去拜访他家,也没见人去,就仿佛那拜帖就是儿戏一般。
不过小日子反复无常,秦游并未在意。
他开口问道:“你们来中原有什么目的?”
两个倭人沉默不语。
他们这次除了来给魏国太后庆贺外,最重要的是带走中原书籍和借种。
倭国地小,人民矮小,站在魏国百姓面前,就像个孩子一般。
但这些,他们都不可能说出来的。
可惜他们小看了秦游。
他们不说秦游也能猜到,小日子这个国家从大汉时期被汉帝授以倭印,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小日子不是在借种就是借种的路上。
除此之外,小日子觊觎中原的各类书籍,得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这行径和小偷强盗没有丝毫差别。
秦游把福禄寿三人叫了回来,并未理会这两个倭人。
他不知道的是,岳鹏此时正在和倭国公主在船上交流心得。
另一边。
参加宫中宴会出来的秦方昂刚出宫门,他的贴身管事就悄悄给他说道。
“大爷,公子在秦淮河又打了倭人。”
秦方昂闻言,当即怒不可遏,“回家!”
他上了车,心里十分恼怒,秦游这小子每次都这样,这才消停没几天又惹事了,还是在太后寿辰这天,简直是气死人了。
在他附近的另一辆马车上,倭国公主枝子听见智子去邀请秦游时,脸上浮现恼怒之色。
秦游是她喜欢的类型,还好秦游脾气古怪,要不然还真被智子把人抢去了。
“回去!”
枝子轻道了一声,蹙着黛眉陷入沉思。
她不久前本想去拜访秦家,但正好碰见秦家大小姐被卷入流言蜚语之中,直到昨天才了结。
本想今天从宴会出来后明天再去拜访,没想到人被关进了巡检司。
巡检司?!
枝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微微上扬。
次日一早。
宝光殿内。
皇帝正把玩着手里的单筒望远镜。
要是秦游在的话必然会惊讶。
因为这支望远镜正是那天岳鹏送给他的爹岳衡的那一支。
“陛下,济王殿下来了。”
张让从门外走到皇帝面前轻声说了一句。
皇帝颔首,神色淡漠地吩咐道:“叫他进来。”
张让应声出门,将济王曹尚带了进来。
“臣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曹尚拱手行礼。
“朕安。”皇帝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脸色平常地问了一句,“你今日启程去封地,好好在封地不要乱来,朕要知晓你胡作非为,必然不会饶了你。”
这话听着平淡,但却让曹尚毛骨悚然,不敢质疑。
他急忙说道:“陛下放心,臣弟必然不会乱来。”
“嗯!!”
皇帝简简单单应了一声,便低头看手中的望远镜。
曹尚会意,拱手道“臣弟告退!”
皇帝不语。
曹尚赶忙出了宝光殿,皇帝的气场太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有在外面才好些。
他知道自己虽是皇帝弟弟,但毕竟是宫女所出,地位上还不如一些贵族子弟。
就要离开汴梁,他还是有些不舍。
出了皇宫,他直奔朱雀门外。
他虽是藩王,但就藩时并没有人相送,队伍都是他王府的人。
正要启程时,有护卫在他马车旁边说道:“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什么??”
曹尚大惊失色,急忙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太子能来,这让他受宠若惊。
“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看着尚小,脸上还有一丝稚气,但眉眼间却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狡黠。
“免礼,叔叔就藩,侄儿本想快点过来,只因在工部耽搁了些时间,叔叔莫怪!”
太子言语随和,听着并没有什么架子。
曹尚闻言,心中一动,皇帝一直催工部打军器他是知道的。
太子这话让他当即就想起秦游来。
他凑上去低声说道:“殿下是不是在为军器之事操心!”
太子点头,工部能不能在皇帝的要求下按时到达标准这很难说。
曹尚笑吟吟地提到了一个人,“秦游……”
太子当即眼前一亮。